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短暂的休息时间
“呃...我不确定是不是准确的发音...催眠师非凡特性的力量我只能用一部分。”
玛格丽特注意到罗兰锐利的目光，稍微有些紧张地说道。
“潘德涅瓦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巧合？”
罗兰这段时间也用过几次不复存在，按理来说并不可能被0-08盯上，而那个蹩脚的作家因斯·赞格威尔目前还不好说在不在廷根。
“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潘德涅瓦尔家族如果想要尝试一下垄断香料生意，针对一些‘低价’出售的个体户倒也合理。”
“合理个鬼。”
资本家们通过各种手段抢夺市场，实现垄断后开始自由定价获取最大利益的事情并不罕见，本来在廷根这样一座城市，旧有的市场也早就该被瓜分干净了才对...剩下的像老约克这样的个体户，也能填补大供应商们所顾及不到的一些零散区域——事实上，廉价香料的出售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培养潜在的客户，一个健全的家庭使用廉价的次等香料是会被人轻视的，往往会在条件逐渐变得优渥的时候从正常渠道购买昂贵的香料，哪怕有的时候这些香料其实并没有区别。
但是如今，潘德涅瓦尔家族如果想要入场利润爆炸的香料生意，从廷根的个体户开始却显得有些荒唐...这真的是一个伯爵能做出来的事吗？
还是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不，他们根本不在乎底层人民的死活。
罗兰默不作声吃完了自己的午餐，又披上大衣，准备出门。
“您怎么总是喜欢夜间出门...我记得今天没有您的夜巡吧...”
“我有事，出去逛一逛。”
罗兰仍然是一副沉默事业人的形象...倒不如说今天和玛格丽特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玛格丽特默默收拾着餐具，思考着要如何打造那个女巫非凡特性。
罗兰将非凡特性和一大笔从马术俱乐部那里撬来的金镑留给她，只为了做成足够强大的神奇道具——没办法，剧终途径前三序列太弱了，只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提升自己。
但是在玛格丽特心中，她对于神奇道具的外貌设计也是有要求的，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罗兰前段时间提供的一些设计稿，但是另一方面，自从罗兰失去了自己的眼睛和两根手指，她又想放弃考虑外观，极大可能的提升非凡力量的利用率，增强战力。
因此，她感到十分纠结。
......
夜晚，廷根市港口区恶龙酒吧。
如同以往一样，黑夜之下的恶龙酒吧仍然灯火通明，充满了赌徒和水手尖叫的声音。
罗兰不是来赌钱的，他只是如同以往一样每周固定过来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神秘学材料...剧终途径从序列9到序列0的魔药配方和晋升仪式他都一清二楚，于是，他就可以提前开始准备后续的魔药材料...比方说序列7，目前还差一份200ml的次级灵砂，一小瓶白海鸥，一小瓶人面荆棘。
不过，恶龙酒吧的老板并不好对付，罗兰和他没有什么商量的筹码，不然就像威廉姆斯那样直接借“船长”的名头顺对方的资源就好了。
“呃...”
一阵古怪的声音传来，罗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衣着邋遢，目光涣散，整个人如同秋后的蚂蚱一惊一乍的孩子在自己一旁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
他是阿德米索尔，那个被称之为怪物的孩子。
不过，和伟大的贫穷的愚者先生不同，同样拥有源质，但是阿德米索尔却并没有因为自己产生激烈的反应，只是始终都一副好奇又害怕的样子...
本来，罗兰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后来自从接触到黑棺之中屏障的另一头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这个源质这么难以被察觉，那么第一个掌握这个源质的存在是怎么办到的呢？
还是说，这条剧终途径的尽头并不存在一个伟大的旧神？不复存在直接就选中了自己而没有任何人的安排？
这个说法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如果有人要安排自己作为复活后手，就不应该选择这样容易跳出剧本的离谱源质——至少从0-08的表现来看，即使是作家也未必能够察觉不复存在中的自己，更别提设计剧本了。
但是，这仍然只是个假说...就算是罗兰，也可以举出几条反例。
第一，也许那个伟大存在已经陷入了绝境，只能赌一把，赌罗兰可以顺着他的想法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第二，也许那个伟大存在非常强大，强大到纵贯命运始终都可以轻而易举掌握罗兰的发展历程——但是如果是后者，又闲出鸟来了把个源质扔给自己？玩呢？
罗兰想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或许只能在黑棺的屏障中获得启发了，而这些天，罗兰一直给那个古怪的灵性水晶充能，为的就是用积攒下来的海量灵性来换取屏障之后的内容。
“唉...要是我有无限制获取灵性的办法就好了...”
虽然利用遗失丰碑可以在战斗的过程中减免灵性的浪费——那些非凡力量的无效释放被视为是“丢弃”“遗失”的，但是在和屏障的交易和水晶的充能中却不能这么做，一个直接断开了和自己的联系无法拿回，另一个则是拿回来纯属浪费时间。
罗兰走入地下区，在一群群古怪的商贩中闲庭信步地走着，偶尔看到适合的神秘学材料就买，不过从索瑟琳那里撬来的金镑也快耗竭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考虑在塔罗会上敲正义小姐的钱包了。
“嗯？”
就在这个时候，罗兰的目光突然聚集到墙上的一张纸上——这是一封通缉令，在上面刻画着一个脸型稍圆，容貌靓丽的女人。
“特莉丝？这个时候就开始通缉了？”罗兰心中有些诧异，在他的记忆里，特莉丝的大规模追捕好像在小太阳出现后才开始推行，而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值夜者和其他教会组织暗中秘密进行。
不过，通缉令的推行也侧面表现教会开始重视魔女们还有邪教们的行动，但也没有太过放在诸多任务的首位——这也是罗兰为什么不直接去教堂丢举报信的原因，一方面要救邓恩等人，另一方面也要保证克莱恩死在因斯·赞格威尔手中，那么就必须保证教会存在一定的重视，但是不能太过重视导致原著时间线发生变化。
罗兰肯定有一天会暴露在众神的视野中，但是唯独不能是现在。
“看来我的行动起了效果，就是不知道克总那边会怎么反应，会不会扰乱黑夜女神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