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刺杀反杀
清晨的乌坦城，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萧家坊市的大门刚刚打开，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交头接耳，目光不断投向坊市入口处新挂起的横幅——“筑基灵液，今日首发，七折特惠！“
萧衍站在坊市二楼的窗前，俯视着下面越聚越多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经过一周的秘密炼制，他和萧炎已经囤积了足够数量的筑基灵液，就等着今天给加列家族一个“惊喜“。
“怎么样，紧张吗？“萧炎走到他身旁，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瓶。
萧衍摇摇头：“只是有点好奇加列家族的反应。那个柳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管他呢。“萧炎冷笑一声，“有药老在，区区一品炼药师翻不起什么浪。“
随着坊市正式营业，第一批筑基灵液很快被抢购一空。买到的人迫不及待地当场试用，随即发出阵阵惊叹。
“这效果...比加列家的回气散强太多了！“
“我卡了三年的瓶颈居然松动了！“
“明天还卖吗？我要多买几瓶！“
欢呼声此起彼伏，萧家坊市的热闹景象与对面加列家坊市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几个加列家的护卫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地望着这边。
正午时分，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加列家坊市前。车帘掀起，一个身穿华贵炼药师长袍的削瘦男子走了下来——正是柳席。他阴沉着脸扫视萧家坊市的盛况，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柳席大人...“加列家的管事战战兢兢地迎上来，“萧家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种叫筑基灵液的药物，把我们的客人都抢走了...“
“闭嘴！“柳席厉喝一声，吓得管事连连后退。他伸手抓过一个刚从萧家坊市出来的顾客，夺过对方手中的玉瓶，倒出一滴灵液在指尖。
仔细检查后，柳席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纯度...至少是二品炼药师的手笔！萧家怎么可能...“
他猛地将玉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查！给我查清楚这灵液的来源！“
不远处，萧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柳席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对方眼中的那抹贪婪和狠毒，却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看来我们的'鱼儿'上钩了。“萧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药老说，柳席今晚很可能会有所行动。“
萧衍点点头：“那我们按计划行事。“
日落时分，萧家坊市结束了前所未有的火爆营业。统计显示，今天的销售额是平时的五倍还多，而且彻底打压了加列家的气势。
萧家大摆宴席庆祝，族长萧战亲自举杯感谢萧炎和萧衍的贡献。宴会上，萧衍注意到三长老萧林不时看向自己，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
宴会结束后，萧衍故意高声宣布要回房休息，实则悄悄溜到了萧家后山的一处隐蔽山洞——这是他和萧炎、药老事先约定的集合点。
“来了？“萧炎已经在洞内等候，身旁飘着药老的灵魂体。
萧衍点点头：“一切顺利。柳席那边有动静吗？“
药老抚须道：“我刚从加列家探查回来。柳席正在准备一些...不太友好的工具。“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是打算夜探萧家。“
“果然如此。“萧炎冷笑，“那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药老摇头，“萧衍先回房做诱饵，萧炎和我暗中埋伏。柳席的目标很可能是筑基灵液的配方，而知道配方详情的只有你们两个。“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随后分头行动。萧衍回到自己的小院，故意在窗前亮起灯，装作研读卷轴的样子，实则全身戒备，感知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亮渐渐爬上半空。萧家宅院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的虫鸣声。
就在萧衍开始怀疑柳席是否会今晚行动时，一阵极其轻微的“沙沙“声从屋顶传来，若非他全神贯注，根本察觉不到。
来了！
萧衍不动声色，继续假装研读卷轴，实则体内风雷斗气已经悄然运转。通过气息感知，他判断来者只有一人，应该就是柳席。
“咔嗒“一声轻响，窗户的插销被某种工具轻轻挑开。紧接着，一缕淡淡的烟雾从窗缝飘入，带着甜腻的气味。
迷烟？萧衍屏住呼吸，同时装作被迷晕的样子，缓缓趴倒在桌上。
几秒钟后，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灵巧地翻了进来。借着月光，萧衍眯眼看清了来人——正是柳席！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
“哼，萧家天才？不过如此。“柳席轻蔑地低语，开始在房间内翻找，“筑基灵液的配方...一定在这里...“
他翻遍了书桌和柜子，却一无所获。正当他准备搜查萧衍身上时，突然感到后颈一凉。
“在找这个吗？“
本该昏迷的萧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指尖凝聚着一缕青银斗气，正抵着他的要害。而萧衍另一只手中，拿着一卷写满字迹的羊皮纸。
柳席身体一僵，随即阴冷地笑了：“小子，装得挺像啊。不过...“他突然转身，手中短刀划出一道寒光，“你以为能拦住我？“
萧衍早有准备，风雷斗气爆发，身形如鬼魅般后退，同时右手一挥，一道风雷剑气激射而出。
“砰！“
