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纯又欲
通过李卫民老师的路子把《胡同·光影》最终版成片往大学生电影节组委会一交，乔霖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玩意儿，从剧本到拍摄再到后期，前前后后也折腾了他小俩月，算是他穿越过来正儿八经搞的第一件大事。
至于能不能拿奖？
嗨，随缘。
有张国利那边打招呼，加上片子本身的质量，乔霖觉得问题不大。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飘到了下一盘大棋上。
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乔霖一头扎进了新的创作中。
这次他没再鼓捣什么短片，而是直接上手，开始“搬运”一部他记忆里相当深刻的电影剧本——《好奇害死猫》。
这部片子可是个宝藏。
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悬疑、情色、人性挣扎...要素拉满。
关键是成本不高，全靠剧本和演员飚戏。
尤其是里面那个洗头妹的角色，直接把后来的小宋佳给捧上去了，出道就拿下金鸡奖最佳女配角提名。
他一边从剧本库里扒拉剧情，一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时不时还得停下来揉揉脑袋。
原版剧情五个角色就搞定，太少了。
乔霖还指望通过这部片子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所以剧情得改。
日子就这么在键盘敲击声和深度睡眠中交替度过。
李卫民老师倒是打来过两次电话，暗示评委组那边反响不错，让他小子有点逼数，别到时候拿奖了还一副刚睡醒的懵逼样儿。
白百荷那丫头也咋咋呼呼地跑来念叨过什么北电的片子很强，让他别太大意。
乔霖都乐呵呵地应付过去了。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手头这个剧本什么时候能搞定，以及女主角找谁来演？
这天下午，乔霖正坐在图书馆靠窗的老位置，对着笔记本上的剧情琢磨着，怎么把女主富家千金和男主凤凰男那种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汹涌的婚姻关系张力再加强一点。
他太投入了，连旁边有人靠近都没察觉。
直到一股熟悉的淡淡馨香飘入鼻端。
“乔霖？这么用功呢？”
乔霖一抬头，裙装唐烟。
自打他上次随口夸了句她穿裙子好看，这位平时其实更偏爱裤装、穿搭风格偏休闲或者说“安全牌”的姑娘，最近裙子出镜率那是肉眼可见地飙升。
今天这条就挺别致，淡雅的米白色，款式修身但不紧绷，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高挑纤细的身段，尤其是腰身位置收得极好，显得那双本就逆天的大长腿更加瞩目。
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脸上依旧是那招牌式的浅浅笑意，梨涡若隐若现，整个人看着既清爽舒服，又多了几分以前少见的、刻意展现出来的精致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味儿。
“嗯，瞎琢磨点东西。”乔霖笑了笑，扭头示意旁边的空位，“自个儿找地儿坐呗。咋跑这儿来了？不像来看书的啊？”
“找你呀，”唐烟在他对面坐下，眨了眨那双卡姿兰大眼睛，语气带着点儿藏不住的好奇，“看你这几天跟失踪了似的，在干什么呢？”
乔霖这才停下笔，把笔记本推给唐烟：“诺，瞅瞅。不是学生作业了，是哥们儿我打算自己搞的第一部电影。”
“电影？！”唐烟的声音下意识拔高，眼睛瞬间瞪圆。
周围几道目光扫过来，她赶紧捂住嘴，凑近了压低声音，但眼睛里的光芒亮得下人：“你...你真写电影剧本了？！快给我看看！”
这反应！乔霖心里乐了。
对这些还没出校门的小演员来说，“电影”这两个字确实分量够重。
“嗯哼，”乔霖看她这激动的小模样，享受得很，手指在笔记本上点了点：“剧本名叫《好奇害死猫》，都市题材，悬疑带点...嗯，猫腻。剧本还在磨，不过里面有个女主角挺带劲儿。”
唐烟的眼睛更亮了，身体不自觉往前倾：“带劲儿？怎么个带劲儿法？是什么样的角色？”
乔霖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胸，眼神上下溜了唐烟几圈，那目光带着点玩味儿，慢悠悠道：“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外表看着挺单纯，骨子里复杂着呢！藏着秘密，玩着心眼，又纯又欲，还有为爱痴狂的勇气，这角色层次巨多，演起来绝对爽，但也贼难演。说实话，”
他故意拉长了音，摇了摇头：“我估计啊，咱们学校这帮小丫头片子，没几个有那功力能接住的，嫩了点儿。”
唐烟听得心头火热，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挑战吗？！至于“嫩了点儿”？她心里可不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显得稳重点，眼神带着七分恳切三分不服输：“乔霖...我知道我经验不够，可是这个角色，我能不能试试？我特别想演这种有挑战性的！我可以学的！真的！你给我个机会，行不行？”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带着点小希冀。
乔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早有定数，脸上却还得端着。
他手指慢悠悠敲着桌面，沉吟了半晌，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嗯？你？”他眉头微蹙，“演这个？风险有点大啊，这可是我的第一部电影。”
唐烟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乔霖忽然身体前倾，靠近了些，脸上露出一抹带着点痞气的似笑非笑，眼神也故意往唐烟胸口瞟，然后才压低声音：
“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唐大美女为了这个角色，愿意拿出多少诚意啊？”
“诚意”两个字，他尾音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唐烟瞬间就愣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跳漏跳了半拍。
诚意？在圈子里混，这两个字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下意识地就往“潜规则”那方面拐了一下。
难道他馋我身子？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裙角。
看着唐烟那小脸微绷，眼神躲闪，明显想歪了的样子，乔霖差点笑出声。
他赶紧见好就收，往后一靠，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德行，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菜市场砍价：
“简单！请我吃饭。算上之前你帮我演戏挡枪那顿，咱俩一共得吃两顿！地方我定，档次不能低！就这点‘诚意’，不过分吧？”
“啊？”
唐烟再次懵住，愣愣地看着乔霖，看着他脸上那小得意的笑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就一顿饭？本姑娘难道就不值得被潜规则吗？
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快得她自己都没抓住。
她抬起头，脸上迅速绽放出比刚才更灿烂也更真实的笑容，用力点头，声音清脆：
“两顿就两顿！没问题！成交！乔导，说定了啊，不许耍赖！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演，绝对不让你失望！”
就在这时，乔霖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归属地显示是京城。
“喂？”
“您好，请问是中央戏剧学院的乔霖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正式的女声。
“我是，您是？”
“这里是北京大学生电影节组委会，恭喜您，您执导的短片《胡同·光影》已成功入围本届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剧情短片’等多个奖项的最终提名！我们将在下周五于XX剧院举行颁奖典礼，诚邀您和您的团队届时出席！”
哎哟喂，好事成双，锦上添花！
乔霖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好的，谢谢通知，我们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他对面唐烟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好奇和期待。
乔霖冲她扬了扬手机，笑道：“走，该去班里摇人了。下周五，晚礼服准备好，哥带你走红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