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6章 死亡
维拉斯跟提利昂带着幸存的游骑兵们回到了绝境长城。却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伊蒙学士死去了。
“哎!老学士死了!我们守夜人失去了一个灯塔啊!”总司令莫尔蒙道。
“山姆可以继任。”维拉斯道。
“他在高庭时跟着科本,还有马尔温博士都学习过。”
“山姆,可他不是游骑兵嘛,继任学士可以嘛?”有人不服道。
“要不你来?”提利昂问道。
“不不不!还是让山姆来吧!”
就这样山姆威尔成了守夜人的学士。
“伊蒙学士我们需要尽快火化!不能让他在夜里活过来。”班杨史塔克道。
“老学士是自然死亡的,也需要火化嘛?”
“这个是自然!死人都需要火化。”
火化伊蒙学士之前,维拉斯找到提利昂,“你想不想试一试可否孵化出龙蛋来?”
“龙蛋,尤伦那颗?”提利昂顿时明白过来了。
“没错,就是尤伦那颗!”
“可是如何孵化呢?”
“伊蒙学士火化时,将龙蛋放在火堆里,然后你跳进去就可以了。”维拉斯一本正经道。
“你这不是再害我?”提利昂脸色怪异。
“不不不,丹妮莉丝就是这么孵化出来的。相信我,提利昂,而且你的身世也大有问题,你体内流淌着龙之血脉。”
“什么!”提利昂直接吼了出来。将房檐上的雪都震落了。
“你的头发已经是白金色了,而不是黄金色,眼睛也不是兰尼斯特的碧绿色。”
“你的兄弟姐妹,詹姆跟瑟曦什么样子,你都知道,他们的孩子长得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你体内肯定有龙家血脉。”
提利昂深呼一口气,“单凭我的长相,你就断定我有龙家血脉。不是太潦草了?”
“瓦里斯跟我说的!”维拉斯直接推锅到了瓦里斯身上。
“什么,那个太监!他敢侮辱我。”提利昂怒不可遏。
“我要杀了他。”
“他有证据。他曾经是伊利斯的情报总管,知道伊利斯喜欢乔安娜夫人,所以……”
“所以,泰温才这么讨厌我?是吗!”提利昂瘫坐在地,失去了斗志。
这时候班杨史塔克来通知他们。
“要火化伊蒙学士了。”
两人这才出去,同时提利昂带着那颗龙蛋。
伊蒙学士被放在木堆上,倒满了香油,莫尔蒙总司令跟班杨史塔克,拿着火把点燃了火堆。
就在这时候,提利昂突然抱着龙蛋冲了进去。他的行为,让除了维拉斯之外的守夜人都吓傻了。所以他们愣住了。
“要不要救他啊!”有人问道。
“他是兰尼斯特,死了才好呢!”另外有人道。
就这样他们就这么看着提利昂在火中熊熊燃烧。
最后火焰熄灭时,提利昂赤裸全身,毛发不存,但是他抱着一条幼龙走出了火堆。
“嘶嘶嘶”幼龙吼了一声。
“啊!!!!”提利昂也是怒吼一声。
其他人守夜人都是惊呆了。
“提利昂你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人,跟伊蒙学士是同一个家族的人,你不是泰温兰尼斯特的儿子嘛?”莫尔蒙总司令问道。
“这个无需多言!总之现在我有龙了,君临城,我也是不回了,我要在绝境长城这里住着,我的智慧会帮到你们的。”提利昂提出了要留在绝境长城的打算。
守夜人高层一合计,同意了他的要求。
提利昂留在了绝境长城,维拉斯则是返回了君临城。
在维拉斯刚走不久,就遇到了野人攻城的事儿。
曼斯雷德率领十万大军开始进攻绝境长城。
守夜人奋起反抗。双方一阵厮杀。依靠着长城天险,野人被暂时挡在城外,不过他们暗中派遣敢死队,翻过长城,来到了北境大地上,琼恩雪诺就是其中之一。
与此同时,龙石岛上,史坦尼斯大发脾气,“你说看到了我的胜利,为何我却失败了?”
红袍女巫沉默不语,“或许我们可以再试一试影子魔法。”
“不过以你如今的血量,只能再杀两个人了,你决定杀谁?”
