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下擂台
“好吃的黑面包，好吃的白面包！”
“快来看看，只要三便士的实惠肉饼。”
“从下城区运来的新鲜蔬菜！美丽的胡萝卜小姐，还有黄色的土豆先生！”
商业区的最西边，这里靠近工厂和穷人聚集最多的下城区。
下水道系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老东西，脏水在地面肆无忌惮的横流，街道角落堆起高高的垃圾山。
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贫民和失业人群来此地消费，毕竟这里的商品还算实惠。
穿着新短袖衬衫的明凯瑞在街道上寻找着目的地。
老杰克最终还是借了明凯瑞三磅去购置新衣，毕竟穿着带血的祭衣或者警服在街道上都太现突兀。
“这还是我第一次借钱，我的心好痛。”老杰克说完这句话后就先行一步，只告诉了明凯瑞一个地址和一句难以开口的暗号。
商业区65号，就是这个地方。
明凯瑞抬起头看着眼前招牌上的文字，上面写着文莱汉堡店每周四特价套餐出售中。
打开门明凯瑞走了进去，店中没有生意只有秃头老板在柜台里小口小口的喝酒。
“你好，要来点什么？”秃头老板问道。
“我想要一根又粗又大的黄瓜。”
“好的跟我来。”秃头老板走出柜台，示意明凯瑞跟着自己。
“吱呀。”
店后的木门被打开，一条向下幽暗狭窄的楼梯显现出来。
同时，一位中年男性从下走了上来，黑色圆顶帽子遮住大部分面容，只能看到男人的络腮胡子。
通道狭窄，明凯瑞想等男人先上来，可就在两人相聚不到一米时，胡子男像喝醉酒似的撞向明凯瑞。
“抱歉。”胡子男道歉后自顾自向店外走去，也没有等待明凯瑞的回应。
明凯瑞转身盯着络腮胡子，右手放进裤兜，检查过后发现零钱和戒指并没有不见。
奇怪的人，明凯瑞在心中腹诽之后走下楼梯。
越向下走，本来若有若无的喝彩声和嘶喊声越来越大，逐渐清晰。
“干死他野猪，朝他脑袋上打！”
“毒蛇，给我反击啊，我把全部的钱都压在你身上了！”
地下的空间不像通道一样压抑，而是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中间是一个擂台，一胖一瘦两个光膀子男人正在厮打，整个地下室仅有的两束灯光从天花板照向他们。
擂台下是阶梯座位，粗略观察大概有一百位观众。
“凯瑞，这边！”
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老杰克从座位站起并小幅度挥舞着右手。
明凯瑞走了上去坐到老杰克的右边。
“杰克先生你说的来钱快不会就是在这里赌黑拳吧。”
“没错，难道这不是来钱快，又刺激的来钱方式吗，你知道吗我已经赢了十二镑了，等野猪再赢下一把我的存款就要翻倍了！”
老杰克情绪兴奋，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二十岁的青年一样充满激情，明凯瑞也不再多说开始观察擂台上的战况。
观察一会明凯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场上的毒蛇一直在被动挨打，但根据自己的职业素养明凯瑞断定毒蛇会赢。
毒蛇的防守很轻松，而野猪的攻击节奏已经乱了，双腿也不知为何在打颤。
这时的野猪已经没有撤退可言，如果不能持续攻击给予压力，一个破绽就能够被毒蛇抓住反杀。
“啊！”
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再看去，野猪已经被毒蛇压在身下，经过一拳一拳的毒打，脸已经不成人形，
伴随着一口污血吐出，一旁的裁判宣布了毒蛇的胜利。
“假赛！假赛！”观众席爆发出不甘的喊声。
但工作人员可不会搭理他们，将下注的钞票拿走，独留下那些破产的人。
野猪是这周连胜四场的明星选手，虽然毒蛇的发挥也算得上优秀，但绝大多数人依然压的野猪会赢。
那些围在下注台破产的人，有的双目空洞不敢相信，有的则暴跳如雷大喊着还钱。
老杰克下注的钱不算太多，但也瘫坐在椅子上一时无法接受。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不劳而获的利益永远是致命的诱惑，可以让人短暂无视失败的代价，直到悲剧真的发生。
这种事情在当杀手时屡见不鲜，明凯瑞也不屑加入或共情，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失误买单。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自己是一个绅士不喜打架，但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以前富有。
“输了多少钱？”明凯瑞问道。
“二十镑。”
“参加擂台赛要什么条件。”
“一般来说要提前报名，但如果签生死状可以破格中途加入，因为观众们更愿意看血腥的节目。”
“等等，你不会要去参赛吧，就算神秘学家体格要强于普通人但还是有风险，并且死了也没有人会帮你追责，地下擂台赛的老板在警局和本地黑帮都有关系。”老杰克慌张说道。
“没关系，我不会输的杰克先生，只是我实在不想看一个白头老爷爷在这里哭鼻子。”说完明凯瑞向主持人的方向走去。
“记得全买我赢。”明凯瑞回头喊道。
来到擂台下，找到了金发斯文的裁判并说明了来意。
“先生请你再次确定，签下这份生死契后没有人会再为你的生死负责。”
“嗯，我确定。”明凯瑞点点头签下了切尔西的名字。
“我来和您说一下擂台赛规则，台上只要不死人就行，当然您除外，还有胜者可以继续下一场，如果继续胜利就可分得场馆押注总收益的一半。”
“对了，您是第一次参赛，还请取一个代号以便观众记住你。”
代号吗，穿越前自己也有很多代号，不过那只是一个方便人称呼的名字，对自己没有什么意义，也不觉得能有什么意义。
不过现在明凯瑞的心境好像有些变化，或许是有了新的挑战，成为更高阶的神秘学家，和那个神秘的存在，叫先知的神明扳扳手腕。
总之，心中那颗无聊死寂的心重新燃起，有了新目标，或许可以用代号纪念一下。
“如果可以，我想用伯爵作为自己的代号。”明凯瑞思考片刻后说道。
“当然可以伯爵先生，祝你好运能够赢下这局，我看好您，至少你比其他人要有礼貌，不过我还是会压毒蛇赢。”裁判微笑说道。
“谢谢你的支持，不过你将会错过一个发财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后悔。”
“也谢谢你的提醒，但我相信我的眼光，并且剃刀党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说罢，裁判走上擂台面朝观众“所有观众们，请开始你们的押注，一位不怕死的伯爵先生想要挑战我们的毒蛇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