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名落孙山

第2章 名落孙山

高中毕业那年，铁狗家遭受龙卷风袭击，六间旧瓦房全部倒塌，妈妈被打成重伤，父亲吓得成了神经病。

铁狗的父亲名叫铁林，包产到户以后，他从排水沟里捡了一头小母猪。小母猪有病，铁林请兽医看好，两个月后又请公猪配种。母猪很争气，当年便生了十几头小猪。铁林对小猪十分疼爱，分别为它们取名小白、小黑、小花......不到万不得已，铁林从不肯将猪仔卖掉。粮食吃光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卖掉一头，然后买粮给其它猪吃；粮食吃完之后，再卖一头。铁林袋里从来没钱，有一点钱就买小麦、玉米，人与猪子同吃。他怕麻烦，也不肯另外买饲料。

有一年收成特别好，不需要买粮，铁林将猪仔养到二百多斤，也不阉。公猪分不清妈妈、姐妹，乱交配。铁林省得请种猪花钱，乐得袖手旁观听之任之。结果老母猪生了小猪，新母猪也生了小猪，猪子一家五代同堂，谁也分不清父母舅姨，不过铁林知道。家里有粮，铁林一头猪都不肯卖！

铁林没有钱，最讨厌人家做事随礼。后来他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丧事去，喜事不去，因为死者为大。至于嫁娶建房老母猪生小猪这些喜事就免了。这规矩本来也不错，可人家不知道啊，有了喜事还是请他。有次大舅子的儿子结婚请他去喝喜酒，铁林对大舅子说：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你家里死了人我再去吧！大舅子气急败坏地走了，以后再也不到姐姐家来了，妈妈去世都没有通知姐姐。但是铁林知道后还是去了，他说这是规矩。该去就去，不该去就不去！大舅子知道姐夫有病，后来也没跟他计较。

舅子不跟姐夫计较，妹妹却不肯原谅哥哥。原来铁林的外甥女十分漂亮，铁林想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妹妹倒也同意，可是外甥女却说近亲结婚不妥。铁林无可奈何，以后逢人就说外甥女有狐臭。有狐臭人家自然不要，妹妹怪他不会说话，铁林却说：“做人应该实事求是，欺骗人家干什么呢？”妹妹从此再也不到哥哥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