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市遇故人
夜色如墨，楚生踏入铁水城，
他戴上面具，也为萧如月准备了一副。
浓雾中，寂静的街道渐行渐远，黑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炼丹师符牌已售罄，您来迟了。”店铺伙计的话让楚生一愣。
这玩意还有卖完一说？
“上次来还见不少，如今连一品丹师符牌都没了？”楚生疑惑道。
伙计道：“您不知道吗？渡仙府将丹会举办的地点公布出来以后，丹师符牌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丹会？
楚生忽然想起来，是有这个事。
渡仙府每隔三年便会在东荒域选出几个地点召开丹会，这是一场炼丹师们的交流盛会，也是渡仙府挖掘潜力丹师的时候。
每一个参与丹会的炼丹师，即便最后没有拿到好名次也能拿到渡仙府给的安慰奖。
这件事楚生并未忘记，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才忽略了。
“这下有钱也没用啊。”
楚生叹息，正欲离开，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
“留步。”
闻言，楚生脚下一顿，回身看去，便发现这个让自己留步的人，正是上次来黑市遇到的那位女修。
当时他还凭自己的本事，狠狠地挣了一笔。
“看来你还记得我。”
潘晚霜来到楚生身前，这熟悉的气息，即使隔着面具也让她难以忘怀。
“你懂炼丹？”她问道。
楚生说道：“略懂一二。”
“那好，我这有一枚二品丹师符牌，你帮我个忙，事成后符牌归你。”
潘晚霜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符牌，那的确是一枚二品丹师的身份符牌。
听到又要让自己帮忙，楚生以为还是和上次那样，疏通一下潘晚霜拥堵的内心，他便点点头准备出门。
“这次不急，你先帮我炼丹。”潘晚霜将楚生带出店铺，详细说明任务。
她的要求并不苛刻，得知楚生会炼丹，便让楚生帮自己炼制出2颗二品中等镇元归气丹，这个数量对于眼下的交货量可谓九牛一毛。
这也只是潘晚霜的私心，
即使她安排人争分夺秒的炼制镇元归气丹，截至目前才炼出三箱，交货肯定是交不上了，她心里也打算认赔。
如今又一次见到楚生，还不如趁此机会将楚生这头猛兽抓住。
“2颗？”
楚生顿感疑惑。
他留意了一番，一颗2品的镇元归气丹在黑市里的售价在2块中品灵石，二品炼丹师符牌，即使在往日的售价也得5块中品灵石往上，现在竟然如此便宜。
不免让楚生心生警惕。
“镇元归气丹极难炼成，你可不要以为很容易。”
镇元归气丹主要是一些即将迈入抱丹的武夫所消耗，这丹药能帮助武夫打熬体魄，但是这丹药的成丹率极低，即便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四品炼丹师甚至五品炼丹师，都不能保证开炉必成丹。
“你为什么要找我来炼？”
“那是因为…”
还不等潘晚霜解释，
忽的，
有一人急匆匆跑来：“潘长老，潘长老，不好了，刚才，我们现在的三箱镇元归气丹品质都不合格！”
闻言，潘晚霜迅速扭过头，双眸宛如寒星一般刺骨：“你说什么？！”
“品质不合格？那三箱镇元归气丹都是2品中等，雇主的要求也是2品中等，怎么可能不合格。”
下人听后，立即说道：“雇主说咱们没有按照他提供的步骤炼制，虽外观达标，但内部元气逸散，药效连一品上等都不如。”
“放屁！按他的步骤，谁能短时间内炼出五箱二品中等镇元归气丹？”潘晚霜怒不可遏。
那位雇主的确事先提出，在炼制镇元归气丹的时候，要严格按照雇主给出的步骤进行，但那些步骤极其繁琐，不仅要给丹炉施加阵法，还要让丹师在开炉之前做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如朝着西南方三拜九叩之类。
这些都做完，时间不知道浪费多少。
潘晚霜也就让丹师们省去了那些玄之又玄的步骤，结果现在被告知品质不合格，本来以为只赔两箱，她还能接受，现在要赔五箱，怕是将全部积蓄都搭进去也不够。
“这就是在故意戏弄我们，人呢，我倒要看看他是吃了什么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已经潘晚霜怒火中烧，顾不上楚生，命下人引路。
楚生静观其变，心中已有猜测。初见潘晚霜时，他便觉其身份不凡，如今算是证实其为黑市本期监管。
“潘长老，你先息怒。”楚生拉住潘晚霜的胳膊，“据我所知，有些丹药在成丹之前，丹师的确会做出一些玄妙仪式，冥冥之中也确实能增加成丹率，或许这都是那位雇主研究出来的。”
“你是黑市监管，去找他要说法自然不是问题，但如果真按照那人给出的步骤炼成了，且成丹率大大提高，到时候落入下风的就是你了。”
楚生一番分析，还真的让气上心头的潘晚霜冷静许多。
她深深呼吸，胸口前的饱满上下起伏，月色下更显风韵。
“你说得也对。”
“或许，这次要认栽了。”
潘晚霜长叹一声，
这次的货交不出去，她那些积蓄是绝对不够的。
见状，楚生道：“潘长老，您先别泄气，我能帮你。”
“你？”
“多谢你了。”
潘晚霜只以为楚生是在安慰自己才空口说大话，她苦涩一笑，拍了拍楚生的肩头，这时候也没时间去想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却没想楚生抓住她的手掌，正色道：“不过事成以后，我要拿走三成的利润。”
这般自信的举动，让潘晚霜不知为何点了点头，竟答应了楚生的条件。
“如果你真能帮到忙，我可以给你。”
“好。”
楚生压下心里的喜悦，表明无比平静。
实际上，他已经暗中兑换了一次【同道之人】的能力，将镇元归气丹全部分析过，要说萧如月的脑子确实好用，镇元归气丹原本步骤繁琐，经过分析，简化了所有步骤，增加成丹率，
同时还有些许改动，不过这些改动非但没有削弱药效，反倒还有增强。
现在最可惜的就是没有把萧如月那只胳膊带来，不然就能炼一炉开一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