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撕书刀我,反被驯成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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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幕后的人

苏瑶指尖绕过长发随意挽起,纤细的脖颈露出来显得格外性感,她手握酒瓶,很熟练徒手拧开瓶盖,举起来向班英喆示意的笑了笑,“我先干为敬。”

她仰头没有一丝犹豫,烈酒滑进喉咙第一口些不适,让她稍微皱了下眉,只那么一下后,她连眼睛都没眨。

酒咕嘟咕嘟灌下去,中途又喝的太猛了,有一些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在深v领口,她没有在意,几分钟就,最后一口酒喝完,她把空瓶子倒了倒,肆意的笑了笑,“我继续。”

她说完,朝着门口看过去,心里暗骂,“靳星宇那家伙不会没懂她的意思,真就单纯的走了。”

她不露痕迹打开第二瓶,算着自己的酒量,应该只能应付到这瓶结束,要是靳星宇再不来,她真的想想其他办法了。

“苏小姐喝不进去,大门在那边。”班英喆见她半天没反应,做了个请的手势,明晃晃的赶逐客令。

“班先生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苏瑶眼波流转间竟带了几分娇憨,从包里掏出今天准备的香烟,是独符合班英喆的爱好,亲手递过去,替对方点燃时特意凑的很近,火苗炸开时,她说话声都带着甜腻,“酒肯定会喝,既然谈生意,我们得“谈”才能有生意不是吗。”

在苏瑶看来,这种对男人假意谄媚的方式,跟做生意砍价没什么区别。

长的漂亮,会说软话是她独有的武器,这种方法能让她达到目的,扮演什么角色她都能驾驭,这场游戏里,她必须是掌握筹码的庄家。

“我倒是高看你了,看来苏小姐平日谈生日时,用的方法都挺丢失颜面的。”班英喆眼神中带着不屑。

苏瑶欣然接受他所谓的“夸奖”,没有觉得一丝被羞辱的不适应,笑了笑,“那是,毕竟我要在名利场上,和你们男人挣一杯羹,不用点方式方法,怕是很难挤进来。”

苏瑶看着那支烟,只希望时间过得慢点。

出了门的靳星宇没有走远,他只是象征性走到了楼梯口,刚才苏瑶的行为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意识,只是他一时间没有理解。

从他们刚才一进屋里,靳星宇全程没怎么说话,他仔细回想,站在苏瑶身边时,发现她刚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观察着什么,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拽了一下他袖口,说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别忘了和副导演说,明天重拍第七十八场戏。】

“七十八!”靳星宇喃喃自语,安排工作的事情,苏瑶绝对不会和他一个已经杀青的演员沟通去下通知人任务,除非······

除非,那场戏,有什么特别之处,刚好是他知道且经历过的。

靳星宇第一次发现自己纸片人的身份带来了好处,他知道全剧本每一个故事发展线,他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栏杆,开始复盘。

那个时间段,应该代替使臣去边关谈判,当时匈奴在边境毁了不少城池,派去的文臣当使臣去谈判,全都被杀了。

两国交兵,本不该斩来使,他们当时坏了规矩,靳星宇当年还不是大将,他和小皇帝交好,新皇登基,为了稳固边疆局面,只能派武功精湛的他---假意去当使臣,从中找到对方首领进行暗杀。

他们一帮人进入匈奴营地时,谈判桌上,对方坐在虎皮椅上的男人派头十足,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靳星宇游历的几年间,接交过不少匈奴贵族人,他们说话口音和平民有着不同的语调,当时他假借不剩酒力。醉酒退到帐外呕吐。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发现有个营帐,离他们稍远,按照匈奴人的布局,那个地方是最低等人住的,但是有不少奴隶端着吃食走进走出,还有歌伎被送进去。

也正是有靳星宇敏锐的洞察力,发现接见他们的不过是假的首领,真正的主人,在远处一直默默观察他们,当时他当机立断,趁所有没有防备时,冲进去暗杀了对方,这才保了边境十年安稳。

