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关于恐惧的真相
“...”贝尔纳黛低下头，从信息流中表现出一种怪异的神情。
不过，眼前这个古怪的不可思议的灵体身影能够看得懂自己父亲留下的密文，这仍然让她大干意外。
“关于你离开的方式，只需要从《门》那幅画，你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就行了，这件事情，我顺便帮帮你吧。”
贝尔纳黛微微颔首，某种看不见的影子瞬间窜了出去，不一会儿抬着那面反色的挂画回到了罗兰的面前。
“嗯？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罗兰大感意外。
“我看不穿你，但是我能够看穿你藏起来的那个韦斯特。”贝尔纳黛轻轻一笑，其信息流中的美貌足以迷倒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他完整目击了你到访此地的全过程。”
“什么？！我都藏得这么隐蔽了！竟然还能发现我！”
就在罗兰的灵体中，韦斯特战战兢兢从画像里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因为太过害怕“女王”，他从一开始就在保持沉默，没敢说话发言，结果没想到，自己还是暴露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应该会处理掉这里的所有信息生物...毕竟它们几乎所有都不会思考，只会捕食失足者的灵魂。”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入这个地方的，但是显然这对普通人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我在调查这件事情。”
“嗯，我也在调查，不过还没什么线索。”罗兰点点头，但是没有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对方，在这里，他有点怀疑贝尔纳黛和他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说不好贝尔纳黛也没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她也可能在误导自己，毕竟二人虽然通过“罗塞尔”的话题建立了交流，但是情报和实力都不对等，贝尔纳黛也不可能就这么轻信自己。
没有武力胁迫自己交代所知的一切，估计还是看在罗塞尔的面子上。
看见韦斯特的神色变得复杂，贝尔纳黛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能看穿雷德身上绿色的屏障和那更加诡异的无形黑暗，但是却能够察觉到韦斯特的存在，毕竟他可是始终在源源不断留下“痕迹”。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想起自己父亲的名言，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觉得，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
罗兰毫不意外地转过头来，默默看着贝尔纳黛，不等对方说话，罗兰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你是想要我帮助你解读罗塞尔文的话，还是不要考虑了。”
“我和你的父亲有过一些协议，至少在我这里，我不能将那种语言记载的内容公之于众。”
贝尔纳黛终究还是沉默了，没有因为内心想法被看穿而感到不安，看着她这幅模样，罗兰又想了想，安慰道：
“你不必太过失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在你的未来，你会遇到第三位掌握了这种‘隐秘语言’的存在，他会帮助你解决你心中的所有困惑。”
“直到我们拯救你的父亲。”
“拯救...我的父亲...”贝尔纳黛瞳孔微缩，没有明显的情绪外露。
罗兰只是故弄玄虚地伸出一根手指，比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保持沉默。
“必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然后，他迈开步伐，走进《门》后的世界。
......
“呼...”罗兰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直接将韦斯特和他的画扔在了地面上。
“哎哟！”韦斯特从那幅画中急忙从跳了出来，捂着自己草稿式的头不满地说道。
“混蛋！一点都不懂礼貌！”
罗兰仍然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他眉头紧皱。
“怎么了？”潦草侦探韦斯特似乎发现了罗兰的异样，自己也警惕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把草图左轮。
“这里不是现实，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
眼前的伽莉莎宫看起来没有问题，实际上比罗兰脑中的那个现实中的伽莉莎宫大，并且在远处无限蔓延，无限空间。
他能够感觉到此处的现实增强而神秘减弱，至少灵体穿墙的能力已经恢复了。
“我听到前面有动静。”韦斯特皱起眉头。
“我去看看。”
他草图般的身躯在不同的挂画里跳来跳去，没到一幅新画像上就立刻变化成相同的风格，但仍然是草图，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潦草侦探”。
罗兰没有跟上去，他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他无比相信贝尔纳黛不会在这方面欺骗自己，但是说不好这个所谓的“知识”的碎片也存在着她一个预言大师也没能弄清楚的地方。
突然间，一幅挂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罗兰走上前去，看向那幅名为《恐惧的结局》的作品。
这幅画像在现实的伽莉莎宫中并不存在。
画像中没有太多的痕迹，只有一片黑暗的烟云中存在这两条变化的缥缈曲线，这两条曲线相互纠缠，在画框的上端被一只灰色细手拧成了麻花，变成一根不可分离的麻绳。
但是，真正让罗兰震惊的事，那灰色细手的手背镌刻着岩石浮雕一般的，不断浮动的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组成的“愚者”徽记！
考虑到时间和内容，这只能是指向福生玄黄天尊！
他的内心浮现起一阵强烈的惊恐，不得不倒退几步，远离《恐惧的结局》。
祂在编织什么？祂在缝合什么？祂究竟在对付什么样的存在？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在不复存在的深处，第二道屏障的那个巨大的带着古怪瞳孔形状的眼球口中询问的那个问题：
“一个关于恐惧的真相。”
罗兰说不出话来，他捂着嘴巴，只是默默记下了画面的样貌。
这里是“知识”的碎片，不代表他也可以说出那些夹杂着力量的话语，语言是拥有力量的，罗兰深知这一点。
最后，他看向《恐惧的结局》的介绍，里面写着一个名字。
“《恐惧的结局》”
“！@#&*&年，弗洛兹坦。”
弗洛兹坦...罗兰心中一阵强烈的恐慌感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来，他连忙闭上眼，不再去看它，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这个“知识”的碎片恐怕没那么简单，在这里竟然蕴含着一个他没有料定的秘密...罗兰想起了原著中的那个源质“知识荒野”，但是他很清楚这个东西不可能在贝克兰德，自己身上的不复存在也不可能不对这个源质起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韦斯特回来了。
“在那边，有两个人在说话。”他神情严肃，如同一位真正的侦探，逻辑严密地分析道：
“其中一个是‘分镜大师’，他没怎么开口，只是默默倾听，也可能是在接受命令。”
“另一个人是一个老人，头发和胡须全部白了，十分衰老但是神采奕奕，带着一片水晶单片眼镜...”
“在左眼...唉？你怎么这副表情。”
此时的罗兰如临大敌看着韦斯特，生怕对方突然掏出一副单片眼镜来...直到他说那人是戴在左眼上的。
...你大爷，吓死我了...罗兰长呼一口气，以他现在的状态碰到阿蒙几乎必死无疑。
“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克劳德·贝奈。”罗兰从奥黛丽小姐的资料中知晓了他的样貌，“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最近教会的抓得紧，自己不能在贝克兰德过多停留，躲避那个‘女王’已经很不容易，他要带着‘钥匙’回到一个叫做克朗格的地方。”
“看来勇敢的潦草侦探又要卷入新的疑案了！”韦斯特推了推自己的草图帽檐，故作深沉。
回到克朗格...罗兰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