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小魔女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瞧着眼前沾着奶油的精致白皙的脚趾，顾晨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关键林晚穿的睡裙，这个动作着实有点让顾晨不知所措。
好在林晚并没有太过分，而是见好就收，“算啦，本小姐想了想，这应该算是奖励，不算惩罚。就惩罚你，帮本小姐把奶油擦干净吧。”
顾晨目不斜视，结结巴巴地嘟囔道：“你...别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缓缓伸出手，动作僵硬而迟缓，像是在触碰什么滚烫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湿巾，轻轻擦拭着林晚脚趾上的奶油，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连耳根都红透了。
好不容易擦干净，顾晨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湿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他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这下可以了吧？”
林晚看着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好啦好啦，知道啦，我们去书房补课吧。”
说着，她漫不经心地把腿从顾晨身上挪开。
大咧咧地坐直了身子，那眼中的戏谑之光依旧闪烁，好似还在回味着刚刚捉弄顾晨的乐趣。
顾晨暗自深吸一口气，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动作中带着几分窘迫。
他偷偷瞥了林晚一眼，见她正整理着睡裙的裙摆，赶忙移开视线。
“还愣着干什么，走呀。”林晚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那淡蓝色的丝绸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更衬得她身姿曼妙。
顾晨赶忙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再多看。
林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前面，顾晨则默默地跟在后面。
路过客厅的镜子时，顾晨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和略显凌乱的头发，尴尬地咳了一声，又偷偷整理了一下。
书房宽敞明亮，一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文学名著到科普读物，应有尽有。
一张宽大的书桌摆在房间中央，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具和一些空白的笔记本。
林晚走到书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顾晨坐下。
顾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他从背包里掏出书本，随后看向林晚。
林晚正歪着头看着顾晨，笑嘻嘻地说：“我的书本都在学校，就用你的吧。顾晨老师，开始你的课程吧。”
顾晨无奈地点点头，翻开课本，强装镇定地说：“那我们开始吧。”
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别处，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用平静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波澜。
他翻开课本，内心似乎多了一份平静和自信，开始给林晚讲解知识点。
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一丝紧张，不过，林晚似乎根本没有学习的心思。
一会儿用纤细的手指绕着发丝，把头发绕成各种形状。
一会儿又调皮地用脚轻轻踢着顾晨的腿。
那毫无规律的节奏，就像在弹奏一首混乱的曲子。
讲化学时，她指着窗外的喷泉，兴致勃勃地问道。
“这个公式有没有办法让我家喷泉喷出的水变成彩虹的颜色呀？要是能做到，那得多漂亮！”
讲物理时，她又指了指书房里，趴在窗台上的猫咪。
“猫咪总是可以脚趾先碰地面，如果把两个猫咪的背部粘在一起，让他们的脚趾在相反的方向，那是不是就能变成永动机了？”
讲英语时，她一脸深情的盯着顾晨，略带忧伤的开口。
“Te he esperado diez años.¿Realmente no me recuerdas?”
顾晨闻言微微皱眉，有些诧异的看向林晚，好一会才摇了摇头。
“这似乎不是英语吧。”
林晚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顾晨，嘟了嘟嘴，随后微微吐了口气。
“你可真是块木头，一点情趣都没有。”
林晚白了顾晨一眼，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奇道。
“对了，你成绩那么好，又拿了那么多大赛的冠军，华夏大学的保送名额基本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为啥还这么刻苦？”
顾晨听后一怔，随后晃了晃脑袋，看样子有些茫然，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是很想去华夏大学，我想考警校。”
林晚饶有兴趣的看着顾晨，两条光溜溜白皙的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顾晨的腿上，两只白嫩的小脚轻轻晃悠起来。
“怎么？你想当警察吗？保家卫国，守护人民的安全？”
顾晨倒是没在意，眼神看着窗外的阳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倒是没那么伟大，只是...我父亲是警察，我很想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名警察。”
林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去跟那些坏人斗啊！”
顾晨瞥了林晚一眼，随后笑着耸了耸肩。
“警察也不全是靠武力制服坏人，也需要有智慧的文职人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如在幕后分析案件线索，整理证据，通过智慧和专业知识来协助前线的同事，一样的不可或缺！”
顾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林晚理解警察工作的多样性。
“况且...就算我现在打不过你，如果能上了警校，我再练一练也来得及啊！”
林晚闻言，似乎觉得顾晨说的有道理，一边玩着顾晨的头发，一边嘟囔道。
“你认定的事情就去做啊，干嘛还要摇摆不定。以你的成绩，考警校应该不难吧。难道你身体有问题，怕体测过不了？”
说着，林晚的俏脸突然地靠近顾晨，耳朵轻轻贴在顾晨的胸口，故作严肃地听着，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嘴里念叨着。
“嗯，让本小姐听听看，这心跳有力，不像是身体有问题呀。”
顾晨被林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有些无语的推开林晚的脑袋。
“你的心脏长在右面吗？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的身体肯定没问题，体测肯定能通过的。”
林晚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那还犹豫什么，那就报警校，追逐你的梦想喽！”
顾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我妈好像很抗拒我考警校，更不愿意我去做警察...”
