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听到这话，我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我想起录音里李建国的威胁，想起那通匿名电话，想起清洁车上的红色痕迹……

突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公司前台打来的：“刘小姐，李总监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一层层跳动，心里紧张极了，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前，那里藏着一个微型录音器，是我之前特意在电子城买的，而且我的手机也开启了实时录音传输功能，这样王警官在警局就能同步听到这里的对话了。

之前王警官一直对外宣称林悦是自杀，其实就是为了迷惑众人，好能找到真正的凶手，直到他看到我的真诚，尤其是我还提供了有用的线索，这才答应和我一起合作。

“叮”，28层到了。李建国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那厚重的红木门紧闭着，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来李建国的声音。

我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李建国坐在真皮座椅上，西装革履，面带微笑，要是不知道真相，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儒雅的成功人士呢。

“刘小姐，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和善的笑容，“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张悦的事？”

我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李总监，我只是想为朋友讨个公道。”

“公道？”李建国轻笑一声，不屑地说，“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公道？只有利益。”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推过来，“这是一百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你又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我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直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张悦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李建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色变得阴沉，呵斥道：“刘小姐，我劝你见好就收。张悦就是太固执，才会……”

“才会怎样？”我猛地站起来，气愤地说，“你杀了她，还想收买我？”

“注意你的言辞！”李建国也拍案而起，瞪着我吼道，“你有什么证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这是我和王警官约定的暗号，表示尽量再争取更多的证据，但我觉得还需要更多的东西才能彻底扳倒他。于是，我突然放缓语气，假装犹豫地说：“李总监，其实……我理解你的处境。张悦确实太不懂事了，非要查什么账目……”

李建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以为我被他的话打动了，说道：“你终于想通了？”

“是啊，”我继续假装犹豫，“但是……我手里有一些张悦留下的资料，如果被警方发现……”

李建国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急切地问：“什么资料？”

“就是……她查到的一些账目异常，”我压低声音，装作神秘的样子，“我可以把这些资料给你，但是……”

“你要多少？”李建国迫不及待地问。我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便说道：“五百万。而且你要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样我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保险柜前，我趁机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他，悄悄地记录下保险柜的位置和密码。

“好，我告诉你。”李建国一边打开保险柜一边说，“张悦查到了我们和海外公司的资金往来，这些钱其实是要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