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
1.《尚书注疏》卷七《商书》
(汉)孔氏传,(唐)陆德明音义,(唐)孔颖达疏
序,汤归自夏,至于大垧。
传,自三朡而还。大垧,地名。
音义,夏,亥雅反。垧,故萤反。徐钦萤反,又古萤反。
疏,正义曰,汤归自伐夏,至于大垧之地。上言遂伐三朡,故传言自三朡而还,不言归自三朡,而言归自夏者,伐夏而遂逐桀,于今方始旋归,以自夏告庙,故序言自夏。传本其来处,故云自三朡耳。大垧,地名未知所在,当是定陶向亳之路所经。
《尚书注疏》卷七《考证》
《仲虺之诰》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臣召南按,仲虺,《荀子》作“中蘬”;大戴作“仲傀”。赵岐曰“莱朱”一曰“仲虺”。《左传》仲虺为汤左相,是伊尹为右相。
2.《书传》卷七《商书》
(宋)苏轼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
大垧,地名,《史记》作“泰卷陶”。
3.《尚书全解》卷一四《商书》
(宋)林之奇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
盖其文连接上篇典宝之序,故汉孔氏云“自三朡而还”也。班孟坚曰,书之所起远矣,至孔子纂时,上断于尧,下讫于秦,凡百篇而为之序,言其作意。而某窃尝以谓,书序者,乃历代史官转相传授,以为书之总目者。盖求之五十八篇之序,有言其作意者,如《尧典》序曰“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作《尧典》”,欲略一篇之旨,断以数言。若此之类,谓之孔子作序,言其作意可也。如此篇序曰“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上一句言其作诰之时,下一句言其所诰之地。而汤之惭德,与夫仲虺之所以广汤之意者,初无一言及之,若此之类,其为史官记载之辞也,审矣。故书序之言,唯著是篇之所由作而已,亦不必求之太深也。大垧,地名。《史记》以为“秦定陶”,其实一也。其地先儒以为未知所在,当是定陶,而亳之路所经。盖孔氏以“三朡”为定陶,故正义云尔也。仲虺,奚仲后,为汤左相,见于《左氏传》。誓序曰“伊尹相汤伐桀,则汤之时,当是伊尹为右相,与仲虺共辅相汤,为伐夏吊民之举也。”
4.《尚书讲义》卷七《商书》
(宋)史浩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汤之班师,至于大垧。《史记》则谓之泰卷。按地志,此地去亳为近。仲虺不待至亳而为此书,其急若此,非徒勉汤也。盖欲释天下万世之疑,而破天下万世乱臣贼子之心也。昔者宰予,圣门之高弟,其心非真欲短丧也,以为生逢圣师,一言足以定万世之事,非此而不求其决,后世必有安于素冠之刺者矣。仲虺之志,盖亦出此。夫以汤之顺天应人,当时天下固知,非其本心也。苟吾不因其有惭德之言而明著之,则万世之下乱臣贼子,宁不以吾君借口,是故反复其辞,无所隐讳,必期天下万世晓然知之,皆曰以汤为顺天应人之举,犹有惭德下此者,其可为乎?此仲虺之志也。昔洙泗诸子,与吾先圣人难疑答问于古圣贤,罔不商论,独无一言及伊尹相汤之事,或者疑之,岂非此书具存不必置辨于其间耶。
5.《尚书详解》卷十《商书·仲虺之诰》
(宋)夏僎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仲虺之诰》其作也,盖汤既胜夏而归,念尧舜禹揖逊相授受,而己始以征伐得天下,恐后世以为口实。仲虺恐其忧愧无已,有害于唯新之政,故作诰以广其意。始言天厌夏德而眷爱成汤不庸释;中言民怀商而爱戴有商为己旧;终言成汤创业垂统,必思有以永保天命。无非所以广汤之意,此正仲虺作诰之意也。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者,此孔子序仲虺作诰之意也。汉孔氏谓“自三朡还”,盖以上言遂伐三朡,故知“自三朡还”。要之,此经只言汤归自夏,亦不必指“三朡”,但是胜夏之后,自夏而归商也。大垧,汉孔氏以为地名,唐孔氏谓未知所在,当在定陶归亳路所经处,此皆意之耳。然亦不必多泥,但是汤归至大垧,自言有惭德,仲虺于其地作诰,以广成汤之意,故序书者本其地而言之,谓“至于大垧,仲虺作诰”耳。若夫陈博士以“垧”为“郊”,言“大垧”犹言广野,恐未必然。此言至于“大垧”必是有所指定而言,非泛言广野也。
6.《增修东莱书说》卷七《商书·仲虺之诰第二》
(宋)吕祖谦撰,(宋)石澜增修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成汤放桀于南巢,唯有惭德,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仲虺乃作诰。
