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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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神合相(5k大章,求追读,月票,推荐票!)

【到底还是吃了咸菜滚豆腐,好吃,香!】

穆人清砸吧砸吧嘴,写着日记。

旁边是任韶扬写的《舍心式》秘籍,却被他随意放置。

像有晦气似的。

【红袖姑娘夹给我的那一块,美!话说,夹给我,夹给我。这是不是意味着嫁给我?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哈哈哈~!】

穆人清搁下笔,有些羞惭,觉得这是唐突佳人,又有些热,便倒茶喝。

忍不住噗呲一笑,杵着脸听着窗外如鬼啸的风声,竟也津津有味。

喝完一杯,他又继续提笔写道。

【对了,她还给我看了她的弯刀,真好看。就像她弯弯的笑眼,美滴很!】

“只是!”穆人清咬牙切齿。

【那任泼皮不是人!竟然将红袖姑娘扯回房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写到后面,火气又起来了,忍不住连灌几杯茶水,这才平复心情,继续写着。

【虽然外面风沙很大,环境很差,但是......】

穆人清叹了口气,目光柔柔的,继续写道。

【这地方的风景很美。】

合上了日记,穆人清怅然若失,目光似乎没有了焦点,看着烛火像红袖的脸,窗扉像红袖的脸,甚至脑海中任韶扬的脸......

“呸~!”穆人清猛地一摇头,厉声喝道,“他的脸怎么出来了?”

于是,脑海中任韶扬的脸变成华山那条叫阿黄的狗。

穆人清喜笑颜开。

过了会儿,他又相思泛起:“红袖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羞涩一笑,“不会也在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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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你他娘的,太没义气了!”

红袖双手叉腰,唬着小圆脸,气的火冒三丈。

任韶扬吃惊道:“小叫花,又咋啦?”

“咋啦?!”

红袖咚咚咚跑过来,两只小手啪地掐住任韶扬的脸,不断地扯着。

“你说,你有银子了,为啥给金镶玉那骚娘们儿,不给我?”

任韶扬的刀条脸都被扯成了大饼脸,依旧狡辩:“咱们吃的烤羊,滚的豆腐,哪个不用钱?”

伸手反掐,一脸凶恶:“还没说你呢!就属你吃的最多!”

红袖疼的长声大叫:“死瘸子,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儿怎么啦?”

“哼,这叫一点?”

任韶扬在定安的劝说下松开了手,看着揉脸怒视自己的红袖,依旧毒舌。

“吃这么多,跟猪似的,谁养得起你?”

“好哇,瘸子你嫌弃我!”

红袖如遭雷噬,整个人都呆住了,一瞬间泪珠刷地下来,跑到一旁哇哇大哭。

定安叹了口气:“你呀,说话这么狠,伤人心。”

任韶扬心中也后悔,看着躲在角落面壁哭泣的瘦小背影,看着她哭的一抽一抽的肩头,也是心疼不已。

任泼皮右手吃力的抓抓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

走到小叫花背后,伸手捅了捅她肩膀。

“欸,别生气啦~!”

小叫花不说话,猛地一晃肩膀,抖开他的手指,哭的更大声了。

“这个…”任韶扬从怀里掏出来鼓鼓囊囊的一个袋子,送了过去,“喏,都在这啦!”

定安看着一袋子咣当作响的银子,眼睛也发直了。

红袖哭声一顿:“都,给我了?”

任韶扬道:“对啊,你管账嘛。”

红袖嘴一咧,“呼呼”傻笑,连忙将袋子抓走,晃了晃,听着里面咣当咣当的银子声,顿时通体舒坦,什么伤心不安,一时间统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任韶扬和定安对视一眼,同时长舒一口气。

~(~ ̄▽ ̄)~,~( ̄▽ ̄~)~

“对了。”红袖突然出声,只见她抱着钱袋子,一脸认真,“我好像知道地道在哪了。”

定安神色一正:“客栈厨子告诉你了?”