靳星宇身体一放松,眉头一下舒展开,结合苏瑶进屋后的反常行为,一切都说的通了,屋里面那个,也许不是真正的班英喆,苏瑶找机会把他赶了出来,就是为了找到幕后一直观察他们的人。

他警惕的四下观察,二楼的房间一共只有六间房,布局看着十分别扭,就只有两间房的门是正对着开的,剩下东西各两间,隔了老远,巧合的是,班英喆的房正好就是很规矩的那间。

门口的保镖机械的站着,靳星宇假看旁边,用余光细细看了眼他们,他还不懂“保镖”二字具体的含义,但从他们一系列的反应看,和他前世干御前统领职责差不多。

靳星宇哼笑一声,很快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了。

现代人的警戒意识太弱了,靳星宇刚才心思不在他们上面,竟然没有发现,几名保镖,看似只是普通的直视前方,但是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那是准备随时要出击的行为,表面上,他们需要保护的人是身后的那间房,实则,对面包间,才是需要他们绷紧神经的。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靳星宇一想到出来之前,苏瑶面前摆的那几瓶酒,神经就止不住的跳。

他按下性子,假装有急事找苏瑶,才让保镖不动声色的把门打开。

苏瑶第二瓶酒刚要喝下去,看见靳星宇去而复返,紧绷的心情忽然就卸了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有底气的重新坐在一旁。

“苏小姐,你的人确实需要调教,没邀请就进来···”

“当然是我叫他来的。”苏瑶招了招手,当着班英喆的面把人拉在了身边,用口型无声的吐出三个字,“确定吗?”

靳星宇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苏瑶长舒一口气,前一秒还勾笑着唇角魅惑艳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笑意僵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人,“班先生玩的好把戏,差点让您把我骗了过去。”

“苏瑶!”所谓的班英喆拍桌儿而起,没有了一点绅士风格,指着她骂道:“你记住,生意是你求着我做的。”

苏瑶早看他不爽了,要不是还不确定,谁陪他玩着恭维的游戏,歪头看着靳星宇。一脸无奈,“我想了想,你当打手确实比较合适。”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靳星宇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默契点了点头,把袖子撸起来,朝着那人走过去,反手一压制,就让对方不能动弹丝毫,“早看你不顺眼了。”

“苏瑶!我绝对会让圈子里全面封杀你们俩。”

“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苏瑶加重了一下“你”的音后,无奈叹了口气,把桌面上的檀木盒拿起来,走到动弹不了一点的“班英喆”面前,摘下他挂在他右耳的耳机晃动了一下,朝着对面保持该有的礼貌,对着耳机后面的人说道:“班总,得罪了,今天我有非见你不可的理由。”

说罢,将耳机扔在了地上朝着外面走去,靳星宇唾弃的剜了眼被他压制的人,把他推到了一旁,大跨步追了上去,在门要开的瞬间,整个人先挡在了苏瑶身前。

假班英喆见情况不对,冲着外面大声喊道:“保护班先生。”

金属门被瞬间踹开,靳星宇旋身,左手把苏瑶护到身后,右臂弯曲虚握成拳,侧面低头压下声线对着苏瑶说道:“一会儿跟着我!”

皮鞋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咔作响,一时间,冲进来的人,不止刚才门口的保镖,还有躲在暗处的人,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一下散开,从后腰抽出伸缩撬棍,立马挥棍而上。

靳星宇不退反进,弯腰躲过当头一棍的同时,膝盖顺势顶在了保镖的肚子上,那人疼的当时就弓起了身子,借着空当,手肘狠狠撞向旁边人的下巴,侧身一闪,等对面三四个人冲过来时,单脚横扫,直接放倒。

