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任务
杨月起身整理了衣袖,换上一副元气满满的表情,蹦蹦跳跳地来到刘清面前。
“师兄,你最近不忙吗?怎么还干起了送饭的差事?”杨月睁大眼睛,好奇地问着面前的男人。
“刚执行任务回来,最近山下不太平,经常有人失踪,宗门打算明天成立一支队伍去调查……”
“额,失踪?是人为还是其他两界的事?”杨月打断他,好奇地问道,嘴角的弧度压了下去。
“想着是人为,但前一支队伍一无所获。如果这次队伍还是如此的话,就要提交掌门决断了,毕竟其他两界的事,就我们这三角猫法术可应付不了。”刘清耐心地向杨月解释。
微风吹来,他额前的碎发拂动,满是宠溺的眼神里每个角落都映照着面前这小女孩的身影。
“哦~”杨月似懂非懂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刘清。
往日课堂上的小霸王,此时在从小到大疼爱呵护自己的兄长面前,俨然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看着杨月这幅模样,刘清觉得真是可爱极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杨月的头顶。
柔软茂盛的头发摸在手里,像在摸一只可爱的动物幼崽,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刘清越摸越上瘾,直到看到某人哀怨的眼神,才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糟糕,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额……但她的头发也太好摸了吧!”刘清心里想道。
为了挽回自己在妹妹面前的形象,刘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已经报名了明天的队伍,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要好好待在放空崖,切莫乱跑,尤其不能下山,知道吗?”
“那还是平日里杨柳师兄给我送饭吗?”杨月小心翼翼地问。
在这个算是半个家长的师兄面前,杨月心里还是十分尊敬的。
“嗯。”刘清师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得了肯定,杨月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既然是杨柳师兄,那就好办了,嘻嘻嘻。”
杨月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看在刘清眼里,心里不免有些发愁,知道她肯定不会听话,但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由她去了。
放空崖这个小院气氛融洽,青云山最高峰上议事厅内气氛却十分压抑。
“掌门,莫要犹豫了,上次去调查的弟子至今杳无音讯,这已不是我们普界能管的事了,明日派去的队伍无异于去送死,还不如快快上报其他两界吧!”
一位白须老者拄着拐杖站在大厅中央,声辞激烈地说道,已长满了皱纹的脸上,额头处的皮肤已经拧成了疙瘩,目光中满是着急与担忧之色。
而我们坐在上位的人,长得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丹凤眼里此刻也满是纠结与挣扎。
片刻,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般,眉头舒展开来,眼神坚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山下之事,人祸亦或是他界之物作乱尚不可知,但弟子之命和村民之命皆不可轻视,我现在修书一封送达两界请求支援,只是二者路途遥远,来此须废些时日,明日计划依旧,以保证弟子安危为第一要务,不可冒进。”
话落,殿中之人无一不赞同,白须老者听了虽还担心弟子,但也想不出更好的两全之策,眉头稍缓,退到了一旁。
“诸位还有何要事,若是没有,今日便散了吧!”上位之人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色。
诸位长老纷纷退下,只余一红衣女子留下。
她站在原地,脚尖反复蹭着地面,面色纠结,下唇被贝齿轻轻咬住,粉色的唇肉微微发白,像是被雪覆住的桃花瓣,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上位之人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挥了挥手:“上前来。”
得到授意,她勇敢地挪动步子来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面前。
近距离一看,肤如凝脂,面如冠玉,气质如松,更让人心动。
这么一想,她的脸更红了一些,手不自觉地攥着自己的裙边。
“你是谁,我为何从来没见过你?”掌门看着面前这陌生的人脸,戒备起来。
手下暗暗蓄力,如果她说的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什么异动,打算一掌拍出,了结她的性命。
“我……我是……”红衣女子听到他的嗓音更加无法自拔,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清了。
“谷子雨,来自江城。”终于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江城,谷子雨……”年轻的掌门嘴里反复念着这句话,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袭来。
手中蓄的势已完全消散。戒备是放下了,头反而更疼了。
“你是我父王派来的?”掌门试探着问道。虽然内心已经十分确认了,但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是,阿嵩哥哥,好久不见,你变化好大啊!”面前女子一脸娇羞地说道。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年轻掌门宛如晴天霹雳,又看到女子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要速战速决。
“谷子雨,宗门没有你的哥哥,只有掌门,请注意你的称呼,另外请拿出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宗门可不留身份不明之人。”
掌门冰冷的语气给怀春的少女当头泼下一头冷水。少女的眼眶逐渐湿润,红彤彤的眼睛里蓄起了泪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颤抖着手从脖子上取下碧玉凤凰挂坠,吊坠整体呈现温润的光芒,中间镶嵌着一个圆润饱满的珍珠。
掌门施法将吊坠送到自己面前,伸手一摸,确是江城父王的东西,并且还是母亲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知晓了来人的意图,江嵩决意要冷待她,让她知难而退,最好能自己回去。
“你自己去外门杂事处办理入宗手续,这挂坠我就先留下了。”说完,留下一封介绍信就施法消失了。
少女抿着嘴唇,走上前去捡起了介绍信,介绍信封着,她打不开,此时偌大的议事厅只余她一人,终于她忍不住了,眼泪大把大把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