“他没说。”红袖摇头,“每次我问,他都不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眼神咯。”红袖神色傲娇起来,昂着头,“他心中对我有愧,对金镶玉更有愧。所以每次不说话,就会不由得转头看向后厨。”

定安惊喜道:“地道口在后厨?”

“不是!”红袖摇头,大眼睛微微眯着,一脸神神秘秘,“他眼睛向下看,这就代表着......”

“后厨地下有密室。”任韶扬闲闲说道,“这黑店开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有密室处理尸体,才能卖人肉包子。”

定安眼睛一亮:“有密室的话,自然就会有密道!”他一拍桌子,“咱们就有退路了!”

任韶扬点点头:“你们和邱莫言商议,我去会会老板娘!”

此时已是入夜,骤雨突袭,只是落在荒漠戈壁中,好似泥牛入了海。

大堂内已经收拾干净,再无那些尸体的痕迹。

“吃罢了饭来炕上坐,大漠里的妹子爱哥壮,我的小呀哥哥呀爱哥壮……”

金镶玉独坐一张桌子,自斟自饮,悠然自得,喝到高兴处,便低声唱着这片大漠流传多年的曲儿。

发丝垂下,让脸蛋上一抹的绯红若隐若现,微醺的眼神,则让老板娘的那股女人味儿更浓了。

“任公子,来了就赏脸喝一杯吧!”

任韶扬走了过来

“好。”

在她对面坐下。

金镶玉看着青年换了身黑袄子,针脚歪斜,却缝得密实,忍不住捂嘴笑道:“红袖姑娘倒是用心。”

任韶扬道:“穿着暖和,比外头买的强多了。”

“也是,女红针法不能看,那份真心却保暖!”

金镶玉娇笑道:“你们三人也真奇怪,不是亲人,却情比金坚,像是......”她想了想,俯身靠近,“借着彼此身体温度,渡过难关的小动物。”

任韶扬没听她说话,而是瞥了眼老板娘胸口的风光。

显然,金镶玉是个慷慨大圆的女人!

金镶玉见他这副模样,伸手一捂,没好气的骂道:“看看看,看你妈个头,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啊?”

任韶扬撇撇嘴:“得了吧,一身的酸臭,中看不中用。”

金镶玉气的是咬碎了银牙,又羞又恼,大漠本就缺水,再加上如今黑风暴肆虐,所有人都被困在客栈内。

她自然好几天没洗澡了。

只是被一个男人说身上味道浓烈,却还是让她挂不住脸,于是腾的站起身子,双手叉腰,泼辣道:“我呸!你也不扫听扫听,方圆百里有多少臭男人想闻都闻不得,臭?”

金镶玉哼了一声,骄傲道:“这叫女人味儿!”

任韶扬斜了她一眼,翻手亮出一块碎银,就这么抛着,笑吟吟地看着她。

金镶玉眼睛发直,眼眸紧盯着上下跳动的碎银,跟猫儿盯着小鱼干似的。

手指轻弹,碎银被弹出。

老板娘手一张,快的将碎银抓在手心,娇笑道:“您问,我说!”

任韶扬斜睨她:“不做墙头草了?”

“不敢啊~!”金镶玉一脸的后怕,“原本我以为两不相帮就好。”她猛地灌了杯酒,“如今才发现,原来我根本没得选!”

任韶扬陪了一杯,冷声道:“两不相帮?哼!我看你是谁赢就帮谁。”

“这么做有错吗?”

金镶玉没有害怕,反而很认真的看着他。

“没错。”任韶扬闲闲地说道,“但是曹少钦一来,你们就会死。”

“是啊,在东厂眼里,我们不过是蝼蚁。”金镶玉垂着头,有些沮丧,“东厂做事向来狠绝,不会留下蝼蚁的。”

“行了,别装了。”任韶扬不耐烦道,“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要死了。”

他向前俯身,一瞬不瞬地盯着老板娘:“就算这样,你甚至还想要好处?”口中啧啧称奇,“真是贪得无厌啊。”

金镶玉醉态尽去,神色清明,悠悠笑道:“我就知道骗不了你啊。”

她抬起头,郑重地说道:“我们想活命,可以吗?”

