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夺路狂奔
然而贾梗并没有停下,死死抱着整瓶酱油继续夺路狂奔。
结果刚跑不远,他又迎头撞上了另一名满脸马鞍状特征的大汉。
许大茂在工厂里负责放电影,还因为娶了娄半城的女儿,平日里很是得意。
今天厂长特意叫他来陪客人吃饭,正好他也想着在食堂露个脸,让何雨柱瞧瞧他的风光。
兴冲冲走到食堂门口,却和棒梗撞在了一起。
“你这小伙子跑什么呢?连路都不看!”
许大茂刚要训人,一看对方神色突变,啥都没说直奔厂子后头去了。
许大茂啐了口唾沫,接着便踱着方步进了厨房。
这一次,何雨柱行事风格与以往电视剧中的完全不同。
他对准贾耿的麻烦直接采取行动,解决完心头恨意后,便唤来马华交待任务。
“你现在就去保卫科一趟,就说秦淮茹儿子从我们食堂偷拿了一瓶酱油,请他们留心别再让他进来了。
再跑到后勤那儿告知主任这事儿,至于要不要让秦淮茹赔偿酱油钱,就看他们怎么决定了。”
马华听完愣住,刚走进准备夸耀一番的许大茂也同样震惊不已:“何雨柱,你是不是傻?那可是秦淮茹的儿子!”
何雨柱只朝许大茂瞥了一眼淡淡笑了笑,然后对马华严厉地吩咐:“还不快去办事!”
马华满脸疑惑地点点头,“哦,我马上去!”
转身走了。
看到眼前笑容依旧的何雨柱,许大茂内心震撼,心想这个家伙今儿怕是脑子抽筋了。
“何雨柱,知道我今天来干嘛吗?厂长请客让我作陪,等下做饭的时候用心点啊!”
可何雨柱只是笑盈盈地说:“好啊,那你等下就多喝几杯。”
这让许大茂感到无比不安,从来没见过何雨柱对自己这样温和,感觉像被盯上似的。
于是顺手抄起根黄瓜,嘟囔着朝小食堂走去了,“这小子又打什么歪主意要捉弄我?”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轻摇头笑笑,继续手上的活计。
许大茂算是四合院中少有的正常之人,虽然为人不大光明磊落,但确是个实在的人。
后来傻柱虽已不在人世,但在他临走时正是许大茂为他料理了后事。
今晚工厂加班的人寥寥无几,因此厨房没什么负担。
随着最后一个小灶——一道小鸡炖蘑菇烹制完成,何雨柱也就能够结束工作回家了。
大家都知道一句俗语——再穷也不能亏待厨子,厂里的领导有小灶享受时,厨师带上一点回去都是默许之事,包括保卫科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他们也靠小灶改善饮食呢。
不过厨房带菜是有约定俗成的规则的。
比如说鱼的话,头和尾肯定不行吧;鸡鸭则可以带走部分躯干肉。
但如果连鸡鸭的脑袋、脚爪或者翅膀都被带走了,那就相当于直接告诉别人你截留了这些菜肴了!
遵循老规矩,何雨柱挑出了七八块鸡肉和一些蘑菇放进饭盒,想到原本的情节,又取下了鸡头前带鸡冠的部分斩下来一同装进去,随后离开厨房。
马华望着师父这一番作为,本想提示,却又因为长久形成的威严压制而不敢发声,只好举起汤盆高喊一声:“最后一个菜上来啦——小鸡炖蘑菇,各位慢用啊!”
何雨柱提着网兜走过厂门,路过值班的保卫员还笑脸招呼了一声,弄得那两位保卫员十分吃惊。
要说这何雨柱有时候真是不识趣,别人查看他的饭盒大多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这本就是别人的职务所在嘛。
就连保卫科长都提醒过何雨柱,只要配合就行,没人真跟他过不去。
可是这家伙总觉着别人故意刁难自己,没有给他面子,并因此闹了好几回,把和保卫科的关系搞到很僵的地步。
他的烹饪技巧确实出众,否则单凭那张臭嘴和坏脾气,早就被分配去打扫厕所了。
尽管如此,现在的他依旧拿着八级厨师的薪水——每个月三十七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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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BJ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在工人下班的时候显得格外热闹。
女人们忙着准备晚餐,男人们则回家享受着妻子们的照料,或者聚在一起吹牛闲聊。
何雨柱提着网兜站在四合院门口,望着院子里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片地方,在后世的价值没有十亿都不好意思谈。
而这个地方,几乎困住了他的一生。
当他穿过前院走进中庭时,远远看见一个让他既爱又恨的人——秦淮茹!她正低头洗衣服。
奇怪的是,在大家都在忙着做饭的时间段里,只有她在洗衣裳。
这种反差让她成功地树立起了“四合院第一白莲花”
的形象。
何雨柱冷眼旁观,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径直从她身边经过,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秦淮茹每天下班后的习惯动作之一便是洗衣服,而且总是有意无意让人看到这一幕。
一来,她能塑造一副任劳任怨照顾婆婆的小媳妇形象;二来,则是为堵住何雨柱,顺理成章地拿到他的饭盒。
近年来,随着对何雨柱的掌控越发稳固,她已经无需再找太多借口。
然而今天,何雨柱却直接选择了无视她,这让她有些愣神。
“是不是最近总装高冷,把这家伙给憋跑了?”
