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族族长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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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租田

张伟这小子什么都好,就喜欢打麻将,赚的钱全输在了麻将台上,背了一身高利贷。

这小子一输钱就喜欢玩消失,不知躲到世界哪个角落里吃泡面,一天打两三份工,等有了钱又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切,他不去砍别人,别人就烧高香。”

张林觉得自己绝对算一个狠人,但是比起他这个堂弟,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放在客厅就行。”

这时店老板载着油米盐配料来了。

陆尧说着继续配合张林的工作。

“中午在这里吃,清蒸鲫鱼,你最喜欢的。”

两人很快拉好网线,并在房子两侧的树上各安装一个摄像头,然后坐在树下喝茶。

“鱼呢?”

张林看着空空如也的池子。

“池塘里。”

陆尧说着就去拿锄头到龙眼树下挖蚯蚓。

“切,你当你是谁啊,龙王啊,说钓到鲫鱼就鲫鱼。”

张林一万个鄙视。

鄙视归鄙视,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冬天的蚯蚓藏在泥土深处,不过这根本难不倒陆尧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何况是如今已成为草族族长的他。

他一眼望去,蚂蚁窝有多少只蚂蚁都一清二楚。

一锄头下去,一条大蚯蚓就被从土里给挖了出来。

陆尧又去田里割了些燕麦草,扔到池塘里。

鱼群就像嗅到鱼腥味的猫,争先恐后的前来夺食。

两人各拿根鱼竿赶紧抛向那片水域。

鱼漂刚碰到水就下沉,把张林吓了一跳。

“哇哦,大草鱼。”

张林反应过来,赶紧拉钩,钓上来了一条七八斤重的草鱼。

“你还真有口福。”

陆尧则钓上来一条三斤多的鲫鱼。

“怪哉,今天的鱼怎么这么容易上钩?”

张林看着躺在水池里的两条鱼,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杀鱼,你煮饭。”

陆尧分工明确。

张林刚洗好电饭锅,手机来电就响。

“你等会,鱼杀好了带回去。”

陆尧听出是工作上的事,并没有挽留他,以最快的速度杀好鲫鱼,装在袋子里让他带回去。

“唉,又是老人家,同样的问题找了好几次,教又教不会。”

张林满脸无奈。

“张林同志有进步。”

陆尧笑道。

他以前是真没想到张林会吃这饭碗,而且一干就是三年。

如今的企业服务至上,要忍受弱智问题和无端的投诉,还要笑脸相迎。

以张林的火爆脾气,碰到这种情况,拿螺丝刀捅人他都不觉得奇怪。

第一次看到张林因为三数小孩都懂的问题,耐心的跟七八十岁的耳背老人说明解释了半天,他很难把眼前的张林跟他认识的张林联想到一起。

“已婚男士,为人父亲的辛酸,你一个单身狗永远不会懂。”

张林苦笑。

“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陆尧鄙视他。

张林也懒得多说,只能感慨人生的悲欢并不相通。

“有空找癫子喝酒。”

张林把鱼挂在护架上,开车走了。

陆尧见还不到十一点,估计父母还没回家,下午还有事找人,去菜地里摘了颗大白菜和几条青椒,就提着杀好的草鱼回家。

“你爸和你大嫂交待的五花肉和瘦肉。”

在村里,遇到买猪肉的。

“他们付钱没有?”

陆尧问。

“还没。”

老板说。

“进屋喝杯茶。”

陆尧掏出手机付了钱,热情的邀请。

“今天杀的猪较大,还没买完。”

老板又去订购猪肉的下家。

陆尧回到家里,大嫂去地里干活还没回来,就把她那份瘦肉放在厨房,这才上二楼煮饭炒菜。

平时,父母吃饭都是怎么方便就怎么来,干活回家迟了,煮两碗瘦肉或荷包蛋汤面就是一餐。

正如陆尧想的,父母还没回家,也没煮饭,看来又想随便应付一餐。

陆尧淘米煮饭,洗好大白菜,鱼肉一半煮白菜鱼肉汤,一半煎炸。

父母那代人几乎都不吃辣,年轻人多多少少都爱吃辣,陆尧更是无辣不欢。

五花肉炒两份,一份香煎,一份青椒干煸。

“小叔,猪肉钱你给了吗?”

陆尧正在厨房忙碌,大嫂王娟走了进来。

“给了。”

陆尧道。

“给你钱。”

王娟把准备好的钱递给他。

“在这里吃。”

陆尧接过钱,随便塞入口袋。

“我已经煮好饭,小玉喜欢吃瘦肉。”

王娟说着就去接小学接放学的女儿。

饭菜做好,陆立德夫妇正好回来。

看着茶几上热腾腾的菜饭,夫妇俩欣慰的同时也很骄傲。

“你的厨艺越来越好。”

陆立德夫妇越吃越好吃。

肯定啦,加了灵泉。

吃完饭,陆尧上三楼午睡。

午睡醒来,陆尧去堂叔陆立光家。

陆立光两个儿子,五个女儿。

小儿子跟同学以前做微商,钱来得快,大手大脚花钱惯了,进厂吃不了苦,跟同学合伙开店做生意又亏本,如今闲在家里,不是酒吧就是打麻将,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

大儿子在县城金针茹厂上班,一个月轮休两天。

五个女儿已出嫁,夫家家境都不错,年节生日给父母红包,父母生病也会出钱出力。

陆立光夫妇五十多岁就过起了半退休生活,种些蔬果,养些鸡鸭,大部分田地都荒废。

陆立光半躺在沙发上刷国际新闻,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光叔。”

陆尧进门喊了一声。

“阿尧,你来的正好,陪叔喝茶。”

陆立光以前家里穷,被人看不起,小孩也经常被欺负,只有陆尧愿意跟他家的小孩玩耍。

陆尧比他大儿子陆冲大三个多月,在学校只要有同学欺负陆冲,他就会叫上其他叔伯堂兄弟一起替他出气。

他对这个堂侄比那些侄子还亲。

“光婶呢?”

陆尧在门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他们这里称呼长辈的妻子都冠夫名。

外人若只认识丈夫,在路上听到别人称呼他妻子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去窜门。”

“这是阿冲他二姐夫买的,尝尝味道如何。”

陆立光拿出平时不舍得喝的岭头白叶单丛。

“嗯,入口甘爽,蜜韵回味。”

陆尧赞了一句。

“好喝就经常来喝。”

陆立光顿时笑不拢嘴。

“光叔,你五亩塘边上的两块田我想租来种蚕豆,租金……”

“你去种就行,讲租金就太见外。”

“反正荒着也荒着,你能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陆立光打断了陆尧的话,无比爽快。

陆尧也不虚伪,没再提租金的事,陪陆立光喝茶聊天。

陆尧在陆立光家坐了一个多小时,又去其他村民家租荒田。

他人缘好,大家都愿意让他耕种,出田租还惹田主生气,还好心劝他不要在家种田养鱼,看天吃饭,风险太大,还不如去镇上进厂,每个月还有四五千的工资,不怕风吹雨打。

他全虚心接受,见“坏”就收。

大家见孺子可教,对他更是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