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提守寡,竹马亡夫却重回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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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这个周夫人是可以随便被欺负羞辱的。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嫂嫂吗?怎么穿着打折衣服就来参加宴会了?”

忧愁的心情没持续多久,便被迫中止。

这道声音她这五年间已经听到太多次了。

将手中的报告妥帖放好后,江其麦转过身面对。

果然是周柔,周从白的堂妹,也是周沛的亲妹妹。

少女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充斥着得意洋洋的神情,倨傲地像是一只孔雀。

自己同这位也有颇深的渊源。

江其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打算从她旁边离开。

只是少女旁边跟着的小跟班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作为刚刚加入周大小姐姐妹圈的她,并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何底细。

看着她穿着朴素的长袖长裤。

身上除了一条红绳和一枚素戒外再无装饰。

并且大小姐也不喜欢她。

小跟班王佳认定面前的女人家世并没有自己的好。

便想要刁难她来讨好大小姐。

只要大小姐开心,那么说不定会帮自己哥哥一把。

江其麦走着走着发现脚被人踩住并狠狠磋磨。

脚背传来的痛感让她皱眉。

“你这个穷酸的女人居然敢瞪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快点跟我道歉。”

江其麦注视着面前心虚的女孩。

发现女孩的表情很快变成坦然,叹了口气。

王佳以为她是害怕了。

转过头对上周柔赞赏的目光,知道自己这步成功了。

于是态度更加趾高气昂。

“你的鞋让我的裙子变脏了,还不快点帮我弄干净。”

“要是把我伺候开心了说不定还能给你赏点项链戴戴。”

江其麦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回应的话是走不掉的。

对于周柔,她并没有愧疚,自然也不需要忍着。

于是走上前狠狠踩上王佳的裙子。

还扔出一张限量版黑卡到地上。

这是很久之前管家交给她的。

但是她也只是放在皮包里一次没用过,还好今天带出来了。

“不知道我这张黑卡够不够支付?哦,这是Echo很久之前的款式了,想必应该绰绰有余。”

抱着胳膊,江其麦气定神闲地望着少女。

这句话让王佳恼羞成怒。

这个女人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好了佳佳,我们就别跟这位周夫人计较了,毕竟她因为这么久没生出孩子正恼火呢。”

周柔注意到旁边人的视线逐渐向自己靠拢,主动开口做了和事佬。

反正自己想要羞辱江其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见好就收才是王道。

记得有一次她做的还挺过分的,以为堂哥会发怒来着。

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风平浪静。

她只能确定堂哥不太关心这位周夫人,但是也不敢继续尝试。

生怕撞上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女人何苦为难自己啊,表嫂,你还是快点放表哥一条生路吧。”

“现在还能找到下家,要是到时候年纪大了你又被表哥打发了,就只能孤苦无依到老了……”

这句话说的很难听,但是已经不能中伤现在的江其麦了。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被羞辱时她想跟周从白讲。

还没开口,男人起身接了一个电话随后便匆匆离开。

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鼓足勇气想让男人出面制止一下。

到现在她还记得男人阴沉沉的面容。

像是在问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来打扰他。

但还是承诺会帮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她并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或许周从白只是做了口头承诺,但转头便忘的一干二净。

或许他做了但是也只是轻飘飘的批评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效果都只有一个。

就是在外人看来他并不重视她。

她这个周夫人是可以随便被欺负羞辱的。

因为接下来,周柔所谓的玩笑话越来越过分。

只不过她意识到没人会为自己撑腰,学会了反击。

对她的影响逐渐降低罢了。

“不满意我做你的堂嫂,那你就去死。”

最温柔的笑容说起最恶毒的话,江其麦就算面带憔悴依然风华十足。

“毕竟我很满意我自己。”

这句话让周柔愤怒地握起拳头。

但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她只能怨恨地注视着江其麦离开。

视线中,女人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似乎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把戏。

等哥哥的谋划成功了,她看江其麦还怎么嚣张!

“大小姐,她怎么能这样说!真是太过分了!”

话是这样说。

但王佳身体却很诚实地捡起黑卡,激动地将薄薄的卡握在手里。

这就是无限存额的黑卡吗?

那岂不是能用这个还清哥哥公司的欠款?

像是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周柔带着笑讽刺的开口。

“这个只能用来购物,你的目的怕要打水漂了。”

内心的小九九被戳破,王佳面露尴尬。

刚想说些什么,抬起头却发现那个女人早已不见踪影。

充满利益与虚伪的宴会还在继续。

花团锦簇下充斥着披着谦逊假面的利己主义者。

离开她们后,江其麦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饥饿。

端着一盘小蛋糕躲在阴暗小角落,一边填饱肚子一边观察楼上的动静。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二楼包厢外站着的一排服务员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像是木仓。

她并不知道周从白到底同军方达成了什么交易。

只记得一个月前他突然很放松。

虽然外表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冷冰冰模样。

但她就是莫名觉得他很放松。

甚至太放松,以至于跟他平时比有些摆烂的程度。

然后当天夜晚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

当时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束缚在腰上跟脖子上的手微微放松但不允许她逃脱。

只能被迫感受他带来的阵阵战栗。

体力不支昏过去前,她似乎听到周从白在耳边说了什么。

可惜没听清。

那他当时到底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呢?

江其麦思绪飘远,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块手帕。

上面熟悉的花纹让她呼吸短暂停滞了一秒,放松的手不自觉收紧。

“好久不见了,麦麦。”

记忆中温吞和煦的声音依然如此。

充满关心的话语却让她不敢抬头,只能飞快地稳定住自己的声音回答。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