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极寒冰窟
凌家大堂内,身着黑色魂师劲装,留着齐耳短发的徐天晴愣愣坐在椅子上,往日干练的她今天却失去了神采。
“夫人,真的是机缘巧合之下,我才……。”
“给老娘闭嘴。”
仿若凶狠的瞪了一眼旁边陪笑的丈夫,徐天晴才从刚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却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她在返回宗门之前,凌云起这家伙才刚突破到九十四级没有多久,怎么可能短短四年就完成了突破。
九十五级的门槛要是这么好破的,斗罗大陆上也不会以此为分水岭,区分普通封号斗罗和超级斗罗了。
但他刚才散发出的,确实是和兄长一样的、独属于超级斗罗的威压。
可恶!
她原本以为这次突破封号斗罗之后就可以赶上一些的,没想到这差距反而越拉越大了。
“凌云起,快给老娘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机缘巧合啊夫人。”
懂了。
徐天晴点了点头,重新坐到了位置上,等待着久未谋面的女儿到来。
这数十年下来,她还从未见过凌云起会向她隐瞒些什么。
既然这次选择不说,那必然是涉及到的东西对整个凌家而言都无比重要,他实在是不能说。
也是,能够让人突破九十五级超级斗罗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简单呢。
就像生她养她的玄冥宗,不也有些核心秘密只能由宗主知晓,连她这个新晋封号都不能告诉么。
徐天晴相信,如果这个秘密对自己有用的话,凌云起绝对不会选择隐瞒。
既然无用,那她又何必探究到底,平白坏了两人数十年来的夫妻情谊。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入徐天晴的耳朵,让其将视线转移到大堂门口,饱含期待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愧疚。
无论原因为何,她终归是离开了三年多时间,彻底错过了小落宸的成长。
不知道这几年来小落宸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有没有健康快乐的长大。
翘首以盼之下,凌落宸娇小却自信昂扬的身影缓缓步入大堂,恭敬而优雅的对着父母亲行了一礼。
身子还没站直,她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瞬间呆愣的站在原地,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
“小落宸,好久不见了。”
求救的眼神被亲爹无视,凌落宸也只能被母亲牵着,轻声细语的询问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
从衣食住行到魂师修行,从个人爱好到有了哪些朋友,几乎是把凌落宸这几年来的生活了解个遍。
而后徐天晴就开始给凌落宸介绍起了自己的宗门玄冥宗,诉说着那里的美丽与强盛。
“小落宸,要是到时候你父亲对你不好,咱们就去找你舅舅揍他。”
“嗯嗯。”
“不过为娘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封号斗罗,也可以自己暴揍你父亲了呢,晾他也不敢还手。”
“嗯嗯。”
……
轻声细语的诉说在凌家家主院落里回荡,凌落宸耐心的倾听着母亲的诉说,给予着回应。
在徐天晴的有意接触下,母女俩的关系升温得很快,三年分别所形成的隔阂彻底破碎。
可惜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未来日月帝国入侵时天魂帝国破灭的结局始终惊醒着凌落宸,她该修炼了。
只有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比现在的父亲还要强大,才能参与到未来那波澜壮阔的大势中,才不枉来这斗罗大陆走上一遭。
“母亲,我们现在就去家族的那处秘地吧。”
又一次逛街结束后,手中拿满各式漂亮衣服和首饰的凌落宸看向母亲,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徐天晴虽然意外,却并没有说什么“你年纪还小,修炼的事不急”之类的劝说话语,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先不说她本人就在魂师道路上勇攀高峰,光是她对凌落宸的爱也不容许她任由凌落宸荒废自己的天赋。
斗罗大陆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尤其是对美丽的女性魂师而言,没有实力就是她们最大的罪过。
就算凌落宸自己不提,徐天晴也打算让她好好玩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按照丈夫所说,带她前去凌家的那处秘地进行修炼。
不过想起那处秘地的危险,徐天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轻柔的抚了抚凌落宸的黑色秀发。
“小落宸,你应该知道对于凌家的魂师而言,越寒冷的环境对他们修炼上的增益就越大。
你即将要去那处地方乃是凌家数百年来人为打造出的极寒冰窟,哪怕是最外围的温度,寻常魂尊也难以承受。
身怀冰元素武魂的你抗寒性确实比同级别魂师要强,却也不足以将寒冷彻底隔绝于身体之外。
为了适应寒冷,让自己对冰元素的感悟越发透彻,进入极寒冰窟的凌家魂师不被允许佩戴任何御寒魂导器。
极寒的滋味并不好受,小落宸,你真的能够坚持得下去么。”
徐天晴的语气有些严厉,看向凌落宸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
如果可以,她是不希望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去的,哪怕是在凌家拟态修炼场修炼成为魂尊之后再去都好。
只是她也必须要考虑孩子的意见,凌落宸执意要去的话,她能做的也只有安排后勤,确保其身体健康。
其诉说的极寒冰窟非但没有劝退凌落宸,反而激起了她心中的好胜心,非要去这个地方看看。
“当然,我当然能够坚持的下去。”
“好,那我们明天出发。”
哪对父母不希望儿女比自己更有出息呢。
见凌落宸坚持,徐天晴也不再坚持,带着她返回了凌家后,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了凌云起。
夫妻二人开始给凌落宸准备起了在极寒冰窟中需要用到的东西,一收拾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冻伤药必须得带上,舒缓身体的药浴包也放进去,强身健体的药膳也是修炼必不可少的东西。
收拾到大半夜,凌家家主房间中的灯光才逐渐熄灭,细微的说话声自房中传出,久久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