史坦尼斯再次被水蛭吸血,然后说出了两个名字“乔弗里,罗伯。”将他们放在火里烧死了。
至于铁群岛的那个巴隆大王,他还不放在眼里。
奔流城,罗伯史塔克率领军队回来了,他带回来了一位王后,来自峭岩城的维斯特林小姐。
因为他这个举动,让弗雷家族的士兵们离开了奔流城。
罗伯史塔克也是知道了母亲放走了詹姆兰尼斯特,但现在重点是安抚弗雷家族。于是他们提出了让艾德慕代替罗伯史塔克迎娶弗雷家族的女人。
卡史塔克家族的人不服气,暗中杀了几个兰尼斯特嫡系俘虏。包括泰温的几个亲侄子。
罗伯史塔克自然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亲自处决卡史塔克伯爵。
也就是这样的举动,让罗伯史塔克开始让手下的人对他离心离德了。
卢斯波顿,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还是坚定了跟泰温合作的事情。
维拉斯回到了君临城后正好赶上了奥伯伦对魔山的控诉,他提出了比武审判。教会接受了这个条件。
于是一场关于魔山是否残杀多恩的伊莉雅公主跟她的孩子们的审判开始了。
他们一方是多恩的奥伯伦马泰尔,一方是西境的格雷果克里冈。
维拉斯在奥伯伦上场前,提醒他。
“要小心,魔山只要可以抓住你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就可以治你于死地,千万不要让他碰到你。”
奥伯伦不在意的点点头。到了审判那天,毒日悬在君临的当空,白晃晃砸在比武场的沙地上。砂砾滚烫,干燥得没有半分血色,浓稠弥漫在空气里的汗液与金属腥气却被蒸腾发酵。
阳光舔舐着皮肤,一层层灼烧着焦心等待的人群,直到他们爆发出原始的嘶吼——那两位角斗士走进场中。所有喧闹倏然死寂,随后便是更狂热混乱的迸发。
格雷果·克里冈,魔山,如山崩般踏进沙场。铁黑色的全身板甲沉沉压着他如肉山般的躯体,甲片上刻着早已辨认不清的猛兽痕迹。
那顶巨型全罩式头盔投下浓重阴影,将他那张硕大的脸庞彻底吞没,只剩下两点深不可测的幽光在头盔缝隙间闪动。
每踏出一步,地面都轻微震动,巨大剑刃粗糙地刮过沙地,拖出沉重而锐利的刻痕。他像是人形壁垒,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如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煞气。
没有开场姿态,没有言语,他将巨剑倒插在身前,双手随意搭在剑柄上端,只一个简单的姿势便像无形的宣言,宣告眼前一切仅是等待碾碎的猎物。
截然相反,奥伯伦·马泰尔步入时宛若一道优雅的流光。亮滑锃亮的红铜甲片贴身包裹,动作间如镜面般流动阳光。
长矛在他指间旋转翻腾,枪尖闪烁着幽幽蓝芒,剧毒汁液正附在矛尖上等待猎物现身。他的脸罩遮挡住下半面容,然而那双黑眼眸炯炯如钻,跳跃着玩味而锋利的笑意,在人群中扫视而过,最终定格在泰温兰尼斯特惨白、几近扭曲的脸庞上——他竟遥遥对着狮子送去一个难以捉摸的眨眼。
随即,他转回身去。长矛骤然凝固,手臂稳如磐石。矛尖如同毒蛇的信子,直指对面不动如山的巨物。
魔山先动。没有预兆,没有丝毫多余前奏,那柄需要常人两手才能握起的巨剑已撕裂空气当头压下,沉重的金属啸音破空凄厉!沙石在爆裂冲击中冲天爆散。
奥伯伦身姿流动,宛如水波般于千钧一发之际后掠半尺,惊险避过那劈山裂石的一斩。矛尖同时探出,如毒蛇刺击!“嗤!”尖锐铁针穿透厚重大腿护甲缝隙,蓝芒一闪即隐,刺入又疾速收回。
巨大身体竟只是微一踉跄。魔山眼中血色骤燃,怒吼如闷雷滚过,庞大躯体再次启动碾轧而来,巨剑横斩!沉重的毁灭之力裹挟着沙尘卷起巨浪。
奥伯伦轻巧旋身避其锋芒,同时脚尖点地、身形再度飞纵贴近,长矛毒牙般再次咬上!这一次刺向巨剑难以护住的肋下甲片连接处。
“嗤——!”又是一次无声的穿刺。他如影随形黏在如山身躯移动的轨迹空隙间,每一次都轻巧避开足以将常人碾成肉泥的攻击,每一次还击精准地撕开甲片缝隙,留下一点幽深的蓝黑血点。
矛尖在阳光下闪动令人胆寒的毒光,每一次落下又收回,都引得沙场四周爆发出阵阵混杂着恐惧与兴奋的狂呼。
奥伯伦的舞步愈发从容,每一次刺伤魔山,眼里的笑意更显浓烈。魔山伤口处黑血溢出,每一次劈砍后的重步踏出也渐渐显出凝滞。
“嘶——嚓!”矛尖再次钻透臂甲连接点,这次没有立刻拔出。力量透过矛身反冲上奥伯伦的手臂,巨大的惯性将他硬生生朝后推开数尺,红铜甲片摩擦出刺耳声响,脚下砂砾在拖曳中划开两道沟壑。魔山咆哮如受伤暴熊,巨剑带起呼啸狠狠劈来!
