第5章 太乙真人：我这种粗鄙之人就爱吃路边摊
自认为明白一切的太乙真人也是重新露出了笑容，朝着苏尘开口说道：“店家，我是阐教的太乙真人，不知你是哪方教派的？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如给个面子，用点石成金的黄金来糊弄你确实不对，该罚该罚。”
“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修行人士出门在外不带白银、黄金也是正常的事，不如我以宝物来顶替千年灵果，你看不上的话，我这里还有其他宝贝。”
为了吃上一口烤面筋，太乙真人已经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之前苏尘所说的以物换物无法进行的话也被他当成了看不上千年灵果这样的东西。
毕竟刚才那个烤面筋吃完之后自己可是浑身舒畅，就像是泡了一次师傅的天湖似的，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看不上普通的千年灵果也很正常。
等等，太乙真人已经猛然意识到什么，眼睛突然睁大。
修为精进？！
对啊，自己为什么感觉修为动摇了不少。
明明自己此刻三花聚顶的修为应该已经圆满了，轻易不会波动，只能靠顿悟。
修炼了几十年自己也没有丝毫的进步，结果刚才似乎吃到面筋之后，自己的修为居然增长了不少。
太乙真人不敢置信的开口：“这怎么可能？“
苏尘没有理会太乙真人莫名其妙的话语，继续说道：“我无门无派，也对骗道不感兴趣，就是个普通卖烧烤的小贩。
“这里不接受除了现钱或银票之外的其他任何支付。”
看在太乙真人为他开了第一单的份上，他没赶人。
如果对方要是继续在这里骚扰的话，就会知道对方见识到什么叫做无敌挂。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
太乙真人在原地懵逼，而哪吒在大喊大叫着申诉为什么苏尘不收这块黄金，明明他们的黄金就是正常的黄金。
“吒儿、仙长，你们两个原来在这里啊，我和程将军找你们找了好久了。”
正在太乙真人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李靖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并且其身边还跟着一个从样貌上就能看出十分魁梧的大汉，即便身上穿着锦衣罗缎，但却被撑得满满实实地难以掩盖其下肌肉。
“这位就是李家军的贵公子吗？看起来蛮有活力的，身材看着就相当的健康。”
“程将军妙赞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哪里哪里，贵公子一看就和令堂别无二致，相信将来又是我大唐之栋梁。”
不过随后他也是看着太乙真人和哪吒的表情，有些困惑地问道：“不过贵公子和其师长这是在......”
他扫视了一遍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一边哪吒看到自己的老父亲过来之后，直接一个冲刺抱住了李靖的大腿。
他用着大眼睛看着李靖可怜兮兮地说道：“爹，我现在需要银子，越多越好的银子，最好是现银。”
李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银子？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还越多越好，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等到大家回话，程咬金就哈哈大笑，拍着李靖的肩膀说道：“我想我明白这边是怎么回事了。”
他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正在看戏的苏尘说道：“这个老板可是长安这几日最有名的话题。”
“人们都说长安城这边出了一个脾气和行事作风十分古怪的大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仅仅只是一串平平无奇的面筋，却被烤得如此香气撩人。”
他也是有些眼馋地看着烤摊上的烤串。
说实在的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来这边买一串尝一尝，虽然说200两的价格的确十分贵，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随便家中购置的小物件都不是这个价了。
只不过现在的时机并不太对，如今渭水之盟刚定不久，陛下正是为此事生气发愤图强，说是要励精图治积攒国力的时候。
他们这些人稍有铺张浪费的点，都会被那群言官给闹到朝堂之上。
私下里都要悄悄地来，而苏尘又是开展闹市之中，他们实在是没有人敢试。
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程咬金看着朝着李靖要钱的哪吒，心中微微一动，主动地开口说道：“李将军，贵公子是不是想吃这个烤面筋，但是苦涩于囊中无钱啊？”
没等李靖回话，哪吒就疯狂地点头：“没错没错，这位大叔你要请我吃吗？”
此刻他的神色之中满是期待。
“吒儿，不得无礼！”李靖见到哪吒这幅样子连忙呵斥道。
“哎，无妨无妨。”程咬金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贵公子这么想吃，那就我来请客吧。”
“李将军莫要拒绝，你常年塞在边关，这帮我大唐，镇守一方平安。如今好不容易来到长安一次，我这个同僚自然要好好招待。”
李靖听到这话犹豫着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就劳烦程将军破费了。
“等下次程将军路过陈塘关时，我必设宴好好招待。
他心中想着既然程咬金这么想请客，那就请客吧，反正只是一串美食而已，又能贵到哪去呢？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苏尘说出价格的时候。
“什么？！”
“200两银子就一串烤面筋？！“李靖的话语之中满是不可置信，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面给瞪出来了。
要知道200两白银可是能够让一家五口购置数亩良田、置备房屋并且买上数头耕牛后仍能富裕生活个把年。
结果现在仅仅只是一串普通的烤面筋，就200两白银。
