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凝水诀
莫子涵心里盘算了下，他是见过那池子艺的速度，爆发之下确实让人有些难以闪躲，这卓丹青刚刚说话时颇为自傲，想必比池子艺要好些。
那么背着他移动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莫大哥你刚刚...”卓丹青此刻终于松了口气，打量着散落一地的各类奇怪器具。
“以前的旧伤，刚刚终于下定决心彻底处理掉了。”莫子涵看到兄妹俩还在打量那些器械，解释道：“这都是我自己存的些怪东西，今日随卓老爷子来的匆忙，忘了把家当带上，所以晚上我其实暗中出去了一趟。”
卓丹雪惊讶道：“这院中几名护卫大哥和值夜的我三叔竟然都没发现？我三叔都已经通脉境了啊！”
“莫大哥自有他的手段。”卓丹青拱手道：“既然莫大哥能有这来去无踪的本事，我这上来商讨战术反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那比武招亲上就全看莫大哥的手段？”
“若不是有这多此一举，此番我能不能留这条命在还是两说。”莫子涵问道：“丹青，卓家可有什么水系的功法？”
“水系的功法？卓家的修士大多都是风灵根，因此所藏功法也都是风系，其余属性功法虽说也有，但品级却差了许多，水系我记得似乎只有一本最低等的一品功法，这功法好像流传甚广，就算是没有灵根的人都偶尔听说过，但哪怕炼气来修这功法都嫌它周天运转缓慢，莫大哥要来作甚？”
莫子涵按着自己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说道：“我这伤其实勉强能算作内伤，需要水系功法来印证些东西，品级倒是无所谓的。”
卓丹青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便取了给莫大哥送来。”
窗外有更夫打了五更唱了唱词，而卓丹青所说的那本一品水系功法《凝水诀》也摆在了莫子涵面前。
这世界功法从低到高也是一至九品，再往上便是什么灵品和真经。
他已经翻完了这薄薄的一本《凝水诀》，翻完之后，他除了想骂街，没有其他的心思。
这玩意在写了适合水灵根使用的感知灵气诀窍之后，便是一轮极为冗杂混乱的行气周天，而唯一的一道攻击手段，竟然只是利用灵气凝水之后，将所凝结之水极速从掌中喷射出去，达到水刀的效果。
这踏马还不如自己用双元手强行使出来的碳化硅高压水刀呢！
激动之下，腹部伤口疼痛又加剧了几分，莫子涵劝自己冷静下来，如今有了接触到灵力世界的机会，那总比之前纯纯一个麻瓜强。
他开始借着月色屏息凝神，按这功法所说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不知是他天赋异禀还是怎滴，竟然直接就进入了内景之中，此刻好像有人将自己的全身扫描数据重构塞入了视神经，整幅身体竟然一览无余。
“嘶...要是能进入别人的内景，这医学影像科的兄弟们早该失业了。”
在粗略打量了一番之后，他看到了自己刚刚才缝合在体内的那团血肉，不，或者该说它是一团薄膜，此刻它彻底延展开来，化为薄薄的一层贴在整个腹腔之上。
随着他在冥想状态下的每一次吐纳，一丝丝淡蓝色的灵气透过那层腹腔上的薄膜进入体内，在那繁复的周天之中连着运转了几圈之后化为一滴液体静静地漂浮在腹腔各器官的空隙之中。
而那水灵根所化的薄膜此刻也再度开始了变化，慢慢卷起来团成一团，将那滴仅有的灵液包裹在其中。
莫子涵呼出一口浊气，此刻他终于对在这世界无所不在的灵气有了些概念。
能初步将灵气引入体内并化为灵液，同时灵液在消耗之时便会经由功法周天运转之后变成输出的灵力。
他已经能算作正式的炼气一层了。
“拼上命忙活了这么久，竟然还只是个炼气一层...”莫子涵暗自叹息一声，他微微活动了下四肢，并未感觉力量有太多增强，但身体似乎是轻了些，同时腹部传来的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一层便一层吧，总比没有强些。”
伸展了一番躯体之后，莫子涵靠在床背上沉沉睡去。
滨海城。
对于整座滨海城来说，北域巡抚的灵舟降临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灵舟还在悬浮的时候，知府衙门就开始发出一声声有规律的巨响，大概是这个世界的礼炮吧？
若是莫子涵在场，他可能会觉得还缺两队手捧鲜花的小娃娃以及一名打着锦旗的漂亮老师。
可惜他此刻刚刚被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吵醒，推开门的时候，卓家的下人已经将早点端了过来。
莫子涵靠在窗边嚼着包子，卓丹青已经在院子里挑选武器了，看起来似乎都是颇为昂贵的法器，看来卓家为了当这上门女婿，下了不少本钱。
“莫小友？”卓云帆抬头，视线与莫子涵对在了一起。
“这是卓家珍藏的三件四品法器，刚刚丹青挑了一把破云枪，莫小友可要下来选把趁手些的？”
一旁的卓海未曾想到父亲竟然如此舍得下本，这三件四品法器是卓家在这滨海城立足至今的保障之一，竟然如此轻易地许给了这外援？
莫子涵从楼梯慢慢爬下来：“不必了，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这剩下的两件法器确实用不着，我平时不怎么用这刀剑。”
“哦？那还有一件三品的含风甲，不知莫小友...”
“不必。”莫子涵打断了他：“不过若是有什么能让人跑的快些的鞋子什么的，对我倒是有些用处。”
“倒是有双踏风履，注入灵力可以增加些许速度，不过此法器才堪堪算作二品，真的不会拖累么？”
莫子涵笑着摇了摇头：“能有些助力便足够了，外物终归是外物，还是不如自身来的妥当。”
卓云帆见状也是释然一笑，当即便吩咐人将那踏风履拿了过来。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巨响，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先前还悬停在知府衙门处的灵舟，此刻正停在池家和卓家两家之间。
林路和眼神淡漠地扫过下方，灵力将他威严的声音传至在场众人耳中。
“灵舟起降一次耗费地灵液太多，参加比武招亲的，自己想法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