顾晨的神情有些伤感，轻轻吐了口气，见林晚还想说些什么，便主动转移话题道。
“好了，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清楚，不要在聊了。今天不是要帮你补课吗？你虽然是舞蹈特长生，但对成绩也是有些要求的吧？还是好好学习吧。”
“哦~！”林晚嘟着嘴应了一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要不我们休息一会，下午再复习吧。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今天的早餐都是他们随意备的，你可能不太喜欢，午餐包你满意哦~！”
说着，她眼睛滴溜溜一转，像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菜单，然后拍拍胸脯保证道。
“你想想看，在这书桌上一直闷着学习，多影响食欲呀，吃饱了下午复习才更有劲。”
顾晨有些无奈的看着林晚，按照这种复习效率，怕是没什么大作用。
不过想到林晚家境如此殷实，或许也不太需要靠着考一个好大学来逆天改命，索性也没再坚持。
临近中午，空气中渐渐弥漫起饭菜的香气。
林晚像只闻到腥味的小猫，鼻子轻轻一嗅，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把拉住顾晨的胳膊。
“好香啊！饿死本小姐了！走走走，吃饭去。”
很快，在林晚的拖拽下，两人回到了餐厅，之前奢侈的早餐早已撤去，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桌朴实无华的家常菜。
看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顾晨有些诧异。
色泽诱人的清蒸鲈鱼，红亮油润的红烧肉，个头饱满的油焖大虾，粗细均匀的醋溜土豆丝，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翠绿鲜嫩的清炒时蔬，黄红相间的番茄炒蛋，清澈鲜美的冬瓜丸子汤。
此外，还有一碟陈皮作为点缀，为这顿饭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林晚故意凑近顾晨，狡黠地眨眨眼睛，悄声道：“今天这些可都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就为了犒劳你这个小仆人，快尝尝吧。”
顾晨微微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菜肴更贴近自己生活的原因，看着桌上的八道菜，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和舒适感。
顾晨率先夹起一筷子醋溜土豆丝，土豆丝入口，爽脆的口感伴随着恰到好处的酸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
他不禁轻轻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嘴里含糊地说道：“这土豆丝，味道真地道，跟我妈做的有得一拼。”
见顾晨吃得满足，林晚眼睛笑成了月牙，不停地给顾晨夹菜。
她夹起一只油焖大虾，放进顾晨碗里，一边夹一边说：“多吃点，看你瘦巴巴的，以后怎么有力气给本小姐跑腿办事。要是太瘦弱，我可会嫌弃你的哦！”
顾晨看着碗里的大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随即剥开虾壳，鲜嫩的虾肉露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他红着脸将虾仁放入了林晚的碗里面，嘴里还嘟囔着。
“我刚洗手啦，干净的。”
林晚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随后又夹了一块红烧肉给顾晨，嘴里还碎碎念着：“多吃点，还有这么多菜呢，每样都尝尝。”
顾晨点点头，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林晚，似乎这个小魔女除了恶趣味了一点，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吓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选他去当个跟班‘仆人’。
林晚除了‘恶霸’称号以外，是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花，爱慕、追求她的人可以排满一整个操场都不为过。
或许，这就是她的‘恶趣味’吧？
晃了晃脑袋，顾晨没有去多想，起码在他看来林晚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或许是早上没吃饱，又或许是上午运动量过大，再加上正是能吃的年龄，顾晨吃了三碗饭才满足地放下筷子。
一旁的林晚也靠在椅子背上，一脸满足地拍了拍那并不显眼的小腹，随后双腿自然的搭在了顾晨的腿上，两只小脚活泼的晃动起来。
顾晨本想帮着收拾桌子，不过几个保姆却不肯，很快的收拾好桌子，又给他们准备好饮品，这才快步离去。
顾晨看了一眼林晚面前的一杯热水，又看了看自己这边十几种饮品，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你的家里应该挺热闹吧？光是我看到的保姆就有四五个了，再加上厨师、管家、司机什么的，得八九个人了。”
林晚从桌上盛放陈皮的盘子中拿起了一块陈皮，放在热水中，满不在乎的说道。
“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住，他们俩忙生意，不怎么见面。”
顾晨闻言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
他学着林晚的样子，拿起了一块陈皮，放进了保姆给他准备好的热水杯中。
“感觉你好像很喜欢柑橘类的味道，这么大的别墅，到处都充斥着柑橘的香味，你身上的香水也是柑橘味。”
顾晨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手中慢慢变色的热水。
“在我印象里，这种陈皮泡水，应该是止咳化痰的功效。一般都是年龄大一点的老烟枪喜欢配合着茶水喝，你这个爱好还挺特别的。”
林晚瞥了顾晨一眼，微笑着说道：“陈皮的功效可不止这些，理气健脾、燥湿化痰、抗炎抗菌，甚至还能抗氧化，延缓衰老。”
“这么厉害？”顾晨有些诧异，他不理解一个正值芳华的小姑娘为什么会了解这些。
“那当然了！”林晚挑起了眉毛，得意道：“当然，这些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这个味道。家里的柑橘香味是香薰，至于香水...”
林晚撇了撇嘴，“本姑娘天生丽质，体香四溢，才不需要喷香水呢。”
“好吧。”顾晨轻轻端起那杯泡好的陈皮水，凑近嘴边，微微吹了吹，轻抿一口。
温热的水流带着陈皮独特的香气滑过喉咙，滋味醇厚而悠长。
微微的苦涩中又透着一丝回甘，就像是岁月沉淀后的韵味，在舌尖上缓缓散开。
虽然不能直接体会到林晚所说的功效如何神奇，但这个味道让他有种踏实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驱散他内心的些许疲惫与不安。
林晚看着顾晨慢悠悠品尝陈皮水的模样，自己也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然而，没一会儿，她就有些坐不住了，伸手轻轻戳了戳顾晨的胳膊，娇声道。
“喂~！顾晨同学，本姑娘困啦，陪本姑娘去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