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逃犯
洛城中央大道，夜总会。
这里并不是大灯一关，音乐一开，群魔乱舞。
反而金碧辉煌，从侍女到服务生都穿着规矩的侍从装。
有政客、有帮派、有富豪、有艺术家、等等上流人士。
在大厅舞台上，三角钢琴前坐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弹着优雅琴调。
雪茄、红酒、上等美食，谈论的都是金钱、地位、欧洲形式。
“老大，有人找你。”
手下前来报告，费尔德曼挪开膝上的白餐巾。
“谁？”
“一个女人。”
“女人？”费尔德曼疑惑道。
跟着手下来到一楼，门口站着的正是卡萝尔。
她为了今天的会面，穿上了最漂亮的长裙，将打结的头发梳理干净。
“去吧。”费尔德曼将手下支开，点燃一根香烟，一言不发的带着卡萝尔朝远离夜总会的大街上走去。
“我应该叫你费尔德曼、还是约翰沃克。”卡萝尔轻声问道。
“不重要，名字只是个代号。”费尔德曼不想回忆过去的事：“我以为你们还在塞里塔斯小镇。”
“活不下去，只能来到洛城，起码不会...”
“嗯，来到我是有什么困难？还是？”
费尔德曼停下脚步。
“没有，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卡萝尔欲言又止，最后违心道。
“我订婚了，很快就会结婚。”
费尔德曼伸出手，将手上的戒指展示出来。
“不！”看到戒指，听到费尔德曼的话，卡萝尔再也绷不住。
“你答应过我哥哥会好好照顾我，你会爱我一辈子，你会....”
“我是答应过。”费尔德曼出言制止道：“我日日夜夜祈求你们原谅，可我不管做了多少，你们还是不肯接纳我，我想着替霍华德承担他的责任，这也是我和他的约定，但你们....”
“我原谅你了，我现在原谅你了。”卡萝尔身躯弯了下去，用双手抓住费尔德曼的胳膊。
“如果需要钱，或者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费尔德曼面露回忆：“霍恩和朱利安应该也大了，上学了。”
说完后塞给卡萝尔两块金币，留下失魂落魄的她。
几周过后。
霍恩与朱利安放学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卡萝尔吊死在家中。
等到露茜收到警局通知，从工厂慌慌忙忙的赶回家中。
朱利安已经哭得睡去，霍恩坐在墙角死死盯着桌上的遗书。
除了遗书之外，原本还放着几块金币，早已经被警员以现场证据为由，塞进了纸袋包装的证据袋中。
警员将遗书看完，又交给露茜，至于金币消失了。
卡萝尔的死亡，最终以自杀收尾。
贫民巷中的邻居，找到露茜。
“下午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西装男子，像黑帮，来过你们家。”
霍恩将话听了进去。
没过多久，露茜一家搬出了洛城，住在了纺织厂边上的小镇。
读书，已经没有条件读书。
露茜不仅要养活两个小孩，还得治病。
纺织厂内，长期吸入棉尘，大部分女工都会得棉尘肺，而且高分贝的织布机，还造成听力损伤。
几年后，霍恩已经长大。
将两个孩子带大，露茜已经完成了任务。
身体越来越差，一切都只能靠霍恩挺着。
年纪轻轻，想要赚钱养活家人，霍恩只能什么都干。
从码头工干到矿工。
每个行业都有工会进行抽成。
靠着凶狠的个性，获得了不少帮派的欣赏，顺理成章的加入了本地帮‘铁十字’。
朱利安，在霍恩的保护下，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那个人是谁？”
跟着帮派老大一起在赌场做事的霍恩，机缘巧合下，又看到了已经改名的约翰沃克，叫做费尔德曼。
“犹太帮的老大，应该是来和我们老大协商赌场问题的。”
霍恩闲时开始慢慢调查费尔德曼。
当他发现，费尔德曼有一个表弟时，积攒下来这种莫名的仇恨突然爆发。
特别是收到消息，犹太帮开始进入银行业，成车成车的金子，拉入银行。
......
审讯室内。
布莱克索恩安安静静的听完霍恩的话。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杀了费尔德曼？”
霍恩抬起头，面容扭曲。
“难道还不够吗？害死了我父亲，杀了我姑姑，甚至看上我妹妹。”说到这里，霍恩哈哈大笑：“也是老天给我机会，不然我还真没机会杀掉他，两次刺杀失败，几乎无从下手。”
“你母亲不是和你说过了，你父亲是因为贪心、意外所以淹死了，你又怎么确定，是他杀了你姑姑？”
布莱克索恩从言语开始探寻，霍恩到底哪些是臆想、哪些是实情。
不过，以玛德琳的异常来说，确实存在隐情。
“他是一个骗子，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骗子。”霍恩越说越激动，装在桌上的手铐都被他挣扎得哐当作响：“他是在爱尔兰杀了人，然后逃离到这里来的，他是一个逃犯！
他将我父亲害死，或许是割断绳子、也许是枪杀了他，总之他是凶手。
等他有了实力之后，再去带人挖掘金矿，事实他就是这么做的。
我姑姑，妨碍了他的路，所以费尔德曼杀害了他，他不想自己的过去被其他人知道！！！”
布莱克索恩看着马洛，等他将记录做完后，开始问道。
“说一说你的犯案过程。”
“你答应过，朱利安只是从犯，不会和我一样被绞死或者电刑。”
抱着一丝希望，霍恩恢复平静，并且祈求道。
“如果她确实没杀人，但事前从犯、15年至终生监禁。”布莱克索恩将加州法律念了出来。
霍恩闭上眼：“给我一根烟。”
布莱克索恩替他点燃后，他继续道。
“过程其实与你推理的差不多，我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发现我，其实我早就可以跑，但我处理好一切，带着保险箱去到机场，拉扎罗夫早已经买通了机场检查人员。
我只能留下来，其实我并不知道保险箱里面是什么，但我知道对费尔德曼来说，特别重要，我不仅要杀了他，还要毁了他。
司机确实是我杀死的，他认识我，早在费尔德曼和朱利安接触时，就已经对我做过调查。
所以当我回家的时候，他必须要拦住我，不然我就会撞见费尔德曼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