任韶扬笑道:“可以啊!密道开放,风暴一停就出关,各安天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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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房间内。

任韶扬端坐于床上,双目缓缓睁开,闪烁一丝喜色。

跳将下来,将“三十二相”使过一遍,再使一遍,大金刚神力在体内已呈“自给自足,不假外求”循环之态。

一股一股纯正浩大之气自丹田汇入奇经八脉,十二正经,满足喜悦油然而生。

过不多时,任韶扬觉着气力有枯竭之感,可他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暗暗道:“是时候了!”

心神下沉,上丹田运转“舍心式”,顿时本心活泼,一股昂扬之气散发出来。

舍心式异力流转,自百会贯玉枕而下,经大椎分两股入肩井,终汇膻中。

“咚咚咚咚咚咚咚”七声!

任韶扬只觉眉心、喉间、掌心、足心、脐下五处一震。

各自化作“照空窍”,“化声窍”,“感物窍”,“踏虚窍”,“归藏窍”。

每窍大开,汨汨不断地感知天地气机。

任韶扬只觉此时的心境万分奇妙,既非热火一团,也非冷酷无情,静如止水,稳如磐石。

“空”!

心中响起一道金石般的声响。

但觉颅顶百汇似乎洞开,九天之炁灌顶而下,眼前光明大涨,一片白茫茫。

体力、精力去而复来。

就在下一瞬间,任韶扬陡觉身周鬼啸连连,冰火交织。

身体敏感无比,精神似乎坠入无边魔境。

忽然空虚痛苦、忽然喜乐欢畅、忽然暴戾颓丧,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如冰火交替,又似黄连蜜饯一起吃,个中滋味,除了局中自己,天下无第二人可以感同身受。

原本这等魔境折磨,却是修行“大金刚神力”的必经之途。

过了,天高任鸟飞;不过,一生修行作废!

《沧海》原著中,鱼和尚的关门弟子不能,就是堕入魔境,在日本化身“天神宗”。作恶多端,无人可制。

若非鱼和尚舍命相拼,恐怕主角陆渐早就魂归冥冥了。

而今,任韶扬经历的,比之当年不能所经历的一切更甚!

他以下丹田流转“大金刚神力”,上丹田修行“舍心式”,二者并行,内修金刚法,外开七窍门。

整个人好似心神出窍,体会罡风魔境,犹如赤身裸体立于万仞高空。

其危险程度,若是外魔能说话,都得给他竖大拇指,感叹一句:“吾辈楷模!”

只是,“魁首神技”当真不同凡响。

任韶扬此刻尽管面色狰狞,体内生灭越来越快,苦乐的转换也越来越频。

可不知怎么的,一点灵觉坚如磐石不动。

两个力量彼此转换之间。

上下丹田,舍心式异力和大金刚神力开始自发自动,交汇河流,不再受自己控制,自行转化为一股奇力。

源源不断的自体内生成,来来去去,自成循环。

当真应了“舍心式”那句:“体象合一,则虚而灵,灵而化,化而空,空而舍心,神感遂通。”

陡然间,任韶扬猛地一拳击出。

“渊”地一声,一股煌煌大力现在虚空。

任韶扬只觉一切痛苦空虚、喜乐满足从体内抽离,整颗心子都澄净无比,神魂也似游离而出。

半响后,他缓缓睁眼,身子一动,挥拳而出,拳法质朴刚直,却呈“大直若屈,大巧若拙”之感。

使得正是花生大士传下的“一神拳”!

