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九十九重天收徒

九十九重天之上，凤雨媗赤足立于悬浮的星核结晶，九凤玄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鲛绡衣摆流淌着星河般的光晕，右臂绮梦凝香剧烈震颤，花瓣间渗出的幽蓝裂隙与腰间崆峒印共鸣，勾勒出她周身流转的甲骨文阵。她眸光如电，俯瞰着自天际踏云而来的修行者，眉间朱砂痣泛着威严的金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欲入吾门，必经一番考验。”凤雨媗抬手轻挥，右臂花朵突然绽放，一道空间裂隙中缓缓浮现出古朴庙宇。飞檐斗拱间缠绕着金色祥云，慈悲的佛像低垂双目，殿内檀香混着酒肉香气扑面而来。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燃灯道人捻着雪白长须，鹤发在风中飘动，眉头紧锁如川字；多宝道人抚摸着道袍上的八卦纹，眼神中满是警惕；慈航道人一袭月白道袍微微颤动，清秀的面容上写满困惑。文殊广法天尊轻敲手中玉如意，普贤真人则握紧白象状的法器，众人皆面面相觑。

“世人皆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然此中真意，又有几人能解？今以此为考，能悟者，方入吾门。”凤雨媗话音刚落，一位身形单薄的年轻修士越众而出。他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却挺直脊梁走向酒肉，双手捧起酒坛一饮而尽，抓起烤肉大快朵颐。众人倒抽冷气声中，他突然盘坐在地，周身绽放柔和佛光，双手结出莲花印：“心若向佛，外物何扰。佛在心中，不拘形骸！”

凤雨媗眸光一亮，右手轻抚崆峒印，点头道：“汝心可鉴，可入吾门。”随着她话音落下，庙宇中金光流转，年轻修士身上道袍化作崭新的杏黄袈裟。

受此鼓舞，陆续有人上前尝试。一位拄着木杖的跛足老者抓起酒肉后，竟当场扔掉拐杖，健步如飞；满脸横肉的壮汉流泪吞下食物，浑身暴戾之气消散无踪。每通过一人，凤雨媗右臂的绮梦凝香便绽放一分，空间裂隙中溢出的星光愈发璀璨。

当光芒笼罩到慈航道人时，异变陡生。他周身泛起柔和白光，道袍下竟缓缓浮现出女子曲线，一头青丝垂至腰际，眉间生出一点朱砂红痣。多宝道人周身佛光暴涨，隐隐有三十二道金色莲台虚影浮现；燃灯道人头顶浮现古老灯盏，散发着亘古苍茫的气息；文殊广法天尊与普贤真人周身分别缠绕青狮白象虚影，庄严法相初现。

“师尊，这究竟是何缘故？”慈航道人望着自己变得纤细的双手，声音已化作婉转女声，眼中满是震惊与迷茫。她下意识抬手抚上胸口，却摸到不同于往日的柔软，顿时双颊绯红。

凤雨媗缓步上前，右手拂过众人头顶，每触及一人便有符文闪烁：“成佛之道，千般万种。有‘自我佛’，一心向道，心怀众生，不拘形骸；亦有‘假佛’，执念于表象，忘却慈悲真意。”她指尖轻点慈航道人眉心，“你天生慈悲，本就与观音菩萨之位有缘，女子之身，更易修得大自在。”

慈航道人闭眼感受体内流转的灵力，突然睁开美目，展颜一笑：“多谢师尊点化！”她莲步轻移，竟比先前男子之身时的动作轻盈数倍，周身佛法波动也更为顺畅。

“从今往后，汝等便是吾之弟子。”凤雨媗振袖而立，身后浮现出巨大的凤凰虚影。天地间突然降下五彩霞光，每一道光芒都化作金色符文，纷纷没入弟子们眉心。

雨媗王朝内，皇宫大殿的青铜编钟突然齐鸣。皇帝惊起望向天际，只见祥云化作巨大的凤凰形状，宰相激动得胡须颤抖：“此乃女王陛下收徒之兆！我朝必将大兴！”街头巷尾，孩童追逐着飘落的金色符文，老人们对着天空焚香叩拜，整个王朝都沉浸在祥瑞降临的喜悦之中。而在九重天上，凤雨媗看着弟子们，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她的宏图霸业，正从这里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