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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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任红袖(新书期求追读,求推荐票!)

画面继续。

任韶扬虽说双腿动弹不得,可只用双手,依然可以随形变相,只觉发掌挥拳,无不恰到好处。

随着练习,双腿有磅礴热流涌动,让他好不受用。

如此动弹一阵,任韶扬忍不住暗暗想道:“内功是体,武技为用。我现在缺的是养伤时间,还有就是武技之法。体用之间若不能相得,终是朽木顽石。”

【庸人之思!学再多旁门野招,逐式苦思冥想,到后来熟而生巧,与三流人物打熬气力有何区别?】

任韶扬听得糊涂,以手撑地,坐了起来。

“照这个论调,不练招式,怎能成为高手?”

【大金刚神力乃是直指‘炼神’之法,讲究以神为用,练者可得降魔大力,非人能及。】

【三十二相每一相,都是‘形’,从这基本的相中领会出的相应精髓,便是‘化’,由神而分化,可生自身‘本相’,亦可借用历代祖师之相,可谓是千变万化,无休无止。】

【比之乱修行野狐禅何止高明万千?】

任韶扬听得似懂非懂,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看着虚空的文字。

眼看文字不再出现,他怅然若失的吐了口气。

“法相生力,炼神得相。果然,每一部神功秘笈都是难度堪比高数的存在。”

“学不会就是学不会,我若是不开挂,就算再练几十年也难有成就!”

就在任韶扬长吁短叹之时,忽觉脸上有水珠滴下。

他一抬眼,就看到小叫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干嘛?”

小叫花明显洗了把脸,露出瘦削黝黑的脸,呲着一口牙,讨好地笑着:“瘸子,嘿嘿......”

任韶扬懒洋洋的道:“饿啦?这周围也没啥人来,等我歇息好了,就下水抓鱼来吃。”

“不饿,不饿!”小叫花双手,然后从后腰抽出那卷书册递给他,语气有些急切地道,“你有学问,帮我看看!”

任韶扬接过,借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翻看起来。

“瘸子,你看看,帮我看看。”小叫花靠近来,声音清脆地好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道,“上面有我的名字吗?有写我父母是谁吗?有没有说我有几个兄弟姊妹?”

任韶扬仔细地翻看,待到月上枝头,繁星璀璨,这才有些不忍地说道:“这,是本刀谱。”

“刀谱?”小叫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

“没我的名字?”她不死心。

“没有。”他不忍心。

小叫花一窒,突然大声叫道:“不可能啊!我家的东西,上面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

她抓着任韶扬的胳膊,重捏之下,指甲近乎刺进肉里去,嘶声叫道:“瘸子,你再看看,再好好看啊!”

任韶扬被这一声夜鸠似的叫喊吓得一激灵,手臂上更是刺痛,忍不住挥手道:“哎呦!疼!”

小叫花陡觉一股大力袭来,惊叫一声,顿如腾云驾雾一般,朝着天上直飞三丈。

任韶扬啊哟叫道:“糟糕。”

连忙爬了过去,较之小叫花去势还要快几分。

小叫花还没反应,就觉眼前一花,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任韶扬将她放到地上,叹了口气:“我现在武功还没法收放自如,你没事吧?”

小叫花无心听他说话,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看到任韶扬骨子里去,叫道:“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你们都有,就我没有!我为什么生下来就要和猪睡在一块?”

任韶扬偏了偏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小叫花哭嚎了几声,便好似再没了气力,垂下手来,无声地流泪。

任韶扬看着她从希望到绝望,再然后暗淡无光的眼睛,于心不忍,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其实,刀谱上是有提到你的名字的。”

嘎~

小叫花哭声戛然而止,黝黑的脸上布满眼泪,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一些零散的泪珠,犹如珠玉般晶莹剔透。

“什么名字,我叫什么?”

任韶扬眨眨眼睛,也不看她,道:“红袖,刀谱名叫红袖,就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红袖?我叫红袖么?哈哈哈~”

小叫花跳起身来,在地上胡乱转圈,兴奋之下,满地打滚,满头满脸都是草屑。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啊呀”叫一声,又起身过来,叫道:“我…我…”过度的兴奋导致失语,双手乱搔头顶,一脸焦急。

任韶扬问道:“想说什么?”

