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别太死脑筋
枇杷叶不用摘太多。
几片叶子就好。
其实秋天的枇杷叶更有效。
枇杷是秋冬开花,秋冬积攒的生命力,秉承了自然界很强的肃降之力。
叶子本身又有升发疏散之性,于是形成了枇杷叶与众不同的降中有升,升中能散特点。
这一点可以让它很好的帮助调整人体气机,尤其是上逆不降的气。
能治胃气不降,肺气不降,肝阳上亢,上热下寒,从水之上源肺一直降到三焦膀胱。
相当于在人体小天地里降了一场雨,逆气降、痰热除,将蒸腾上逆之气全部冲刷掉了。
另外。
枇杷叶和雪梨一起煮,味道很搭,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有点类似粽子叶煮出来的香气。
可惜这季节不是雪梨成熟的时候,农村买都没地儿买,所以暂时只能熬煮枇杷叶子。
摘了一叠,两口子原路返回。
不时遇到熟人打招呼,都夸两口子般配,祝他们早生贵子。
杨灯儿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
回到家,她拿着叶子钻进厨房,嘴里哼着吕剧,心情欢悦。
牛占山在院子里垒菜地,牛大胆过去帮忙。
两个壮劳力干活麻利,一下午就把菜地弄好了。
又往土里淋了些粪水,再养些天,积攒些肥力,就能种菜。
牛占山下午喝了一大碗枇杷叶水,晚上又喝了一碗,效果立竿见影,咳的轻了些。
牛大胆打算明天去城里后,买些雪梨回来,用空间泉水熬雪梨枇杷汤喝。
不但给牛占山喝,杨灯儿和她爹娘也喝,自己也喝,有病治病,无病养生。
中午吃了顿面,晚上又换回了荞麦稀饭。
“要是能顿顿吃白面,让我活一百岁也愿意。”牛占山忍不住感叹。
杨灯儿憋着笑,肩膀颤栗不定。
牛大胆无语道:“等你天天能吃上白面时,怕又想顿顿吃肉。”
“这个不敢奢望。”牛占山闻言直摇头,顿顿有肉吃的日子,想都不敢想。
杨灯儿期盼道:“等子弟兵来了,给大家分了地,到时候多养些猪羊。”
“以后啊,咱们争取月吃顿肉,平时油水不断,那日子才叫红火哩!”
吃过晚饭后,牛占山去遛弯了。
杨灯儿打扫厨房,牛大胆来到卧房,盘坐在炕上,翻阅牛忠贵送的书籍。
半箱线装书,箱子是柳编的。
书籍保存的很好,每本书都用牛皮纸仔细包了封面,防水防潮。
三十八本手抄本整整齐齐码在炕桌上,牛大胆反复检查,最终确认这是一整套书。
纸页虽已泛黄,却不见半点破损,墨色如新。
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出来的,横平竖直间透着股匠气。
行距疏朗有致,页边留白恰到好处,连装订线都规规整整,保持着统一的间距。
另外,页面上有许多红色小圆圈,叫句读(dòu)。
就是断句,使文章结构清晰,避免误读、误解原意,便于理解和记忆。
闲着无事,牛大胆看书时很放松,不求学多少本事,只当打发时间。
拿一本在手上看,其它书籍连同书箱都收进空间。
不多时,天色暗淡下来。
牛大胆把书放到空间,正打算出去透透气,杨灯儿端着盆水进来了。
“洗一下。”她抿着笑说。
牛大胆笑问:“你洗了?”
“嗯。”杨灯儿轻轻点头。
牛大胆下了炕,当着杨灯儿的面清洗。
“晚上还行不?要不休息养好再说?”
杨灯儿摇头道:“硬撑呗!不妨事,别忘了晚上才是洞房花烛夜。”
牛大胆听她这样说,便不再多言。
猜测她打小干农活皮实,所以受点小伤影响不大。
清洗干净后,杨灯儿又去了趟厨房,换了盆,重新打了热水过来,亲自给牛大胆洗脚。
牛大胆洗了把脸后,坐在炕沿上,看着灯儿给自己洗脚,神态惬意,心里舒坦。
“明天去城里机灵点儿,别太死脑筋,有危险先顾着自个儿。”杨灯儿絮絮叨叨。
牛大胆嗯了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肉嘟嘟的,在这年景的农村很少见。
“想啥呢?”杨灯儿抬起头,见他发呆,笑眯眯问。
牛大胆微笑道:“在想岳父岳母把你养的好,身材这么丰满,胸翘屁股大。”
“别说,爹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从没让我挨过饿。”杨灯儿展颜笑道。
“不过……你也不差嘛,公公把你养的这么壮实,很不容易。”
牛大胆笑呵呵道:“爷俩忙活一年,啥也没存下,收成全落在嘴里了。”
“这就很好了,没见村里大多数人,连嘴里也只有清汤寡水?”杨灯儿抿着嘴浅笑。
顿了顿,她小声问:“你说今年还会不会交租?”
“肯定要交的,子弟兵昨天来,今天就进县城了。”牛大胆点头道。
“那么多人打仗,不收粮食上去,他们吃什么?”
杨灯儿点头道:“那倒也是哈,但愿能少收点儿,七成租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给牛大胆仔仔细细把脚洗干净后,杨灯儿端着水出去了。
光线越加暗淡,这年代的人,其实晚上舍不得点油灯,一般早早的就睡下了。
像剧中那样,家家户户点着灯拉家常,很晚才睡,有些不符合实际情况。
牛大胆移开炕桌,把灯儿陪嫁来的被子铺上。
这时院里传来牛占山和杨灯儿的说话声。
很快杨灯儿就回来了,关了大门,来到卧房。
“爹回来了,晚上好安静,声音会不会传出去?”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牛大胆反问道:“你说呢?”
“那咋办?”杨灯儿皱眉。
牛大胆脸上布满笑容,扬了扬下巴说:“你不是有手绢?咬嘴里得了。”
“对了,别急着上炕,你顺便把油灯点上。”
杨灯儿疑惑道:“这就睡下了,点油灯干嘛?”
“我想看着你。”牛大胆声音温柔道。
杨灯儿心里一热,抿了抿嘴,回厨房取了油灯过来。
橙黄色光线,卧房照的朦朦胧胧。
把亮放好。
杨灯儿有些迫不及待,脸颊发烫,双手捂着了捂脸,走到牛大胆面前问:
“咋个搞?”
牛大胆让她弯腰,双手撑在炕沿上,撅着翘臀。
杨灯儿试了一遍,直起身来后,满是不解:“这是搞哪样?”
牛大胆伸手抱着她的腰,在她耳旁耐心解释。
杨灯儿听了面红耳赤,羞臊的捶他的胸膛,骂他越来越没羞没臊,就知道欺负她。
不过一会儿,房里响起抑扬顿挫的声音,却又立刻消失了。
杨灯儿双手撑在炕沿上,在波涛汹涌中荡漾,嘴里咬着手绢,呜呜呜憋的满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