他承认这个烤面筋是十分之香，但也不至于值上200两的价格。
莫非现在京城的商品价格贵到这个程度了吗？属实是震惊到他这个边关将领了。
程咬金倒是并没有因为这个价格而感到什么惊讶或者意外，毕竟这个价格情况早就已经传开了。
但他还是沉声地开口说道：“老板，你应该认识我吧？
“我以我的名声来担保，绝对不会逃账，只不过你所需要的白银价格数量过多，正常人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么多。
“你先把美食给我们，我现在就让管家回去取现银。”
“不行。”苏尘果断地摇摇头：“我这里只收现金或者银庄所认的银票，等同价值的黄金也可以。”
“？！“程咬金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可是程咬金啊，光凭我这三个字难道不值得你通融一次吗？“
他感觉自己在同僚的面前有些挂不住脸了，好不容易在同僚面前装一次逼，结果苏尘却让自己输得这么惨。
“只收现钱或者银票。“苏尘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经商理念。
“我可是程咬金！“
“只收现钱或者银票。“
李靖见到这个样子，连忙上去制止了还想要继续开口的程咬金：“程将军，算了算了，不值当不值当，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口福之欲，不至于花这么多银子。
“200两白银一串烤面筋，小儿可无福消受。”
哪吒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连忙开口说道：“爹，你是不知道这个烤面筋真的好吃，值得200两白银！
“而且这个大叔刚才可是说要请客的，不会反悔了吧？他堂堂一个将军应该不会反悔吧？”
“反悔？怎么可能反悔！”程咬金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可是堂堂大唐的国公，怎么可能会反悔！！”
他直接豪横地从自己的怀中取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这上面是龙凤钱庄的银票，价值一千两，给我换成你的这个烤面筋。”
说完后他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道：“要是不好吃，我让你在长安城摆不下去摊！”
确认能够吸收后的苏尘也是重新挂上了笑脸：“放心好了，程将军，绝对物超所值，保证让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他熟练地刷上酱料之后，将五串烤面筋递给了面前的程咬金。
而哪吒早就已经欢呼着跳了起来，从程咬金手上试图一把抢走。
不过程咬金毕竟是武将，反应速度还是在线的，及时地闪避了过去。他开口说道：“小孩子家不要这么鲁莽，来，叔叔请你吃。”
说完之后，他也是将一串面筋递到了哪吒的手上。
面筋刚递到了他手中之后，一阵咕噜声，下一秒面筋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根竹签依旧在哪吒的手中。
哪吒满面笑容地对着程咬金开口说道：“叔叔啊！这一串面筋不够吃啊，你刚好买了五串，咱们这四个人多一串，我就刚好笑纳了。”
程咬金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开口。
面对美食，他本是想分完之后凭着速度之快先行吞下拿到另一串多余的，结果哪吒的速度居然比他还快。
好在这个时候李靖也是开口了：“吒儿，不得无礼！这一串面筋所需要的价格太过于昂贵，尝尝鲜即可，怎能向程将军继续开口索要？”
“就是就是。“太乙真人这时候也是凑了过来，按着哪吒的头说道：“程将军一番好意破费宴请我们，又怎么能主动地开口索要呢？”
面对着这接二连三的话语，程咬金也是只能叹了一口气，将这多出来的一串面筋重新递给了哪吒：“唉，无妨无妨，小孩子食欲大是好事。”
随后他也是看向这几天有些挂念着的美食。
从外表来看，焦黄色的面筋松软又有弹性，酱料和油脂结合得十分完美，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食欲大动。
他满怀期待地将其放进了嘴中，刚嚼几下，眼睛就猛然地睁大，随后狼吞虎咽地像是怕有人跟自己抢一样直接咽了下去，根本没有一点吃饭的样子。
甚至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竹签上的酱料。要不是竹签不能吃，估计他都已经连竹签也给咽下去了。
作为一个国公，程咬金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就连各种稀奇古怪的美食也都品尝过。
平凡人家可望而不可及的香料，对他来说只是厨房之中的瓶瓶罐罐。
但他吃了一辈子的美食，此刻却感觉之前吃的都是什么垃圾，直到今天才是真正的吃到了像样的食物。
而且最重要的是，吃下去之后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像是在泡温泉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咬金感觉自己以往战场之上所受的暗伤都在消融，整个人的身子骨都舒适了不少，下意识地伸展开了懒腰，身体之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尘这个时候也是笑着望向程咬金：“怎么样，程国公，这一千两白银花的值吗？”
程咬金哈哈大笑地开口：“值！太值了！我还觉得买少了！”
“怎么样，老爹，我没有说错吧？”哪吒此刻嘴中叼着竹签，用手肘碰着李靖的大腿开口说道，脸上满是得意。
“我就说这个面筋绝对物超所值，200两白银而已，太划算了！”
李靖细细地品味着嘴中的美食，咽下去后才睁开眼睛开口说道：“美食的确不错，但200两白银的价格依旧过于昂贵。
“与其花费在口腹之欲上，不如拿出来做在实事上。”
哪吒嘴上连连称是，但看脸上的表情很显然没有听进去。
而太乙真人这个时候也是拉着李靖小声地开口说道：“唉呀！这你就可说错了，你仔细感受感受身体之中的变化。
“这个面筋别说200两白银，就算2000两黄金买一串也是值得的。“
“感受身体的变化？”李靖微微眯起了眼睛。
另一边程咬金在品尝过美食之后大为震动，不过他并没有掏出银票继续购买，反而是朝着苏尘开口抛出了橄榄枝。
