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精神与现实
荷鲁斯的精神世界内。
此刻，荷鲁斯身处在他当年降临的星球克托尼亚之上，入目所及，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烈景象。
地面上层层叠叠地铺满了阿斯塔特的尸体。
影月苍狼、暗黑天使、太空野狼……十八个阿斯塔特军团，竟没一个能够幸免于难。
他们的鲜血汩汩流淌，汇聚在一起，甚至将大地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之色，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欲作呕。
荷鲁斯皱了皱眉，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的幻象，是某种力量在他精神世界里制造出的迷障，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难受与悲戚。
荷鲁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沿着这尸山血海缓缓往前走去。
路上他甚至还看到了基因原体兄弟们的尸体。
他的眉头愈来愈紧蹙。
突然，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尸堆中伸了出来，抓住了荷鲁斯的腿。
荷鲁斯低头看去，只见是一位影月苍狼的阿斯塔特，他满脸血污，身上多处受伤，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
荷鲁斯的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但还是将阿斯塔特搀扶着坐了起来。
荷鲁斯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基因之父！帝皇将我们都抛弃了！他大远征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成神！”阿斯塔特哭诉道。
荷鲁斯的眼神微微一凛，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阿斯塔特接下来的话，内容为：混沌诸神爱好和平，对物质宇宙兴趣不大，但是帝皇意图摧毁它们以追求神格。而且帝皇在创造过原体们时就使用过亚空间的力量，比起帝皇，四神才是基因原体真正的父亲。
荷鲁斯静静地听着，这些话若是在以前，或许会让他心中产生动摇，毕竟他对帝皇的一些做法本就心存疑虑。无论是帝皇的孤立，还是地球议会对原体们的掣肘，都让他颇为不满。但现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新的信念，他相信克拉克会带领人类帝国走向美好的未来。克拉克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心中原本迷茫的道路。
荷鲁斯盯着这位“阿斯塔特”，面容冷峻，沉声道：“艾瑞巴斯，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艾瑞巴斯心头猛地一震，满脸惊愕。
他实在想不通，荷鲁斯究竟是如何识破他伪装的。
既然软的手段行不通，那就干脆来硬的。艾瑞巴斯要直接摧毁荷鲁斯的意识，将荷鲁斯变成一具傀儡。
艾瑞巴斯顿时化作一头狰狞恐怖的恶魔，扑向荷鲁斯。
就在恶魔艾瑞巴斯扑来的瞬间，荷鲁斯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动力剑，剑身嗡嗡作响。
荷鲁斯猛地挥出一剑，将成魔的艾瑞巴斯一剑斩断。
艾瑞巴斯的意识分身在消散前，脸上写满了诧异。
荷鲁斯不是身负重伤吗？此刻的精神力量应该很脆弱才对，怎么将他给秒杀了！
在现实世界中，艾瑞巴恢复意识，眼神还有些恍惚，愣愣地坐在原地。
伪装成医师的混沌信徒见上前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艾瑞巴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坐起身的荷鲁斯一把扼住了脖颈。
荷鲁斯如狼似虎地盯着艾瑞巴斯，艾瑞巴斯的瞳孔缩了缩。
见事情败露，伪装的医师脸色骤变，急忙拍了拍手。
从神庙里面立刻冲出数十个混沌信徒。
一直在外面用透视密切关注着神庙内动静的克拉克，见里面打起来了，立刻冲了进去。
混沌信徒们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寒光一闪，紧接着，他们的视线升到了空中。
“砰砰砰！！！”
伴随着一声声闷响，数十颗人头落地，喷血的尸体随之倒下。
医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瘫坐在地。
克拉克手持战剑，转身看去。
只见艾瑞巴斯被荷鲁斯掐着脖子，狠狠地摁到了地上。
荷鲁斯另一只手抽出一柄动力剑，锋利的剑锋直直地对着艾瑞巴斯的眼眸，剑尖距离艾瑞巴斯的视网膜仅有一毫米之遥。
克拉克道：“留他一条命，我要问些事情。”
“好。”荷鲁斯应了一声，收回了动力剑，可那掐着艾瑞巴斯脖子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克拉克抓住医师的衣领，将他拖到荷鲁斯和艾瑞巴斯面前。
“拧断艾瑞巴斯的四肢还有下颚，省得他自杀。”克拉克吩咐道。
荷鲁斯照做后，站了起来。
艾瑞巴斯恶毒地盯着克拉克，尽管下巴脱臼，说起话来口齿不清，但他还是咒骂道：“你们这些伪帝的走狗……迟早会坠入深渊……伟大的神啊看看你的孩子，替我复仇……”
克拉克懒得跟他废话，热视线射进艾瑞巴斯的头颅内。
克拉克精准地切除了艾瑞巴斯大脑的几个关键部位。
艾瑞巴斯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成了一个只会回答问题的痴呆。
“洛迦是不是背叛了帝国？”
“是的……”
在一问一答下，克拉克清楚了来龙去脉。
在完美之城事件后，洛迦便整日沉浸在郁郁寡欢之中，内心的信仰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这给了艾瑞巴斯和另一位怀言者中信奉混沌邪神的科尔·法伦腐化原体的机会。
怀言者军团一连连长的科尔·法伦和军团首席牧师艾瑞巴斯开始委婉地向洛嘉讲述科尔奇斯古老宗教的真相，暗示其他世界也信仰着类似的多神体系、那些完全没有相互接触过的两个世界却信仰着类似的神明，这是否意味着在超越物质领域的地方有值得崇拜的。
洛迦被成功腐化了，投入了混沌邪神的怀抱。
之前只是推测，现在真正证实了洛迦确实背叛了帝国，这令荷鲁斯的内心十分复杂。
荷鲁斯瞪了艾瑞巴斯一眼，愤怒道：“若不是你们，洛迦怎会背叛帝国，你和法伦罪该万死！”
艾瑞巴斯没有反应，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痴呆。
伪装的医师被克拉克的手段吓傻了，求饶道：“不要让我变成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好，那你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就放过你。”克拉克道。
伪装的医师一五一十地说了。
获取完情报后，克拉克将艾瑞巴斯和和伪装的医师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