却见他举手投足,早已不拘于“三十二身相”,身法自然生变,挪移翻腾,怪谲突兀。

任韶扬打了几遍,微微一笑,彻底放开心神,不想不思,只以“舍心”御力。

“雕龙爪”、“大梵幡”接连使出,随圆就方,每每于不可能处出拳挥爪,不可名状。

只听隐隐有“轰隆”声自其体内传来,渐渐声如龙吟,盖压风啸。

倏然,风声一敛,任韶扬神气忽变清冷,原本大开大合的招式也起了变化。

只见他右手轻飘飘一指点出,“嗤”地一声,一股极薄极细的指劲射出,将两丈之外桌上明烛灯芯分做两半。

又因劲力锋锐细薄,那灯芯竟然没有散开,依旧合一在烧。

任韶扬目光闪亮,招式又是一变,拳作山倾,袖作水绕,刚柔并济,襟山带水。

两丈之外,烛火随着劲力摇曳不定,风大则斜,风小则直。可无论拳风是大是小,那烛火每每就要灭却不灭。

如此劲力掌控,终于到了随心所欲,心未至而意先至的境界,谓之:

一神合相!

刚刚使的两套功夫,便是镇魔六绝中的:“千钧一发禅”和“须弥狂禅”。

任韶扬只觉整个人当真焕然一新,体内奇力鼓荡,无以宣泄。

当即纵身钻出窗外,在大风大雨中狂奔几里,边跑边纵声长啸,啸声欣喜若狂,周遭风声鬼啸都被压了下去。

任韶扬奔跑、长啸已久,却依旧觉得体内奇力无穷,终于在狂风暴雨中停住了脚步。

他心中激荡,壮志蓬勃,隐然有搬开心中巨石之感。

思及昂扬之处,叉腰朗声笑了起来。

如此笑声震天动地,直入天上漫卷云雨中。

这一笑,才是真正笑出来个“外圣内王,悬火延起,炳如日星光明洞彻”的金刚传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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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韶扬新袄弄脏第二天。

任泼皮以袖掩面,不敢面对怒火中烧的红袖。

“好,好哇!”小叫花恨得牙痒痒,“老娘我缝了这么多天的袄子,你就穿了一天!”

“呐!”

她伸出双手,只见青葱一般的指头上,点点红色针点赫然。

“瘸子,祸害成这样,你对得起我吗?!”

“任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门口处,穆人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脸心疼,“红袖姑娘为了给你缝衣服,手都伤成这样,你怎么敢这么不知好歹?”

“死猴子.....”任韶扬在牙缝里飘出几个字,“你挑事儿啊?”

“哼!”穆人清大步走进来,坐在定安旁边,“我为公道而来。”

他看了看定安,问道:“黎兄,你也这么认为吧?”

定安一呆。

看了眼凶狠盯着自己的任韶扬。

又看了看唬着脸的小叫花。

最终“呵呵”挠头憨笑。

红袖继续叫道:“昨天你干甚去了?”

穆人清也继续帮腔:“对啊,你是不是故意出去,弄湿了衣服?”

任韶扬笑道:“出去踩踩点,发现了些端倪。”

定安和红袖面色一变,穆人清也发现气氛变化,不自觉的收敛了笑容。

红袖问道:“什么发现?”

任韶扬道:“前天逃跑的血刀门恶僧,死在了十里外。”

定安皱眉道:“被风暴吹死的?”

穆人清咳嗽一声,说道:“未必,只怕是被人所杀!”

任韶扬笑道:“说的对。”

穆人清眉飞色舞:“尸体创口什么样?”

任韶扬道:“两僧当头中剑,一剑分作四片。”

“太岳剑法!”

穆人清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道:“这一招叫‘云开雾散’,旨在凌空旋身借力,当头劈下!”

任韶扬点了点头:“好招式,好剑法。”

“当然好剑法!”穆人清缓缓坐下,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曹少钦竟能练到这般极境!”

定安咽了口口水:“也就是说,东厂的人就在附近,随时要攻过来?”

“不是随时攻过来!”

突然,邱莫言清朗的声音传来,只见她站在门口,持着剑,一脸的严肃。

“只怕他们已经来了!”

“不可能!”穆人清一脸不可置信,“外面风暴如此厉害,他们怎么来的?”

“其实......”任韶扬举起手,指了指窗外,“风刚刚停了。”

穆人清呆了呆:“坏了~!”

话未落音,就听马嘶声,叫喊声伴随狂风在墙外传来,紧接着“崩崩崩崩”弓弩开弦声。

嗖嗖嗖嗖箭矢激射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东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