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流汗?
翌日,柳长源昏昏沉沉睁开眼。
“嗯~”
“怎么有毛?”
柳长源打着哈欠,眯了眯眼睛。
“艹,谁的腿?”
一把甩开,只见对角的牛坤迷迷糊糊的张了张嘴。
“别动~”
柳长源揉着脑袋,只觉里面嗡嗡的响。
他下意识怀疑起昨天那个摊主。
“怕不是买到假酒了,后劲这么大。”
起身下床,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回头一看,三弟叶恒江正躺在床边的地上。
而床上的牛坤则是摆出一个大字。
“造孽啊!”
柳长源摇了摇头,将三弟抱上床。
“先不管两人了,正事要紧。”
跑去冲了个冷水脸,换了身没味道的衣服,柳长源便走了。
一开门,阳光刺来,柳长源抬手遮住。
“这什么时辰了。”
时间紧迫,柳长源迈开步子,直奔坊市中心。
不多时,再次来到修士摆摊交易的地方。
寻着昨天的记忆,柳长源快速来到卖符的摊位。
“给我来三张敛息符。”
摊主是干瘦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一手抓符,一边回道。
“五块灵石。”
“好。”柳长源利索的取出灵石递给摊主,然后小心翼翼的揣进麻衣内层。
“道友可是要去猎妖?”干瘦摊主问道。
“嗯……”柳长源轻笑敷衍。
“那道友不如看看这个。”摊主指着一块纱布说道。
“这是?”
“此乃灵隐纱。”摊主抓起纱布递给柳长源,“这轻纱用蚕丝编制,混入雾隐草,戴上可阻隔神识探查,正适合道友这种猎妖人。”
柳长源手指揣摩轻纱,忽然来了点子:“那戴上后从里面往外探查,也能阻隔神识?”
“道友的想法好生奇怪,但确实如此。”摊主道。
“多少灵石?”柳长源道。
“十块。”摊主道。
“八块我拿了。”
“罢了,为道友割爱一次。”
……
……
洪家灵田,甲二区地块。
曾老道看着眼前的青玉稻,心中沉闷。
“老夫的青玉稻长势为何就没那小子好呢?”
“我也是按洪家法子来的啊?”
翻出小册子,再次一一对比培育步骤。
老道彻底傻眼:“明明每一步都一样啊。”
忽然,曾老道灵光一闪,若有所思。
“那小子,会不是误打误撞才导致亩产到了九十?”
“先前的催芽之法,就是误打误撞之下弄出来。”
绕着田埂前行,曾老道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
“不过,那傻小子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对了。”
“罢了,明日再逼问一次。”
绕着田埂巡视一圈,曾老道不再纠结,转身离开洪家灵田。
路上,老道开始琢磨起未来。
“等青玉稻产量起来,灵石就不愁了。”
“之后金线草的培育,也能步入正轨。”
回到南六区,望着两边低矮的棚屋,曾老道不由一叹。
“快了,快了,只要成了一阶灵植师,就离开这鬼地方。”
以他练气五层的修为,其实南六区早就不适合继续住了。
只是这些年为了培育灵植,老道浪费了太多灵石。
连带着他的屋子都简陋的不像样。
三丈宽的房间,就一床一桌一柜而已。
推门进屋,曾老道来到桌前坐下。
歇息片刻,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册子,开始写起来。
“生长期的青玉稻,稻秆最高可达一尺半。”
“成熟后,亩产可达九十。”
写到这里,老道顺势翻页,却只看到桌板。
“又用完一册。”
老道无奈起身,来到柜前。
和别人不同,老道的柜子不是放衣物的,而是放小册子的。
柜子里,承载着他二十年的培育经验。
“不知这柜子还能装多少。”
低头一叹,老道拉动柜门。
可就在这时,一道爆喝传出。
“受死!”
只见一个敦实大汉从衣柜冲出。
未等老道反应过来,又是一块黑布飞来。
老道顿时眼前一黑,被大汉按倒在地。
后脑碰石板,痛的老道叫唤。
“不讲武德。”
老道怒火中烧,刚想挣扎,只觉身上又多出几只手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以多欺少。”
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放出神识查看。
“嗯?怎么什么都察觉不到?”
一下子,老道慌了。
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灵农,准备取财于他。
住南六区的都是练气初期,是故老道压根没放在心上。
甚至后来意识到不止一人,他也不慌。
可现在看来,这伙人是有备而来。
这黑布就是专门针对他的。
“砰砰砰……”
沙包大的拳头打在老道身上,将他拉回现实。
老道不再坐以待毙,立马将法力运至手臂。
然后双掌撑地,就要支起身子。
老道不愧是练气中期,法力深厚,硬是强行抬起身子。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好,二弟你快骑在他身子上。”
“三弟,别用拳头了,去那拿几块硬石头来。”
那个毛头小子?
老道万万没想到,偷袭他的居然是柳长源。
那傻乎乎的样子,会是偷袭的人?
“一心种田,竟一时看走眼了。”
此时反省已然来不及了,老道强压着怒火,准备等下再跟柳长源好好算账。
时机转瞬即逝,就在老道微微愣神之际,叶恒江早就去而复返。
他搬来两块斗大的石板,分给柳长源。
就这样,牛坤死死压着人。
柳长源与叶恒江咬着牙,搬起石板往老道身上狠狠砸去。
“砰砰……”
一下两下,渐渐的黑布上出现血色。
“这老道护体法力破了”柳长源心中一喜,“三弟,再加把劲。”
“好。”叶恒江咧嘴笑着,近若疯魔。
又是几板子下去,老道身上的血越溢越多,黑布近乎被染成红色。
可忽然,牛坤横飞到门口,柳长源和叶恒江也被气浪推开。
终于,被打了很久的老道挣脱开来。
“生死之际,有大恐怖亦有大毅力,还是让这老道给挣脱了。”
柳长源暗忖,与三兄弟将曾老道死死围住。
老道血流满面,额头上顶着几个血洞。
他攥着黑布,环顾三人。
“诡计用完了吧?”
“接下来该轮到老夫了。”
此言一出,两个弟弟面露异色。
柳长源立马反击:
“别担心,老道虚的很,你们看他都流汗了。”
“流汗?”老道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裤裆,随后放下心来:“原来是尿啊,区区三个练气初期,怎么可能会让老夫流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