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舞团选拔
宋氏集团总部大楼。
八十八楼，总裁办公室。
宋时屿一整天都在应付这几位高龄集团董事，坚决拒绝他们想要入资“新屿科技”的要求。
他一边敷衍地作答，一边不停揉捻左腕处的衬衣袖口，显然耐心已经见底。
所以当电话铃声一响，助理林函便很有眼力见的走了过去。
“宋总，有电话。”他很大声。
“嗯？”
宋时屿扫了一眼来电号码，眉梢一挑，心情莫名好些了。
“还有两分钟就结束了，一会儿再说。”
“是，宋总。”
屋里的人闻言，瞬间神情尴尬，尤其是这位话还没说完的老头！
他顿时拍桌起身：“宋时屿！有时候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做人还是要讲道理，懂礼貌的！”
“宋氏这几年扭亏为盈，你们的口袋都鼓起来了，你还想让我讲什么？”宋时屿冷眉冷眼，漫不经心。
“你———”
“李老年纪大了，还是在家多多修身养性，免得气坏了身子，有钱都没地方花。”
“你你你，好！那我就回去等着看年报了！你去年可是说的要实现利润翻倍的，现在第三季度的业绩这么差，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填这个大窟窿！”
说完，他带着一帮子人拂袖离开。
呼啦啦一阵响后。
终于清静了。
宋时屿靠在椅背上，闭眼捏了捏眉心。
他愿意接下宋氏的烂摊子就不错了，这几年扭亏为盈已是不易，现在还要让他独资的公司来扶贫？做梦！
“林函你去联系一下林总，试探一下她愿不愿意把股份卖给我。愿意的话，价格随她开。”
林函嗫嚅：“我去啊？”
宋时屿掀起眼皮，拿起桌上的纸巾就砸过去，“她如果愿意见我的话，还用得着你吗！赶紧的！”
林函嘿嘿赔笑，“好好好，时屿哥消消气，我马上去办！”说完，他把手机递过去。
“你记得给邬小姐回电话啊。”
“滚蛋！”
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严格说起来还沾着些亲戚关系，私下说话一向是比旁人随意些的。
宋时屿起身，握着手机往外走。他先把秘书叫进来收拾杯子，然后姿态闲适地给自己泡了一杯手冲咖啡，最后才走到窗边给邬清雪回电。
回拨过去，没有人接听。
他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夜幕，他猜想是邬清雪在避讳时间，于是扔了手机，继续醉心工作。
没事，他不着急。
*
另一侧的邬清雪。
她正骑着脚踏车，匆匆赶回舞团。
刚刚团里打来电话，明日出演《花雨》第二篇章的“梅花”A角演员受伤了，而对班B角在外地，不一定能赶回来！团里怕开天窗，于是决定从她们几人中挑一个救急。
演出时间是在明天晚上。
她母亲的专家会诊是在明天上午。
时间刚好错开。邬清雪想抓住机会。
她闲暇时曾研究过“梅花”的动作，技巧不难，主要难在神韵上，若此番能得前辈指点，她相信自己肯定能更进一步！
“林团，我来了。”邬清雪气喘吁吁。
“嗯，快去换衣服吧，一会儿好好表现。”
气质温婉的黑衣中年女人，笑着拍了拍邬清雪的肩膀，眼里闪着期待的目光。
邬清雪备受鼓舞，“好的，谢谢林团。”
十五分钟后。
六名身着练功服的舞蹈演员站在台上一字排开，静候评委席上的各位老师评选。
“动作都扒下来了吗？”
“如果谁还没记住动作，请自行离开。”团长林菲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台上无一人动弹。
看视频扒动作，这是舞蹈生的基本能力。
“很好，那就三人一组，单数先来。”
“是！”
邬清雪被分到第二组。她与其他两人迅速退到舞台右侧幕布后，静静观摩。
清新悠扬的笛子声响起。
台上演员，已经沉浸角色之中。
她们脚步轻盈，旋转利落，人人技巧都是满分水平，唯有这韵味……参差不齐。
邬清雪对动作已经烂熟于心，便偷偷将目光投掷到台下，林团和几位编舞老师都没什么表情，瞧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正欲收回目光时，忽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进，她心里一咯噔，顿时浑身冷汗！
怎么会是他？
难道是宋时屿让他……
她急忙侧步将自己藏进了厚重的幕布里，动作时不小心轻轻碰到了同伴的肩膀。
同伴迅速后退，瞪她：“邬清雪，你休想故技重施！我才不会跟白悠一样，蠢到被你害得崴脚。”
“抱歉，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而且白悠她不是……”
“你别解释！哼，你妈都快死了还跑来跟我们争机会，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有野心的人。”
邬清雪最恨别人说她母亲，尤其还是咒她死。她猛然攥住了对方的手腕，“你说什么！”
“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但别咒我妈！”
对方眼神一闪，抽出手臂默不作声走了。
经此一闹。邬清雪忽然也不在意林特助寻来剧院的事情了。管他呢！她反正贱命一条，没什么好怕的。
音乐很快结束。
第一组演员迅速下台，轮到她们上场。
邬清雪站在舞台中央，灯光笼罩下来的那一瞬间，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是一株傲然独立的寒梅……
台下。
众人惊诧起身，跟西装男人打招呼。
林函微微点了点头，十分随意地坐到了林菲身边。
还没来得及说话，人看着舞台愣住了。
“咦?”
“是她！”
林菲顺着他的惊艳目光，看清楚了邬清雪的身影，她点点头：“这姑娘是个好苗子，天赋高，能吃苦。”
“她是挺厉害的。”
“认识？”
“算是吧。”
林函掏出手机，悄悄录下。
林菲语气变得严肃，“林函！她是我要重点培养的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别招惹。”
“放心吧，我不敢。”他收回手机。
“你一肚子花花肠子！你最好是真不敢！”
林函蹙眉不满：“姑姑，瞧你这话说的！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啊？！”
林菲睨他一眼，继续看向舞台：“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能分清谁是谁？这些年你跟在宋时屿身边，怎么就一点都没学会他的洁身自好。”
林函语噎。
他老板是洁身自好？他分明是清心寡欲，当和尚！
想及此处，他看着台上身姿动人的邬清雪，便忍不住多拍了几张照片偷偷发送给某人。
林菲见状动怒：“剧院禁止摄像拍照！”
“集团检查，例行公事。”
“哼，林特助好大的架子啊！”
“不敢不敢。”
林函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姑姑，我真的是跟老板汇报呢。”
林菲沉着脸扫了一眼。
正好看见对话框中，弹出一条新消息。
「宋时屿：不要多事，她不禁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