小叫花嗫喏半天,这才说道:“我姓甚么?”

任韶扬低头看着手中刀谱好一阵子,抬头又看着她希冀的眼神,脱口说道:“任,你姓任,和我是本家!”

“任?”小叫花喃喃道,“任红袖?”

任韶扬道:“是啊,很好听的名字,对吧?”

“好听,很好听!”

小叫花忽地笑了,笑容如春日的阳光一般绚烂。

就在这时,红袖看着任韶扬猛地一纵,冲天丈余,落地时杵着铁钎,稳稳扎进了地里,整个造型看着跟段延庆似的。

红袖慌忙道:“你,你要去哪里?”

任韶扬一指小溪,道:“抓鱼啊,你抱来点柴火,咱们烤鱼吃。”

红袖面色一红,他刚刚明明说过,可自己却忘了,“哦”了一声,连忙朝着林子走去了。

任韶扬摇了摇头,使了个“扶摇相”,身如浮萍,手中铁钎一起、一落,笃笃笃的几声,越过十丈距离,来到了小溪。

等红袖抱来一大捆柴火时,任韶扬已经用铁钎穿了四尾大鱼,一脸得色的看着小叫花。

小叫花也是大为惊喜,任韶扬一铁钎打在鹅卵石上,燃起的火星点燃柴火,便坐在一起烤起鱼来。

待到鱼香四溢,二人许久不沾油荤,哪里还忍得住,直吃到肚子再也撑不下为止。

任韶扬半躺在一边,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只觉半生以来,此时最开心。

红袖也觉舒坦,砸吧嘴回味片刻后,叹了口气,将半尾烤鱼小心翼翼地收好。

任韶扬看着奇怪,问道:“你不吃了么?”

“我吃饱了。”红袖眨巴着眼睛,脆生生的说道,“可是断手他还没吃,我得给他留着。”

火光闪烁,映在她的脸上,显得红袖的面容柔和了很多。

任韶扬看了看她,温柔的笑了。

还真是个好孩子啊......

二人吃完,收拾收拾,早早在火堆旁睡了。

半夜里,任韶扬突然被啜泣声惊醒,睡眼惺忪的道:“你......咋还不睡?”

红袖泪如泉涌,双手胡乱抹着,小声道:“我,我高兴呢。”

任韶扬含糊地说了声:“那还哭?”

过了一会,又觉手臂被红袖轻轻扯动,不耐烦道:“又咋啦?”

红袖小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任韶扬!”

“任韶扬,任韶扬......”红袖低声念了几句后,忍不住笑了,“好名字,真好听。”

看到他又睡了,于是再度扯了扯他的手臂。

任韶扬气急,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叫道:“小丫头,我都累死了,你到底想干啥?”

红袖歪着头想了一阵,道:“咱们,以后要去哪啊?”

“哎呀~!”任韶扬重重地倒在地上,说道,“回去。”

“回去?”

“破屋虽破,仍可重建。”任韶扬淡淡道,“再者,若是不回去,又怎能再碰到那些渣滓呢?”

“哦。”红袖应了声,又问道,“明早回去?”

过了半晌,只听任韶扬轻轻叹口气,幽幽地道:“现在去也成,说不定还能烤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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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定安醒来之时,已是两天后的中午。

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看到四面焦黑,却又有新的木材加筑的破屋。

此刻四下无人,只有午后灼热的风,吹得他汗水直流。

定安左手摸了摸地上,神色一定,旋即拾起那口断刀,踉踉跄跄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他好似看到了什么,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

只见门前一个披着破布片的年轻人,怀里挟着一个小女孩,杵着铁钎,正在空中飞纵。

只见他铁钎一点地面,咚的一声轻响,破衣鼓荡、发丝飘扬,形如一只纸鸢,飘飘然掠到了一株大树的枝头。

那小女孩口中大喊大叫不已。

定安又看到青年轻轻落下,就好似会飞一般,不由得眼中杀意暴增,通红一片。

“原来你会飞,你就是飞龙么?”

低吼一声,左手提刀,踉踉跄跄地朝着他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