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百对三万，优势在我！
青龙堂内，众人见到姜默的眼神，都有些敬畏了。
姚相公能够在殿上大出风头，压高俅一头，有姜默的功劳。
姚麟意气风发的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宋国地图。
原本这一次他抱着玉石俱焚的信念上朝。
现在殿前司进入自查，姚麟便能从中做文章，哪怕高俅藏得再好，姚麟也能把各种罪证，硬塞进去。
毕竟，即便没有罪证，可以创造罪证。
……
“此事暂且不提，今日召集众将前来，还有另外一件军情要商议！”
姚麟指着身后大宋地图上的西夏。
西夏接连挑衅，并且布下十万重兵，大战一触即发。
经略相公镇守西北，军事压力陡然大增，必然来汴梁调兵。
“种师道这一次为了成功借兵，带来了五百匹军马……”
在座的马军司指挥使听到这个消息，颇为振奋。
即便他们从小道消息，已经知道了种师道要来。
但是现在听到种师道真的带着兵马来了，依旧激动。
毕竟种帅带来了军马，在座的指挥使，全部都是骑兵指挥使，谁不喜欢军马？
不过，众多指挥使也读懂了种师道的阳谋。
种帅大张旗鼓的带着军马到来，并且提起散布出去消息，自然是掀起汴梁权臣们的贪念。
他们想获得这些军马，那肯定会支持种师道。
但是竞争者又不止他们一人，所有人都对军马望眼欲穿，自然会争先恐后的讨好种师道，以获得这一批军马。
无论是蔡京，童贯，高俅，姚麟，都对这批军马，望眼欲穿。
这一道拿捏人性的阳谋，够高明！
待价而沽！
青龙堂内，气氛因姚麟指点西夏地图而陡然紧张。
众指挥使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地图上那片标注着西夏的区域。
眼中既有对军马的渴望，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战事隐隐的担忧。
姜默站在一侧凝视着地图上，大宋与辽国，金国犬牙交错的边境。
姚麟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堂内众人。
“西夏狼子野心，屡屡犯边，若不早做筹谋，我大宋西北恐有倾覆之危，诸位有见解？”
姚麟的话，让青龙堂陷入沉寂。
半晌之后，姚麟见到无人开口，开始点名。
“姜默，你素来深谋远虑，不妨说说，眼下我朝面临何等危机？”
此言一出，堂内霎时安静。
众指挥使的目光齐齐转向姜默。
姜默在青龙堂中虽不是最高军衔，但他的名声在禁军中传开。
三年前宋辽大战，他以三百骑兵冲阵三千辽卒，硬生生撕开敌阵，杀得辽军丢盔弃甲。
此等战绩，早已让这些心高气傲的指挥使心服口服。
更不必提姜默曾经创下的另外一场战绩。
禁军剿匪——
姜默剿匪，三百正面击溃三万匪患。
那一战姜默率领三百步卒，禁军身披步人甲。
每人手持一柄神臂弓，瞄准三万匪患，三万匪患仰仗人多势众，向着全甲胄禁军冲杀而来。
三百步外，禁军开始神臂弓齐射。
脚蹬上弦！
射出！
上弦！
射出！
从三万匪患杀至，到三万匪患崩溃败退，精锐禁军只用了八轮齐射。
姜默本来已经做好与这些匪患正面厮杀的准备，为此准备了步人甲，藤甲盾，短柄手刀，短柄手刀是禁军制式装备，劈砍，直刺，对于无甲的匪患，手刀的近战能力无敌。
结果，三百精锐禁军，正面击败三万匪患，无损一人，十三名匪首，在第一轮齐射的时候，已经被姜默远距离射杀。
这样的战绩，简直是禁军中的神话。
姜默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却带着无形的威压。
姜默上前，站到地图旁，伸手轻点西夏边境：“西夏连年挑衅，表面上是为掠夺财帛，实则意在试探我朝底线。”
“种帅镇守西北，兵力捉襟见肘，若汴梁不速遣援兵，西夏必将变本加厉，届时西北边陲恐成糜烂之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陡然一沉：“然，真正之危，非独西夏。”
“朝中权臣勾心斗角，贪墨军资，致使禁军装备残缺，士气低迷。高俅之流，阿谀媚上，鼠目寸光，只知中饱私囊。”
“若不铲除此等蠹虫，纵有种帅百万雄师，亦难挽西北颓势。”
堂内众人闻言，闪过怒意，显然对高俅的贪腐行径早已不满。
姚麟捻须颔首，眼中闪过激赏。
姜默所言，不过是姚麟老将军的老生常谈而已。
不过此种话，任何时候说出来，都能提振士气。
只不过，在座的人经常听姚麟提起，耳熟能详，几乎要倒背如流了……
不过，这不妨碍每次都提上一句，毕竟，这是姚麟老将军所担忧的大宋现状。
“好！姜默此言，切中要害。诸位可知，三年前，姜默以区区三百步卒，如何正面击溃三万匪患？”
此言一出，堂内气氛再度被点燃。
众指挥使虽听过姜默的战绩，但细节却鲜有人知。
此刻听姚麟提起，皆是竖起耳朵，眼中燃起好奇与敬佩。
姜默却摆了摆手，似不愿多提旧事，低声道：“姚相公谬赞，不过是袍泽齐心，侥幸得胜罢了。”
“侥幸？”
姚麟哈哈一笑，转身面向众人，声如洪钟。
“诸位可知，那一战，姜默率三百禁军，身披步人甲，手持神臂弓，面对三万匪患，竟无一人伤亡！”
“匪首十三人，皆在第一轮齐射中被姜默亲手射杀！此等胆识与谋略，试问当世几人能及？”
堂内顿时响起一阵。
望向姜默的目光有了更多的敬畏。
姜默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姚麟口中的英雄与他无关。
姚麟见状继续道：“那一战，匪患自恃人多势众，仗着乌合之众便敢冲击禁军。”
“姜默却早有准备，命三百精锐于三百步外列阵，每人配神臂弓，脚蹬上弦，八轮齐射，箭如雨下！匪患未及近身，便已崩溃四散，十三匪首更是在第一轮便被姜默以神臂弓逐一点杀！”
“此战之后，匪患闻禁军之名，无不丧胆！”
堂内众人听罢，无不动容。
韩统领忍不住拍案叫道：“好！姜默兄此战，堪称神迹！若我大宋禁军皆如此精锐，何愁西夏小丑！”
军虞候更是双目放光，猛地一拍大腿，嚷道：“五哥这一战痛快！早知如此，我也该随你去剿匪，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性子豪迈，说话间已站起身，只恨没有参战剿匪。
姜默连连摆手：“姜默不敢居弓，那一战，胜在袍泽同心，装备精良。”
“而匪患并无身甲，又多是散兵游勇，仰仗不过人多势众，死伤几百人，这些匪患便乱了军心，士气崩散而逃。”
他这话虽显得自信，无人觉得是狂妄。
众人皆知，步人甲乃禁军重装步卒的制式装备，坚韧无比，能挡刀剑劈砍。
而神臂弓更是大宋军械中的利器，射程远、威力大，二百四十步外犹能洞穿轻甲。
姜默能将这等装备发挥到极致，足见其统兵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