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住在404号房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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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半惊魂

在之前那一轮又一轮、如同噩梦般的恐怖事件反复碾压下,陈宇一度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神经已被磨砺得坚不可摧,内心也在无数次于崩溃边缘的苦苦挣扎后,艰难地构筑起一道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甚至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觉得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可怕状况的准备。可命运这个无情的主宰,就像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残酷猎手,总是在他最放松警惕、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如闪电般迅猛地给予他最沉重、最致命的打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宛如一颗当量超乎人类想象的超级核弹,以摧枯拉朽之势,精准无误地在他那摇摇欲坠、仅存一丝希望火种的心理防线上轰然引爆。刹那间,地动山摇,防线如脆弱的纸牌屋一般崩塌,化作无数细微的齑粉,将他毫无怜悯、毫无反抗之力地抛入那深不见底、黑暗无边且冰冷刺骨的恐惧深渊之中。这恐惧好似一条拥有顽强生命力、如影随形且无比狰狞的巨蟒,紧紧缠绕在他灵魂的最深处,一寸一寸、悄无声息却又无比残忍地啃噬着他的理智,直至将其消磨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让他曾经充满希望的精神世界变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宛如一片荒芜的废墟。

那是一个狂风怒号、电闪雷鸣的夜晚,狂风仿若一头头从远古沉睡中被惊醒、暴怒至极的恐怖凶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不顾一切地疯狂撞击着窗户。“砰砰”的巨响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看似坚固的世界生生撕裂、掀翻。每一声撞击都使得窗户玻璃剧烈震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是玻璃在绝望地哀号,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飞溅,锋利的玻璃碴子将会在屋内肆意横飞,割破空气中的宁静,带来无尽的危险,每一片玻璃碎片都像是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划开他的肌肤,让鲜血四溅。陈宇刚刚洗完澡,浴室里氤氲着层层厚重且黏稠的水汽,温热与潮湿相互交织弥漫,形成一种令人窒息、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氛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仿佛肺部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难以获得足够的氧气。他裹着浴巾,头发上的水滴接连不断地落下,打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滴答”声。在这死寂又满是不安的环境里,这声音无端地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恐怖的色彩,恰似有个隐匿在暗处、心怀叵测的邪恶怪物,正用这单调而冰冷的节奏,悄然预告着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每一声“滴答”都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击在他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使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震得胸腔生疼,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那是被恐惧和失眠反复纠缠、无情折磨后的憔悴痕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犹如被黑暗之神亲手涂抹,深邃而空洞,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惊弓之鸟般的极度警惕,只要有一丝细微的动静,他就会瞬间警觉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里、惊慌失措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吓得瑟瑟发抖,恐惧似乎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个细胞都被恐惧所渗透。

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动毫无征兆地从客厅传来,瞬间打破了夜晚那令人几近窒息的宁静,让陈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震颤,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胸腔生疼,仿佛心脏在拼命挣扎,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环境。那响动杂乱无章,宛如有人在发了疯似的疯狂翻箱倒柜。家具被挪动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尖锐得好似金属刮擦玻璃,又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耳膜,一下又一下地刮过他的听觉神经,让他的耳朵一阵刺痛,仿佛被利刃划过,那种刺痛感从耳膜迅速蔓延至整个头部,让他头晕目眩;物品掉落的闷响,沉闷而厚重,声声都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他脆弱的神经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紊乱不堪,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冰块,冰冷而艰难,呼气时又带着绝望的颤抖,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恐惧都随着气息一同吐出,可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眼眶撑破,眼球因充血而布满血丝,看上去格外可怖,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一张被拉到极限、随时都会断裂的弓,发出“嘎吱嘎吱”濒临断裂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在巨大的压力下崩断,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在这极度的紧张中发出痛苦的哀鸣。他迅速裹紧浴巾,慌乱中动作急切又狼狈,几乎是扑向浴室角落,顺手抄起拖把当作唯一的武器,仿佛那是他在这无尽恐惧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拖把杆,仿佛那是他与恐惧对抗的最后希望。他的手紧紧握住拖把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甚至有些微微发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手臂上的青筋也因紧张而高高凸起,像一条条愤怒扭曲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走,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皮肤的束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可他知道,这力量在未知的恐惧面前,或许只是徒劳。他的呼吸急促又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烈的颤抖,像是在拼命挣扎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感觉肺部被挤压得生疼,难以获得足够的空气,呼气时又带着绝望的颤抖,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恐惧都随着气息一同吐出,可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向恐惧示弱。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能听到自己心跳回音的房间里,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那声音急促又沉重,仿佛是命运倒计时的钟声,每一下跳动都震得胸腔生疼,仿佛心脏随时都会冲破胸膛的束缚,跳出来直面这无尽的恐惧,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死亡的阴影越来越浓。