柳席仓促间用短刀格挡，却被震退数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巨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该死！“柳席咒骂一声，知道行踪已经暴露，毫不犹豫地翻窗而出，向萧家外围逃去。
萧衍立刻追了上去，同时发出一声长啸——这是约定好的信号，通知埋伏的萧炎和药老。
月光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萧家的屋顶和围墙。柳席的身法出奇地快，显然用了某种提升速度的药物。但萧衍的风雷斗气在速度上本就占优，加上最近修炼风雷翼的成果，始终紧咬不放。
“小子，别追了！“柳席回头厉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衍充耳不闻，反而加快速度。两人很快离开萧家范围，进入了城外的树林。
就在萧衍即将追上时，柳席突然转身，袖中甩出三枚漆黑的飞镖！
“毒镖？“萧衍身形急转，险险避过。飞镖擦着他的衣袖飞过，钉在身后的树上，瞬间腐蚀出一片焦黑的痕迹。
“风雷破！“萧衍不再留手，双手连弹，数道青银剑气呼啸而出，封死了柳席的所有退路。
柳席脸色大变，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霎时间，他体表浮现出一层诡异的红光，气息暴涨！
“轰！“
柳席一拳击出，竟然硬生生击碎了袭来的剑气。但他也不好受，拳头被震得鲜血淋漓。
“逼我用了'燃血丹'，小子，你死定了！“柳席面目狰狞，双眼布满血丝，“这可是能暂时提升到大斗师级别的禁药！“
萧衍心头一凛。大斗师？现在的他绝对无法正面抗衡。但柳席的气息并不稳定，显然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拖延时间...“萧衍打定主意，展开身法在树林中穿梭，不与对方硬碰硬。
柳席紧追不舍，所过之处树木倒伏，土石飞溅。大斗师级别的力量确实恐怖，但灵活性却大打折扣。
“小杂种，有种别跑！“柳席怒吼连连，却始终抓不到萧衍的衣角。
追逐持续了约莫十分钟，柳席身上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燃血丹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机会来了！萧衍猛然转身，背后青银双翼骤然展开，身形如电直扑柳席！
“风雷破·双龙出海！“
一青一银两道龙形气劲从萧衍掌心咆哮而出，结结实实地轰在柳席胸口！
“噗！“柳席喷出一大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经脉已经被风雷斗气侵入，动弹不得。
萧衍缓缓走近，指尖凝聚着一缕致命的风雷剑气。
“等等！“柳席惊恐地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云岚宗的人！杀了我，云岚宗不会放过你的！“
云岚宗？萧衍瞳孔一缩。柳席竟然是云岚宗的暗子？这倒是原著中没有的情节。
见萧衍犹豫，柳席以为威胁奏效，继续道：“放了我，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否则...啊！“
他话未说完，萧衍的风雷剑气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带出一蓬鲜血。
“云岚宗也救不了现在的你。“萧衍冷冷地说，“告诉我，你来乌坦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云岚宗为什么对筑基灵液感兴趣？“
柳席疼得面目扭曲，却狞笑起来：“嘿嘿...你以为我会说吗？云岚宗的手段，比死可怕多了...“
萧衍眉头紧皱。看来柳席宁死也不敢背叛云岚宗，这反而说明云岚宗所图非小。
“既然如此...“萧衍抬起手，青银斗气在掌心凝聚，“再见，柳席。“
“不！等等——“
“风雷破·穿心！“
一道细如发丝的青银光芒闪过，精准地洞穿了柳席的心脏。他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死在一个少年手里，随即缓缓倒下，气息全无。
萧衍站在原地，看着柳席的尸体，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对方死有余辜，但亲手终结一条生命的感觉，依然让他胸口发闷。
“做得不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药老的灵魂体飘然而至，身旁跟着气喘吁吁的萧炎。
“药老...我...“萧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药老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杀人都会这样。记住，修行之路本就充满杀戮，但重要的是，永远不要成为滥杀之人。“
萧炎也走过来，递给萧衍一瓶水：“这家伙死有余辜。我刚才搜了他的住处，发现了很多...不太好的东西。“
药老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粉末在柳席的尸体上。粉末接触血液的瞬间，尸体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最后化为一滩清水，渗入地下。
“化尸粉，居家旅行必备。“药老幽默地说，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好了，我们回去吧。今晚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回到萧家，萧衍辗转难眠。柳席临死前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云岚宗为何对筑基灵液感兴趣？难道药老的存在暴露了？还是说...
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云岚宗是否已经与魂殿有所勾结？
次日清晨，乌坦城炸开了锅。加列家族重金聘请的炼药师柳席神秘失踪，而萧家坊市继续火爆销售筑基灵液，彻底碾压了加列家的生意。
加列家族乱成一团，族长加列毕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没有柳席的回气散，他们根本拿不出能与筑基灵液抗衡的产品。
萧家这边则是一片欢腾。族长萧战宣布大摆宴席三天，庆祝商业上的重大胜利。只有萧衍、萧炎和药老知道，这场胜利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