秦淮茹心里琢磨,“或许得稍微给他点甜头尝尝,要不然每天白送的饭菜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拿起刚洗好的衣物回了家。
进入房间,何雨柱首先整理炭火,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瓷锅,放进预先准备好的鸡肉、蘑菇,并添上水和自家调制的秘密调料开始炖汤。
炖汤的同时,他环视了一遍屋子,一片狼藉:衣物到处乱丢,床单和被褥似乎多年未曾清洗,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孔,和演员何冰简直如出一辙。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语气嘲讽地对自己说:
“瞧瞧你吧!五官端正还帅得很,工作也出色,月薪全都由自己花,还住着这院子的正房!妥妥的人生赢家一枚,可日子怎么被你糟蹋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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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何雨柱正在专心熬汤时,许大茂满脸狐疑地凑近了他的瓷锅,死死盯着里面的东西,神情凝重。
“喂!别流口水淌进去!”
何雨柱戏谑道,“往哪看呐?”
许大茂猛地指着他锅里的东西质问道:“你说清楚啊,这鸡哪来的?是不是我家养的那只?怪不得你今天跟我客客气气的,原来就是等着我的公鸡落人口呢!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面对指控,何雨柱不屑地回敬:“你怎么确定是我干的?你家里有母鸡还是公鸡呢?”
许大茂心里暗自欢喜,认为这次终于抓住了何雨柱的小辫子,连忙叫嚷起来:
“我三天前买回来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养在鸡笼子里,可现在少了一只!除了你谁还能下手?”
何雨柱却故意大声道:
“跟你有啥关系?再说偷鸡这种事会发生在厨子身上吗?你也太小看你未来的女婿兼邻居了吧?”
两人的争执迅速升级,最终惹来了不少围观者。
对话声甫落,门帘扬起,娄晓娥缓步踏入屋内,直视许大茂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手指向灶台上冒着热气的鸡汤锅,笑吟吟地冲娄晓娥说道:“娥子你自己瞧瞧啊!”
娄晓娥望见那正在炖煮的鸡汤,眉头一皱,转而目光带着些许责怪落在何雨柱身上。
“你这傻柱,也太贪吃了吧?即使再嘴馋,也不能偷拿我家的鸡呀!这鸡我夫妻俩都舍不得动口,原本打算留它下蛋用的。”
此话如同涟漪,在何雨柱心头激起一片水花。
自己虽借傻柱之身,未能体会其喜怒哀乐和肉身感受。
可每当想到那些过往的画面依然清晰可见:娄晓娥在即将离去的前夕,满怀深情与他度过最后一个夜晚,并为傻柱诞下一位胖嘟嘟的儿子。
然而命运却弄人,她最终不得不接受被傻柱当作禽类养殖场供能工具的事实。
母亲辞世之后,她毫不保留地将偌大的酒楼还有四合院全交予傻柱名下,满心失落地带走了儿子何晓回到了原籍之地。
此刻,看着这一收尸、一留巨额资产的情景,关于曾经对傻柱所作之事的讽喻,何雨柱纵有千言万语也都被噎回了肚里,只能强硬地大声辩解:“反正鸡就不是我偷的!”
正当此时,门帘再一次掀动,秦淮茹步入其中。
她径自走到何雨柱身边对着其他人提高了嗓门:“大家暂且停止争论好不好,静下心来,再说一个做菜的师傅去偷鸡,这本身不是很荒唐吗?”
话音落地间,她的身体还刻意靠向何雨柱一些,摆出了女主人的模样儿。
这一举动让何雨柱暗暗警觉,悄然间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拉开与秦淮茹这位伪善之人之间的距离。
早前就对秦淮茹垂涎三尺的许大茂,见到眼前的局势顿时更为激动起来,高声呼唤娄晓娥:“娥子,赶快找人过来,将各位长辈都请到我们这儿来评评理,咱院里头出现了个小偷,竟敢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