他小心翼翼地迈出浴室,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又谨慎,仿佛脚下是布满致命地雷的危险区域,稍有不慎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他的双脚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每抬起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落下时又轻轻颤抖,生怕触动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每一步都像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危险的角落,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阴影,都能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血液仿佛都要凝固。昏暗的灯光在狂风的肆虐下摇曳不定,像是鬼火一般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墙壁上晃动。那影子时而被拉长,变得扭曲狰狞,仿佛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正准备向他扑来;时而又在黑暗中隐没,像是被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又在灯光闪烁时突然出现,每一次晃动都让他的恐惧加深一分,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渍,仿佛是他恐惧的见证,每一滴冷汗都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当他终于来到客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结,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窖,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彻骨的寒冷。客厅里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被洗劫一空,满目疮痍。家具被翻得乱七八糟,沙发被推倒在地,靠垫散落得到处都是,像被人随意丢弃的破布,凌乱地散落在地板上,有些还被踩出了深深的脚印,仿佛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搏斗,每一个脚印都像是一个恐怖的符号;茶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花瓶摔碎在地上,玻璃碎片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无数双冰冷、恶意满满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每一片碎片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死亡的气息,随时可能划破他的肌肤,带来钻心的疼痛,只要他稍有动作,就可能被这些碎片划伤,鲜血直流,那寒光仿佛是恶魔的冷笑,嘲笑着他的恐惧与无助;他的背包也被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文件、钱包、证件杂乱地混在一起,像是被人匆忙翻找过,纸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恐怖事件的经过,每一声沙沙声都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也越来越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那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侵蚀着他的意志。

而在客厅的角落里,一个黑影正背对着他,不停地翻找着什么。那黑影的动作急促又疯狂,双手在周围的物品中胡乱翻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关乎生死存亡、至关重要的东西。它的动作毫无章法,物品被它扔得到处都是,发出杂乱的碰撞声,有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仿佛是黑暗中恶魔的得意笑声,每一声碎裂声都像是在他的心上又划了一道伤口。“你……你是谁?”陈宇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里充满恐惧和绝望,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的尾音,那是他内心恐惧的真实写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惊恐,连他自己都能听到声音里的颤抖和无助,那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回荡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仿佛被黑暗无声地吞没,消失在这无尽的恐惧之中。那黑影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翻找着,对他的存在毫不在意,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在这个恐怖的场景里,他的存在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就像黑暗中的一粒尘埃,随时可能被吞噬,他的呼喊在这黑暗中显得如此无力,仿佛被黑暗无声地吞没,没有一丝波澜。

陈宇鼓起勇气,慢慢靠近那个黑影,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双腿也在不停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的膝盖微微弯曲,随时都可能跪倒在地,他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前倾,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看不见的危险。他的手心全是汗水,紧紧握着拖把的手也开始打滑,他不得不时不时地在浴巾上蹭一蹭手,试图让自己抓得更稳一些,可那汗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不停地从手心冒出,怎么也擦不干,甚至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冰冷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像是恐惧的烙印。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影,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它突然转身发动攻击,那眼神中充满恐惧和警惕,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比强大、不可战胜的敌人,他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那个黑影在他的视线中格外清晰,如同噩梦的具象化,他甚至能感觉到黑影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那气息仿佛能穿透空气,直抵他的灵魂深处,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寒意,那寒意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被置于冰天雪地之中。

就在他快要走到黑影身边时,那黑影突然转过身来。陈宇只看到一双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念和仇恨,那光芒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灵魂深处,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连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无法跳动,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脸,五官错位,皮肤像是被撕扯过,一道道裂痕在脸上纵横交错,鲜血从裂痕中渗出,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与他头发上水滴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每一声滴答都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疼痛和恐惧交织,让他几乎昏厥,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无法停止,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在抗拒着这无尽的恐惧,却又无能为力。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陈宇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声带像是被冻结,只能发出微弱的、无助的呜咽,那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仿佛是黑暗中冤魂的哭泣,那呜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如此凄凉和绝望。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手中的拖把也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他生命即将终结的丧钟,每一声回响都在宣告着他的绝望,他的身体也随着这声响微微颤抖,仿佛是在回应这可怕的命运,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在向恐惧屈服。他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恐惧让他的身体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只能绝望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未知的恐惧降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宣判。那黑影缓缓向他逼近,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味道钻进他的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拼命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可那血腥味却像恶魔的诅咒,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处可逃,那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血腥的地狱,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他的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和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营造出一种绝望到极点的氛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恐惧中渐渐消散,仿佛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无尽的黑暗深渊,再也无法逃脱,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即将被这无尽的恐惧吞噬。

陈宇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在这里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他的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像寒风中的一片落叶,脆弱而无助。然而,就在那黑影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在那一瞬间,陈宇看到了黑影的全貌,那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