“店家，我看你在这街道上卖一天也卖不出几串，这边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消费力，不如我给你个更好的路子如何？“
“哦？”苏尘来了兴趣，看向了程咬金开口说道：“莫非程国公打算给我提供一个更适合做生意的宝地吗？还是说要给我介绍几个客人？”
他想到了上午时候的那名管家。
似乎的确如此，他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那些害怕家里问责的贵公子只敢远处看，大家都不敢直接明目张胆来了。
换一个地方说不定能起奇效。
“不不不。”程咬金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而是向你提供一个更好的出路。
“不如你来我家当我的厨师吧，我保证是市面上最高的待遇。”
苏尘听到这话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志不在此。我并没有想当厨师的意思，只是想自己开个小摊贩，贩卖美食就足够了。“
“真不考虑考虑？”程咬金依旧不死心地开口发问：“你在这摆一天摊不会有多少人来的，但是成为我的私人厨师的话，我保证每年你都能......“
程咬金的话还没说完，苏尘就开口婉拒了：“人各有志，我并不想拘束于一个地方。”
程咬金有些遗憾：“既然这样，那好吧。“
随后他也是豪爽地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叠银票：“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银票应该是5000两白银，全给我换成烤面筋。”
“5000两白银！”哪吒的眼睛突然瞪大，直接从自己家父亲的腿边来到了程咬金的旁边。
他摩擦着自己的双手，朝着程咬金开口发问：“这位大叔，你刚才说要请我们吃东西，这还算不算数？”
“算数，当然算数！”程咬金哈哈大笑，不过没等到哪吒高兴，他就立马开口说道：“等我买完东西之后，咱们就立刻启程回府去。
“等到了我的府中，我一定要大摆宴席来请你们好好地吃一顿。”
“大摆宴席做什么啊？“哪吒摆摆手：“这个不就有现成的美食吗？”
“哎，不妥不妥！“程咬金直接摇头拒绝：“如此路边摊，怎么能符合贵公子和李将军的身份？
“不如随我回府，大设宴席，好酒好菜摆上放开肚皮来吃。”
在没尝过面筋之前分享给哪吒等人也就算了。
现在尝到过面筋的美味之后，程咬金只想自己一个人回府，好好地尝个够，品尝品尝美味。
就这点量，自己一个人不一会就吃完了。
即便贵为国公，一次性能拿出来的可用流动资金供享受的也不多，不能再浪费了。
而哪吒怎么能没有听得出程咬金的言外之意，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不过毕竟是对方的钱，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候太乙真人也是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满面笑容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们都是粗俗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身份。
“吃路边摊还是宴席都是一样的，我这人就爱吃路边摊。“
哪吒这时候也是用着挪揄的笑容说道：“师父啊！您不是说您是阐教的未来十二金仙吗？怎么现在没点金仙身份样子。”
“少废话，我可是你师傅！有你这么拆台的吗”太乙真人脸色发黑地训斥了一下哪吒，随后手中再一次掏出了那枚千年灵果。
“程将军，这枚千年灵果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至宝，可谓闻一闻就能延寿数年，服下去那更是不得了。
“这次也就不让程将军破费请客了，鄙人用这枚千年灵果跟程将军换得这些面筋如何？”
程咬金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太乙真人掏出来的通红果子之上，此物一看就知道灵气十足，不是凡品。
而且他听闻李靖的三子哪吒拜入了一名仙人的门下，这也是陛下召见其子的缘故，这位莫不是就是那个仙人。
虽然看起来不像仙人，但如此圆润还能行动自如油光满面不染尘埃，倒也有两把刷子。
仙人拿出来的东西应当不会差吧？
但这个烤面筋吃起来也不差，自己吃一串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次，疾病都治愈了不少。
程咬金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总要给我留些吧，三分之二如何？”
“成交！”太乙真人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就三分之二！”
如此果断的话语，让程咬金陷入了呆滞之中。
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多？！
此刻他看着太乙真人手中的红果子，都感觉失了不少神采。。
不过答应的事情毕竟也无法反悔，他肉疼地和太乙真人完成了交换。
交换完成的程咬金也是拱了拱手后开口说道：“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过多停留了，我还回府有些事情。明日朝堂之上的早朝，我们再见。”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此刻的李靖三人正在全力撸串，根本没有闲心情理会程咬金。
反倒是苏尘十分热情地招呼着这个帮他完成了快三分之一业绩的大主顾：“程将军，下次记得再来啊！下次再来时候，我这边说不定已经多出了新的美食。”
程咬金哈哈大笑：“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
随后他用油纸包着烤串就离开了原地。
没见识的人还在撸串，而他这种有见识的人已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他现在就要进宫面圣。
他一个人是铺张浪费，但要是皇上带着一起，那就是闲情雅兴，君臣同乐。还能顺带再补贴一笔自己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