奥伯伦猛然蹬地急退,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斩击,反手回刺!矛尖在巨剑划过的轨迹上倏然刺出,以一个刁钻角度擦过魔山握剑的手臂内侧——无甲处。一道深刻黑线瞬间裂开在那古铜色、青筋虬结的皮肤上。
魔山巨臂上的黑血沿着粗大的血管蜿蜒爬下,滴落在地迅速灼烧干涸的沙地,留下细小焦黑凹坑。他那覆盖全身的重甲成了枷锁,每一次发力都引发更猛烈的毒素侵蚀,笨拙沉重的躯体在绝望地碾轧扑击。
沙地凌乱不堪,被魔山巨足塌陷的深坑与奥伯伦蛇行游走后留下平滑轨迹交错混乱。
奥伯伦仿佛跳着生死边缘舞步的死神化身。又是一记刁钻后刺,“噗!”矛尖精准楔入魔山左膝后侧关节薄弱处!
小山般的身躯终于承受不住,庞大躯体轰然砸倒在沙地上,扬起的烟尘一时遮蔽了视线,四周人声也出现一瞬短暂静止。
烟尘缓缓沉降。奥伯伦轻盈地落在魔山身侧不远处,长矛依旧稳稳指住对手,如同一只猫审视着自己爪下仍在微微抽搐的庞大猎物。他慢慢踱近,步伐带着舞蹈节奏与胜利余韵。
在死一般寂静的沙场中央,所有目光都聚焦于此。
在魔山沉重的喘息和因剧毒而间歇痉挛的嗡鸣背景里,奥伯伦的声音冰冷却清晰地穿透死寂,矛尖稳稳停留在魔山那覆面头盔眼孔前方数寸之处:“……艾拉莉亚的药,滋味如何?”那声音里除了冷酷的审问,还有压抑多年的狂怒嘶嘶作响,“伊莉亚。我的妹妹。”
魔山喉咙里滚过一个模糊的低吼,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
“你,”奥伯伦继续宣告,声音像淬过冰的利刃,字字刻骨,“强暴了她。你杀了她。你用那双手——扼死了她的孩子。”
他步步紧逼,矛尖几乎要触到那头盔冰冷的弧面,毒液的腥甜气息弥漫开来。“是你,格雷果!承认!承认你奸杀了她!”
声音骤然拔高,撕裂了所有故作优雅的克制,变成原始纯粹的愤怒咆哮。
就在此刻,巨钳猛然而至。那濒死野兽的身体里竟爆发出最后疯狂的力量。倒地的魔山如从地狱深处发出骇人咆哮,身躯翻滚,那只巨掌闪电般攫住奥伯伦脚踝!
清脆、惊悚的骨裂声!脚踝关节在巨大的手掌中脆裂得如同被砸坏的核桃外壳。
胜利的狞笑骤然僵在奥伯伦脸上,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剧痛撕碎。他甚至来不及尖叫。那只曾经如舞蹈家般优雅的脚,此刻呈现出诡异折向。
魔山的力量如海啸般传递至奥伯伦全身,将他整个身体狂暴地拖拽摔向沙地,激起新一波尘浪。另一只铁钳般的手爪已经疯狂地扣向他暴露的咽喉!
奥伯伦喉咙上猛然传来剧痛窒息,视野瞬间被黑暗啃噬。求生本能压倒一切。被拖倒在地的瞬间,唯一能动的那只手凭着生命湮灭前最后的绝境本能,向上方——那具倾塌的山岳压下来的方向——竭尽他毕生所有的意志、痛苦和毁灭欲望,以身体自毁般的方式反向刺出!
“噗——!”
一声沉闷、诡异的,宛如穿透湿透厚皮革的声音,掩盖了魔山捏碎喉咙软骨发出的碎裂声。刺穿魔山胸膛和贯穿奥伯伦身体的巨痛同时发生。
奥伯伦的长矛,那涂满艾拉莉亚夫人亲手调配剧毒的矛杆,以自身咽喉被扼碎的代价,以一种贯穿天地般的姿态,从下方刺透了魔山胸前厚重的护心甲与血肉筋骨,矛尖裹挟着怨毒诅咒自他背后贯出
而魔山巨爪最后致命的钳握,用无可阻挡的力量使得压下来的身躯同时也扑在那矛杆末端——将锋利的矛尖更深更猛地推入了奥伯伦自己的胸腔。
时间凝固成一帧诡艳绝伦的画面。两人,纠缠着被同一柄剧毒长矛贯穿。庞大的魔山压在上面,如垂死拥抱;底下的奥伯伦手臂依旧维持着向上刺穿的姿态。
滚烫的黑血与紫红的稠浆从彼此重叠的躯体连接处疯狂涌出。
那滩混合着致命毒素与彼此生命的液体迅速在地面扩开,在滚烫砂砾上贪婪地浸润下去,染成诡艳的紫黑色,像一朵开放在血域焦土上的剧毒之花。
喧嚣撕破了凝固的死寂,观众席的浪潮终于从惊骇中复苏,爆发出更混乱的狂热声浪。
泰温·兰尼斯特远远看着那团纠缠的死亡,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只余一片冰冷的灰烬。
君临的天空下,尘埃依然浮动在灼热的空气中,唯有那不断扩大的紫黑色花斑无声蠕动在沙地上,像是在吮吸最后的阳光。
乌鸦已经嗅到气味,开始在竞技场残破的石头尖顶上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