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印度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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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疯狂的人力车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冒犯婆罗门老爷!”

碧帕莎怒视着他们,颇有种威严不可犯的样子。

和刚才娇羞萌爱的样子形成巨大的反差,苏尔都看愣了。

“老爷恕罪。”

“老爷饶命。”

五个阿三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在胸前上下摩擦着,连连哀求。

苏尔身材高大,一米八出头,皮肤偏白,穿着华贵,长相英俊帅气,手腕里系着棉线......

认真一看就知道是高等种姓。

“把老爷的衣服弄脏了,看我不踢死你们!”

碧帕莎抬脚就要踢去。

苏尔伸手拦住她:“算了。”

从印度的文化角度来说,低等种姓冒犯高种姓,就算打死问题不也大。

但从小接受人人平等教育的苏尔,见到他们跪下后,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们的无礼。

反正也没造成什么损失,衣服脏了洗下就行。

万一遇到激进的,以自己现在虚弱的身体肯定吃亏。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湿婆会保佑您!”

阿三们连连感谢,跪着后退好几步才起身。

“等等!”

碧帕莎指着其中一个健壮阿三:“其他的离开,你留下。”

被指着的阿三慌了神,但不敢动,乖乖站着。

其他阿三连忙离开,不过他们也没走远,只是稍微拉开距离,又开始拉客。

停在医院大门口的人力三轮车太多了,感觉车的数量比出来的病人还多,时不时有车夫抢客。

拉拉扯扯的还算好,有些车夫直接抢人行李往三轮车一扔,不上车还不行了。

感觉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属要想从他们中间过去会脱一层皮。

碧帕莎指着留下的阿三道:“你很荣幸,能送婆罗门老爷回家。”

阿三松了口气,苦着脸:“回哪?”

碧帕莎道:“维多利亚火车站旁。”

阿三讪讪伸出五根手指道:“五,五十卢比。”

碧帕莎上前一步:“服侍婆罗门老爷你还敢要钱?”

阿三缩了缩脖子,讪讪改成一根手指:“那,那十卢比?”

碧帕莎扬起手冷声道:“弄脏衣服的事还没和你算,我看你不想活了!”

阿三身体一颤,立即换成一副讨好的笑容,连拍了几下三轮车车斗:“老爷上车,夫人上车。”

苏尔还没说话,碧帕莎已经冷哼一声踩上车斗,朝苏尔伸出纤纤细手。

见状,苏尔也就没多说,握住她的手上车。

这湿溜溜的地面,到处都是污水,苏尔也不想走路。

“老爷,夫人,坐稳了。”

阿三蹬上车,人力三轮缓慢前行。

这时后面响起争吵声,有几个车夫抢客,惹恼了病人家属,打了起来,双方在地上滚得浑身都脏得可怕。

人力三轮车出到大路,路变宽了,但人和车也更多了。

阿三的速度变快了,竟然给苏尔一种正在开摩托车的感觉,风扑在脸上隐约有点刺痛。

同方向车道的车超了一辆又一辆,竟然连出租车和公交车也超过。

人力三轮车速度竟然比出租车还快,你敢想?

在印度,果然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苏尔担心他骑太快撞车出车祸:“慢点,不着急。”

阿三在前面大声回应:“不行啊老爷,我今天还没赚到钱。”

听他的声音,竟然大气都不喘一下,蹬了那么久好像没累过一样。

要不是看他黝黑的脖子上满是汗水,苏尔真以为这个阿三不是人。

苏尔看着擦肩而过的公交车:“也要注意安全。”

阿三道:“您会保佑我的。”

我?

因为婆罗门身份?

苏尔识趣闭嘴,这话他没法接。

看着人力三轮车疯狂超车,苏尔紧紧抓住扶手。

碧帕莎挽着苏尔的另一条手臂:“老爷,你不舒服吗?”

苏尔摇摇头没说话,恶心的空气扑面而来,张嘴就会大口吃进去,他不太想说话。

尽管已经饿得咕噜叫,但也不能这样填饱肚子。

碧帕莎朝前面的阿三大喊:“老爷说不舒服,你慢点骑!”

啊?我没说我不舒服啊,我摇头是否定啊。

苏尔懵了一下,很快有些哭笑不得。

在印度,大多数时候,摇头是表示肯定的意思。

不过准确来说,那不属于摇头,是晃了晃脑袋。

前面的阿三放慢了些速度,但依旧很快,边上的单车都不是它对手。

两分钟后,

阿三望着前面超过它的两辆人力三轮车:“老爷,您好些了吗?”

苏尔也望了眼前面风驰电掣的人力三轮车,淡淡道:“还没好,就这样骑吧。”

和生命安全相比,只能委屈你晚点赚钱了。

十来分钟后,前面就是维多利亚火车站了。

阿三激动道:“老爷,夫人,是不是可以停车了?”

碧帕莎喊道:“前面路口左转,骑五分钟那样子。”

阿三顿时耸下了脑袋,继续蹬车,稍微加快了速度。

维多利亚火车站门口人流量很多,路边停着很多出租车和人力三轮车。

乘客从里面出来,立即就被车夫围住,然后没多时就上一辆出租车或者人力三轮车离去。

不过更多乘客是挤开车夫自行离去。

苏尔对阿三有一点点小愧疚,于是建议道:“维多利亚火车站的人流量比医院多数倍,你可以在这边载客。”

阿三道:“老爷您不知,这里人虽多,但也更乱,容易出事。”

话落,前面就发生了冲突。

“啊!谁偷了我的钱?”

“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车夫,你拉我的时候偷了我的钱!”

“不是我,我只想赚你的钱,不想偷你的钱。”

“就是你,还钱,你还我钱!”

“放开,你钱不是我偷的,不要影响我载客。”

两人相互推诿,很快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又滚,浑身脏得可怕。

来来往往的乘客和拉客的车夫们好像习以为常,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脚步都不停一下。

打着打着,原本就要分开,但那车夫怀里突然跌出一个钱袋,乘客骂了一句果然是你偷的,又鏖战起来。

阿三似乎有些得意:“火车站的扒手太多了,乘客要是下车后才发现被偷,这单也就只能白干了,我才不来这里。”

苏尔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赚钱的想法:“你这辆三轮多少钱买的?”

阿三笑道:“我这辆是二手车,六千卢比,全新的要一万一千八百卢比,太贵啦不划算。”

苏尔有点意外:“那你挺有钱的啊。”

看阿三的肤色和穿着,应该是普陀罗种姓人。

普陀罗种姓人普遍是奴隶或从事低贱的苦力活,都很穷。

印度虽然在1947年废除了奴隶制度,但因为种种原因,婆罗门种姓家里依然还有很多奴隶。

苏尔家里就有几个奴隶。

阿三道:“我就给了200卢比,其他的都先欠着,每个月还一点给车行。”

苏尔好奇道:“利息多少?”

阿三道:“不知道嘞,我不识字,不会数数,说是九出十三归,反正大家买都是这样买,不会被坑。”

嘶!!!

这还不会被坑?

九出十三归是高利贷啊!

这不是相当于赚了钱都给了车行?

苏尔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事已至此提醒又怎样?

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

五分钟后,人力三轮车停在一座庄园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