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2章 呵呵,庄某杀人只看自身心情(求追读!)
接下来出现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望青袍少年的眼神如看妖邪。
随森白之气的不断冒出,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最令人惊惧的是,当森白之气汇聚断臂伤口处时,竟衍生出一条完好无损的胳膊。
庄不染缓缓站直,周身气机一荡,身上的血污尽数被抖了个干净,一头血发转瞬重回晶莹剔透的白发,肆意飘扬。
“这......妖......妖怪!”
有一个人突然被吓的连连后退,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止是他,紧接着大半的人不由地的后退,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老夫不信,定是一些下三滥的戏法。”一个老者大喊道:
“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手持大刀,以迅雷之势朝青袍少年头颅劈来。
却见庄不染不带任何烟火气的用两指夹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人之降生,先天一炁具化为四肢百骸,此为顺,顺乃应天理,却难逃一死,故需要逆炼回先天一炁,此为逆天理。”
庄不染嘴角挂出一贯的懒散笑容:
“庄某所修功决,便是用先天一炁去炁化全身,称作逆生。”
“共分三重,第一重炁化掉皮肉,第二重炁化筋骨内脏,第三重全身炁化。”
他说话之间,夹断长刀,随手一击,将老者打飞出去,化作满地尸骸中的一员。
“所谓炁化,便是真真切切的炁化皮肉,筋骨内脏,再用先天一炁将皮肉、血液、骨骼、内脏等,全都构建一遍。”
“讲究的是逆生之力作用于皮肉、筋骨、内脏,让其一定程度上回归先天一炁的本质。”
“如此只要体内炁源源不绝,身体的筋骨和内脏就是不灭状态,练到深处,断肢内脏皆可重生。”
青袍少年一边说话,一边似凶绝屠夫,如杀猪狗一般,对一百多人进行最后的屠戮。
这个时候,当某人如妖似魔修复身躯之际,场上愈发高涨的士气和不死不休的战意便都散尽,只想逃离犹如梦魇的地方。
“开战之前,庄某便一举进入第二重,炁化了一定的骨骼和血液,之后就要靠水磨工夫,慢慢炁化至内脏。”
“可我不曾逆生,就拥有不坏之体,若是慢慢炁化,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方能炁化至内脏。”
“于是,只好借列位之手,打破我的横炼身,以一种极为快捷又十分凶险的方子,让我更快的去炁化筋骨内脏。”
青袍少年话不停,手亦不停,手提两把捡来的钢刀,游走于四处,将众多想要提纵逃离之人,化作无头尸身。
“可惜的是,打杀了这般久,还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势,第二重竟才堪堪炁化完血液和筋骨。”
庄不染的一声轻叹,让剩下的人神情愈加恐惧。
“你等实在是太不中用了,继续苟活下去,也是浪费粮食。”
他说到这时,场上只剩下四五十人,其中一人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庄阎罗,你这个恶尽恶绝的魔头,竟拿我们练功!”
“啧啧,后知后觉至此,你等死的是一点都不冤枉!”
青袍少年刀势如霹雳闪电,将怒吼的人的头颅砍下,其余势不减,又有三四颗脑袋冲天而起。
只见庄不染手起刀落,不知不觉中人数已是不足十人,他们眼见自己怕是真没逃出去的希望,默契的聚在一起。
一个手长脚长的中年用似恐惧又疯狂的神情,大喊道:
“魔头,你魔功盖世,我等是打不过你,但终有一天,我相信有人会把你的头颅砍下,只因邪不胜正。”
“想来说出这句话,应是能宽慰你自己许多。”庄不染猛地出现在中年面前:
“那便......好走不送。”
他一刀挥出,冒出一道冲天血柱。
“跟这魔头拼了!”
其余人奋力抵抗,朝青袍少年打去。
“当当当!”
却见打在庄不染身上的兵刃,不但没伤其分毫,反而感受到一重又一重似是惊天骇浪的反震之力。
顿时,都被震飞了出去,狂喷一大口血。
庄不染没等这几人砸落在地,在他们身边一掠而过,又有几颗头颅滚落在地。
自此,除了远处的洪七公等人,武林正邪两道十之八九的好手,皆命丧华山绝顶。
青袍少年随意一瞥,便让远处的人惊惧的身形一滞,瞧他手上染血的钢刀,深怕他砍顺手了,把他们也一并砍死。
“七公,我只问一句,杨康是否有妻儿?”
庄不染手提钢刀,无声无息的来到一棵大树上。
登时,一股晦涩莫名的气机弥漫开来。
洪七公沉默的越久,那股莫名气机给人带来的压力似是越大,无论功力深厚与否,呼吸不自觉的急促,额间还冒出一层细汗。
“庄某这么一个小问题,竟让七公如此为难。”
青袍少年哂笑:
“七公,你难道不知有时候沉默,亦是一种回答。”
“老叫花之前就说过,杨康并无妻儿。”洪七公斩钉截铁的道。
“哦,是吗?”庄不染轻叹:
“原来在七公心里,自己的信义,要比几十万的帮众重的多。”
“老叫花行走江湖以来,自知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也不可能做到惩恶务尽,但自问平生虽贪饮贪食,小事糊涂,但过的问心无愧,从来没错杀过一个好人。”
“一生所杀的二百余人,皆是让帮里查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实。”
洪七公掷地有声的道:
“一人查过,二人再查,决无冤枉,老叫花这才杀他。”
“七公,你的意思是,你会因为回答庄某的问题,以致间接的害了好人性命?”
庄不染哑然失笑:
“莫不是你觉得自己间接害的人还少了吗?”
“黑风双煞拿活人练功,欧阳克贪花好色,助纣为虐,你不是自诩丐帮消息最是灵通,想必你早已清楚,为何冷眼旁观?”
“你又说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如此说的话,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就这一次觉得要问心有愧,成为了一个间接凶手?”
他用刀尖指了指洪七公,笑道:
“还说你不是为了自家信义?”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洪七公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多言,只道:
“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人情世故,老叫花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做到最好。”
“呵呵,庄某杀人只看自身心情。”
庄不染说完,双手一甩,一把钢刀径直贯穿洪七公腹部,一把钢刀没入一灯身边和尚的心口处。
“帮主!”
众多丐帮弟子正想有所动作时,洪七公立马抬起沾满鲜血的手,示意切勿躁动。
“七公,念在你还顺眼的份上,便不对你痛下杀手,可你说谎骗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一刀小惩大诫,望你今后不该管的闲事......少管。”
“慈恩已经出家为僧,庄施主为何突然对他下杀手。”一灯双手合十,面现无奈之色。
“大抵是同性相斥。”
庄不染随性散漫的道:
“一个恶尽恶绝的大魔头,瞧到一个作恶多端,卖国求荣的贼子,实在是很难不手痒。”
众人:“......”
青袍少年横空一掠,竟达八九丈,再一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