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黑心莲,娇弱表小姐她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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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孔嫣然发飙

桃花林中,孔嫣然低声愤恨骂道:“果然是个挑事生非的贱人!”

子慎哥哥简直比传闻中更着迷,为了白妙善居然连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全然不顾了。

她的半边身子被桃花林遮住,从头到尾看了半晌,亭子中的人都没觉察到她。

她抬起手臂,红鞭子当即被凌厉甩开,气势汹汹地直直冲着白妙善而去。

陆君之为了护住白妙善,猝不及防间,被忽然从身后冒出的孔嫣然的鞭子抽到两下,瞬间皮开肉绽。

“孔嫣然你做什么?你是疯了吗?!”

当年,他亲姑母侥幸高嫁,成了孔家主母,成婚多年生了五子一女,孔嫣然就是那唯一的女儿。

孔家三代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全家都娇惯得紧,哪怕孔嫣然闯下大祸,都舍不得多罚一下。

是以,孔嫣然性子被养得娇蛮任性,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难以拦住。

偏偏孔嫣然力气又大,满满蓄力的一鞭子落下来,几乎有种将他的手臂骨头鞭断的错觉,皮肤火辣辣地剧痛,不用多想,定然已经青紫得高高肿起。

孔嫣然盯着陆君之密不透风紧紧护住白妙善的臂膀,眼睛几乎要喷火。

她不顾名声,苦追陆君之十年,都摸不到他的一方衣角,白妙善这个贱人装惨扮病,居然就得了陆君之这般不管不顾的爱护。

“陆君之,你闪开!”

但陆君之岿然不动,一副誓死保护白妙善的气势。

孔嫣然恨极咬牙,眼眶逼红,“既然你不松手,那我就连你一起打!”

红鞭子在空中高高甩荡开来,宛若一条灵活红蛇。

即便陆君之懂些拳脚,可是为了保护白妙善,也不免左支右绌。

孔嫣然的鞭子就如劈天盖地的凌厉雨点,落到身上宛若烧灼滚烫的铁水,混杂着身上还未痊愈的鞭刑伤痕,简直是连绵不绝,令人崩溃的痛楚。

陆君之逐渐竭力,不小心让怀中的白妙善也捱了一鞭。

“啊。”白妙善痛呼出声。

最后,若不是嬷嬷们听见声音,赶紧过来拦住七手八脚孔嫣然,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

“孔小姐下手是真的狠,大公子被打得浑身血刺呼啦的,昏迷过去,还起了高烧。”

“大奶奶又哭又闹,恨不得当场就要找孔小姐拼命,幸好有老夫人护着,只是出面重责了孔小姐一顿,将她留在屋子里,等着孔家来人接走。”

主仆两人行走在岸畔柳荫下。

桃儿挽着尹罗罗的手,小嘴嘚嘚地与她说府内的事。

尹罗罗并不意外,孔嫣然虽然犯了错,可到底不是陆家的人。

“白妙善呢?”

“那个白姑娘倒是醒来了,府医说白姑娘身体并无过敏,也无大碍,吃些药,避风睡一觉,那些疹子便好了。”

桃儿惋惜轻啧一声:“她装成那样陷害小姐,结果就这……真是可惜了”

她专门跑了一趟后厨,厨娘发誓说那糕点里没有掺丁点红豆,白妙善就是故意陷害,还是手段并不高明的那种。

尹罗罗别有深意笑道:“这次她不是装的。”

桃儿满心疑惑,“小姐是什么意思?”

尹罗罗唇角微翘,凑到桃儿面前,轻声细语道:“那里面……没有红豆,但有别的东西。”

桃儿双眼瞪得溜圆,“有别的东西,难道……是小姐加的?”

尹罗罗轻挑了下细眉,俏皮,灵动,又有些小邪恶。

并没否认。

桃儿觉得刷新对小姐的印象,小姐何时变成白皮黑馅的小汤圆了?

桃儿继续好奇问道:“那东西会有什么作用?”

尹罗罗轻翘唇角,道:“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只会给白妙善留下些难以抹去的印记罢了。”

“走,我们去见孔嫣然。”

尹罗罗拉着桃儿的手,往关着孔嫣然的房间走去。

*

门扉吱呀一声响。

孔嫣然抬头一望,有些意外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尹罗罗,随即嘴巴微撇,“你也真是没用,那个贱人装个惨,就把你坑了。”

与尹罗罗不同,孔嫣然打小就在后宅长大,见惯了母亲与妾室们你来我往的交锋手段。

白妙善虽然伪装得好,可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进来坐吧,现在我们也勉强算是站在同一阵营。”

她以前常常薅尹罗罗发髻簪子,抓癞蛤蟆塞进尹罗罗怀里,再故意伸脚绊倒她,总是搞恶作剧欺负她的孔嫣然,头一次对尹罗罗有了好脸色。

孔嫣然捣捣一旁的尹罗罗胳膊,问道:“白贱人能让子慎哥哥移情别恋,死心塌地爱上她,怕是有几分手段,不好对付。你有什么好法子?”

尹罗罗似是在乖乖思索:“我记得书上有句话,打蛇打七寸。如果想对付白姑娘,就需先搞清楚她的弱点。”

孔嫣然无奈又不耐烦,“我哪里知道白贱人的弱点?”

“我记得白姑娘是岭南人,前不久陆家来了个岭南的嬷嬷,正好也姓白,我瞧着她好像和白姑娘认识……”

孔嫣然轻轻摩挲下巴,若有所思:“认识?”

孔嫣然回府后,就偷偷派人来接触白嬷嬷。

原本只是想试探白贱人的底,却没想到从白嬷嬷口中得到一个巨大惊喜。

“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哈哈。”

孔嫣然先是惊诧,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时居然止都止不住。

她开始万分期待起来,两日后的接风宴,秘密被公之于众时,白妙善的下场。

*

转眼间,已是两日后。

接风宴虽然是从简操办,但来赴宴的宾客却仍旧不少,潞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全部到场。

虽然陆家定居在潞州不过十年,根基不深,但财力万分雄厚,每年常做善事,施惠潞州百姓,无论在潞州官商界,还是寻常百姓间,都富有名望。

尹罗罗也早早起床,精心梳洗打扮了近两个时辰,吃完早膳准备去前院参宴时,却来了个宁安堂小女使。

带话说大奶奶担心前院人多繁杂,会冲撞到尹罗罗,让她不必去了。

小女使一走,桃儿就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冲撞?大奶奶分明就是怕您会搅了大公子和白姑娘的好事,怕您会抢了白姑娘的风头,让大公子不高兴!”

说是给大公子的接风宴,其实也是向众人宣告白妙善的存在,宣告白妙善是以后陆家的另一位女主子。

相比之下,尹罗罗则情绪稳定得多,还有心思安慰桃儿。

“桃儿莫生气,大奶奶不让我去,那一会儿我们就自己去。”

桃儿忿忿然道:“哼,大奶奶实在太过分了!”

但她又反应过来尹罗罗的话:“为何是一会儿去?不能现在就去吗?”

尹罗罗顺着窗牖,越过重重屋檐,望向此时贵客齐聚,热闹喧哗的前院。

唇角微微翘起来,“等到大戏唱到最精彩的地方,才最适合我们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