汤伐桀而归,至于大垧,仲虺作诰,不待至亳者,汤既伐夏,愧忸之心发于胸中,若不能一朝居,苟不即有以洧散之,则过而不化,将有害于进修之业矣。“唯有惭德,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汤非畏议论也,正恐后世乱臣贼子,以汤借口而为乱也。自古君臣变易,亦或有之。如后羿之事尚矣,何为口实,乃至于汤。盖后羿天下晓然知其为恶,谁肯从之。汤一代之圣人,天下将以为圣人,且为之,则凡欲为此者,复何不可。此汤之所以恐也。汤居万世,君臣之始变,此心之惭,此诰之作皆不可少也,乃作者,继汤有惭而作诰也。
7.《尚书说》卷三《商书·仲虺之诰》
(宋)黄度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大垧,地(缺)。仲虺,名,或仲氏奚仲之后,为汤左相。孔氏曰,以诸侯相天子。
8.《絜斋家塾书钞》卷五《商书·仲虺之诰》
(宋)袁燮撰
(归善斋按,原缺)
9.《书经集传》卷三《商书·仲虺之诰》
(宋)蔡沈撰
(归善斋按,未解)
10.《尚书精义》卷十五《商书·仲虺之诰》
(宋)黄伦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无垢曰,桀既奔亡,汤心歉然,方有惭德。顾此情意,何暇更伐人之国,利其宝玉乎?仲虺以汤之惭德,见于容止言语之间,其心有不释然者,故至大垧作诰,以安慰之。仲虺乃汤之宰相,观其所诰,忠厚广大,亦岂寻常之流哉。又曰,古之作诰,不分君臣,第于会同,有说者,皆谓之诰也。
东莱曰,汤伐桀而归至于大垧,未至于亳,方在中路间。仲虺欲作诰,不待至亳,而中路便作者,汤既伐夏,其愧忸之心,赧然发于胸中,若不便作诰,以消散之,则是过而不化,必有害于初政。
11.《尚书详解》卷十一《商书·仲虺之诰》
(宋)陈经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成汤放桀于南巢,唯有惭德,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
汤既胜夏而归,未至亳,而至大垧,是在中路也。仲虺不待其反亳,而遂作诰,盖急于释汤之惭也。成汤放桀于南巢,唯有惭德,盖自上世以来,闻有揖逊者,未闻有臣放其君者。成汤始为此举,岂有不忸怩于心乎?汤之所以惭者,非忧其后世之人议己也。“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恐乱臣贼子有无君父之心者,必借汤以借口。君子言必稽其所终,行必稽其所弊,不得不为之虑。虽然,观成汤之惭处,始足以见汤之心,夫岂不曰己为天所命,桀为天所弃,应天顺人,虽无可疑,然揆之心,不得如尧舜揖逊,适会处君臣之不幸,而至于此,其心岂容自安。孔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凡愧怍之发自其良心之不可掩者见于此耳。此所以为圣人也。若傲然自处,以为当然,不知愧怍,是亦凶人而已矣。
12.《融堂书解》卷五《商书·仲虺之诰》
(宋)钱时撰
《仲虺之诰》。
汤归自夏,至于大垧,仲虺作诰。
仲虺一书,一反一复,极言竭论,所以相规相勉者,不一而足,殆非徒为汤开释而已也。史氏既具言惭德之事,而夫子序书,不复再及,止书归自夏以著作诰之时,书至大垧以志作诰之地,极有味于此。备见返未及国,便作此书,正是因其惭,而急投之。呜呼,是仲虺之心也,唯吾夫子知之。
13.《尚书要义》
(宋)魏了翁撰
(归善斋按,原缺)
14.《书集传或问》卷上《仲虺之诰》
(宋)陈大猷撰
(归善斋按,未解)
15.《尚书详解》卷四《商书·仲虺之诰第二》
(宋)胡士行撰
汤归自夏(胜夏),至于大垧(地),仲虺作诰。
仲虺之诰,成汤放(不穷追之)桀于南巢(桀窜其地),唯有惭(愧)德,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尧舜出揖逊而汤伐桀恐后世篡夺者以借口),仲虺乃作诰。
汤忸怩之发,若不能一朝居,不消散之,则过而不化,有害日新之业矣,故虺不待至亳而诰。
16.《书纂言》
(元)吴澄撰
(归善斋按,无此篇)
17.《书集传纂疏》卷三《朱子订定蔡氏集传·商书·仲虺之诰》
(元)陈栎撰
(归善斋按,未解)
18.《读书丛说》卷五《仲虺之诰》
(元)许谦撰
(归善斋按,未解)
19.《书传辑录纂注》卷三《商书·仲虺之诰》
(元)董鼎撰
(归善斋按,未解)
20.《尚书句解》卷四《商书·仲虺之诰第二》
(元)朱祖义撰
汤归自夏(汤自夏归商),至于大垧(至于大垧之地)。
21.《尚书日记》卷七《商书·仲虺之诰》
(明)王樵撰
(归善斋按,未解)
22.《日讲书经解义》卷四《商书·仲虺之诰》
(清)库勒纳等撰
(归善斋按,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