他打得凶,精准避开要害,步步朝着对面那间房走去。

苏瑶完全信任靳星宇,前面扫清一步,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了上去,哪怕是有人趁乱要打在她身上,她连眼睛都没眨。

其他人也就算了,靳星宇是她亲手创造的武将,给他设定的一招一式,都是足以让对方骇然的程度,她对靳星宇绝对的放心,绝对的人信任。

还有几步就要靠近时,对面的从里面被人打开。

“住手吧。”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管是倒地还是正在准备进攻的保镖,短时间内统统站起来,姿势挺立的垂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瑶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垂着眼眸,慢悠悠转着手里的核桃走出来,那衣服布料看着就挺贵,纹着暗花,盘扣整整齐齐系到最上面一颗。

他个头不算特别高,但走路挺直腰板,往那儿一站,周围的混乱好像都安静了几分。

“苏小姐,伤了我的人等同于得罪我,就算你提的生意很诱人,我恐怕也不是什么大度量的人。”班英喆语调平稳,低沉而冷硬。

周围的气氛弥漫着紧张,苏瑶踩着高跟鞋,步伐从容的从靳星宇身后走了出来,唇角微勾,眼尾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柔的没有半分攻击性。

走到班英喆身边时,苏瑶忽然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腕,指尖带着温热的力度,在他瞳孔微缩的刹那,那枚本该在盒子里放的扳指,此时已经顺着男人修长的指节稳稳套上,“班先生,无奈之举,东西当是礼物送给您。”

班英喆喉结不可察觉的滚动了一下,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那块微凉的羊脂玉扳指,他自从坐上这把交椅,至今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更甚至于带着玩味的冒犯。

他莫名的觉得有趣,很少能从一个女人的眼神中看到内核如此强大的野心,打算继续把戏看下去,“东西我收了。”

苏瑶看他邀约的背影,冲着靳星宇扬头笑笑,走过去时,碰了碰他肩膀,俏皮的再把手背在后面冲他竖起个大拇指。

这边屋内的布局和刚才那边完全不一样,里面的茶台看来是新布置的,班英喆坐在主人位,邀请苏瑶和靳星宇坐在对面,伸手拿起茶壶,不紧不慢往里面倒茶,“苏小姐酒量不错,喝点茶缓缓吧。”

“毕竟像班先生您这样的人还挺多,我习惯习惯,酒量自然就上去了。”苏瑶笑得很命苦的样子,心里早把班英喆骂了一百遍了,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允许替身拿酒为难她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要不是她牛鬼蛇神见多了,还真被他哄了。

班英喆笑而不语,他视线停留在靳星宇身上,亲自斟了杯茶放在了他面前,“靳先生年纪不大,能一人单挑我精心挑选的保镖,一看就是从小习武才有的功底,当演员可惜,不如……”

“班先生,当我面抢人,不像你的风格。”苏瑶立马打断了班英喆的想法,说话都强硬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她下意识抓住靳星宇手腕,浑身散发出的状况像动物的圈地意识。

“我卖身不卖艺。”靳星宇把茶杯推开,眼底毫无波澜的回应:“比起给你卖命,我跟着苏导更安全。”

苏瑶歪头打量着靳星宇,诧异刚才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过内心还是小小傲娇了一下,眉梢眼角的得意强行被藏了起来。

班英喆也没继续自讨无趣,他一点也不掩饰刚才在幕后偷听,晃了晃手上的扳指对着苏瑶问,“商人都无利不起早,苏小姐看起来是个文人,但举手投足间,都粘了铜臭味儿,你既送了礼物,又拿了剧本,说说你的目的吧!”

苏瑶喜欢敞亮的人,也没有继续藏着掖着,直白的说,“听说您手里有块千年的古墨,希望您割爱,您开个价,或者提个交换条件都行。”

“你来晚了。”班英喆眼气都没抬,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茶盏放回茶盘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他坐姿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好像早料到会有人来找那块墨,“三天前,有人从我手里把墨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