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昆仑计划
“所长，所长！你走慢点嘛！”
慕小沐气喘吁吁的拖着一大包东西，对着前面走的飞快的钱思思喊道。
少女忍不住抱怨。
“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啊，咱们在所里继续研究不好吗？”
慕小沐，人体科学研究所的一级研究员，也是现任所长钱思思的助手。
钱思思稍稍停了停，等待身后的少女跟上。
“小沐啊，光在研究所里看数据是不可能接近真相的，只有通过实地考察才能真正把握这次神话复苏的脉络。”
慕小沐一口气提上来，带着行李快跑到钱思思的身边。
明明之前所长的体力也不好，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所长的精力好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所长，真的有神话复苏吗？”
车站等车的时候，慕小沐看着一副跃跃欲试表情的钱思思，忍不住问道。
“这你就过分了啊，小沐！自己研究的东西自己都不相信。”
“没有。”
慕小沐连连摇头。
“就是感觉神话复苏这种事情还是太魔幻了一些，就像是在看影视作品一样。”
平心而论，慕小沐是相信自己研究的东西的。
人体科学，说到底也还是科学，这是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去探究人体所拥有的特异功能。
这是经过国家审批，并且有着专属研究所的正经学科。
和许多人想的那些玄幻东西不一样，慕小沐他们的工作其实相当无聊。
每天用各种测物理量的仪器去探究那些特异人士发功时候的变化，记录下数据，然后再去拟合公式。
整体的流程也和科学的方法论没什么区别。
但神话复苏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已经超脱了当前的科学体系，以至于让慕小沐感到无从下手。
“相信我，神话复苏一定存在。”
钱思思一脸自信。
慕小沐在一边看着羡慕不已。
“所长，我要是能像您这么自信就好了。”
“自信来自知识。”
钱思思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之前我早就说让你看一看山海经和史记的先秦篇，结果你觉得无聊不看，现在当然会觉得心里发虚。”
“啊，我是理科生嘛，最讨厌看古文了。”
钱思思摇了摇头。
只能说这种东西是需要家里熏陶，她的太爷爷钱老三岁就背诵唐诗宋词，七岁就要去读史记之类的古文，直到初中国学和历史都是接近满分。
作为钱家的人，钱思思自然也接受了良好的国学教育。
曾经她也对这些嗤之以鼻，然而等到走上太爷爷的路，开始研究人体科学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重要。
甚至到了现在，在一切人都把紫日当做一切异变的根源，只有钱思思凭借着自己深厚的国学素养和敏锐的科学直觉，才感知到神话复苏的先兆。
对于所长的自信，慕小沐不理解，但她选择相信。
只是有一点她不理解。
“可……可是，就算是这样，为什么我们要去昆仑啊？”
昆仑山太远了，距离她们研究所的位置几乎算是十万八千里。
钱思思言简意赅。
“因为够远。”
？
这算什么理由？
慕小沐傻眼了，苦思冥想之下，少女终于悟出了理由，少女恍然大悟！
“选的够远可以多申请点经费？”
钱思思：……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经费？再说，所里又不缺钱，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所长，您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句这话，咱们所里加班补贴都得拖到下个月发，您跟我说所里不缺钱？”
“好吧，虽然有一点缺钱，但这也不至于让我跑这么远就为骗点经费吧？”
目前来说，人体科学研究所的的资金确实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作为曾经被叫停过的项目，现在国家对于人体科学的投入并不算太大，基本工资还好，各项福利补贴发放的就要延迟不少。
钱思思幽幽说道：
“我说的远不是指的地理上的远，而是历史上的悠远。”
“昆仑山脉，帝之下都，百神之所在，天下之中！”
“龙国的文脉由此而始，帝颛顼于此建都，绝天地通。”
“如果现在真要神话复苏，那么昆仑就不可能没有什么异样。”
精彩的逻辑推理！
这才是真正的跨学科融合！
慕小沐听完之后都感觉昆仑真的会发生些什么。
面对慕小沐的崇拜，钱思思没说什么，有些事是慕小沐不能知道的。
无论是巨蜥怪物死前的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还是大西洋东北边缘海核潜艇的被巨型海洋生物掀翻。
一切都隐隐约约指向了一件事。
某位存在已经提前苏醒。
若！
传说中的北海之神！
不过这不影响钱思思的判断。
如果这位北海之神真的存在，那么没有理由会放过昆仑这么好的地方。
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昆仑作为曾经的绝天地通的发生地，再次神话复苏无疑更有某种象征意义。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钱思思，这次行动的收获恐怕会出乎意料的丰厚。
但也会出乎意料的危险。
敬鬼神而远之，任何时候下去随意接触一位神灵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因此，在进行这次昆仑之行的之前，钱思思还要先去个地方。
……
“诶，所长，不是说要去昆仑吗？怎么来这个穷地方了？”
三晋大地，S市哪怕是省会也只能算是二流，说是穷确实没有问题。
坐在前往市中心的专属私车上，钱思思解释道：
“因为这里足够特殊。”
“特殊？”
“没错。”
钱思思点了点头。
“小沐，从全国来看这里上报的异常数据要明显高于全国的平均值，几乎达到了三倍以上。”
“而且相关的辐射效应影响到了周边省市。”
“很明显，这里至少是个小中心。”
国外的数据钱思思拿不到，但从国内来看，S市明显不同于其他的地区。
慕小沐眼巴巴的看着钱思思。
“所长，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不是现在知道了吗？”
有时候也不能怪慕小沐迟钝，以她的级别，很多时候有些关键信息对方并不知道。
钱思思给对方画大饼。
“等到这次任务完成，你就算立了大功，到时候给你打晋升报告，等你成了特级研究员，很多消息我就能和你共享了。”
很明显，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慕小沐没看出这是画饼。
少女一脸亢奋。
“那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啊，所长，现在就快去昆仑啊！”
“不急。”
钱思思摇了摇头。
“昆仑之行前我们还需要做点准备。”
“啊？还要准备吗？”
慕小沐似乎没想到所长会这么说。
“当然。”
钱思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昆仑之前，咱们还得再做一件事。”
“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