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雷劫谷战·天雷断臂
第九章雷劫谷战·天雷断臂
他知道，今夜的青岚宗必定暗流涌动，而他——即将成为搅动这潭死水的逆命者。
林小婉领着众人在山林间穿行，手中火把将树影拉得老长。陈飞背着陈小月走在最后，掌心紧握着从血刀客处夺来的「血刃符」，符面上的血纹正顺着他的脉搏轻轻震颤，如同埋在体内的定时炸弹。
“哥，你的脸色好差……”陈小月伸手摸他额头，却触到一片滚烫。
战纹·幼虎的灵气在体内紊乱流转，方才雷劫谷一战虽重创血刀客，却也让他透支了火灵核与雷灵晶的能量，士境二重的灵气如同沸腾的铁水，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没事，过了这道山梁，就是青岚宗外门哨站。”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锐啸。陈飞猛地转身，只见一道血红色流光穿透夜幕，正是血刀客的「血刃术」——以自身精血催动的追踪型杀招，刀光所过之处，草木皆枯。
“小心！”林小婉惊呼。
陈飞旋身护住妹妹，战纹·灵猿的敏捷之力让他在刀光擦过面门的刹那侧身避过，刀刃却划破他的衣袖，露出小臂上的虎形战纹。血刃术触到战纹的瞬间，竟在空中炸开，化作上百道血针激射而出。
“战纹·虎啸！”
陈飞张口怒吼，音波化作实质虎首，将血针震碎成齑粉。但血刀客的身影已借着血雾逼近，铁臂义肢上的血纹发出妖异红光，竟在掌心凝聚出一枚血色战斧——那是用凡修血灵炼制的邪器「血魂斧」。
“逆命者，纳命来！”血刀客咆哮，师境三重的灵气碾压般压来，地面碎石纷纷爆成齑粉。
陈飞咬牙后退，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雷劫谷入口——引雷藤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正是第八章中布置的符阵残迹。他心念电转，突然转身向谷内狂奔，战纹·牛魔之力爆发，竟将挡路的碗口粗树木连根拔起，砸向追兵。
“来啊！”他怒吼，“看看是你的血魂斧厉害，还是我的天雷更凶！”
血刀客果然被激怒，追魂珠光芒大盛，带着二十余名铁刀会高手冲进雷劫谷。陈飞踏过焦黑的引雷藤，指尖灵气注入残留的雷灵晶，藤蔓瞬间亮起紫光，在谷内形成三道引雷阵纹。他将陈小月托付给林小婉，低声道：“带她去哨站，别回头！”
“哥！”陈小月抓住他的手，却被林小婉轻轻拉开。
陈飞转身时，血刀客的血魂斧已劈至眼前。他施展战纹·闪挪，在斧刃擦过头皮的瞬间贴地滑行，利爪抠入岩壁，竟在垂直山壁上攀爬如飞。血刀客仰头怒吼，铁臂一挥，血魂斧化作血光追来，却被陈飞引到引雷阵中央。
“轰！”
第一道天雷应声劈下，陈飞借着雷光跃至谷顶，战纹·鹰眼清晰看见血刀客挥斧抵挡的刹那，铁臂义肢上的血纹与天雷产生共鸣——那是用青岚宗「引雷术」改良的邪术。
“原来如此……”他低语，“你的铁臂，是用青岚宗的引雷阵纹炼制的！”
血刀客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陈飞能识破玄机。第二道天雷落下时，陈飞已凝聚战纹·雷火灵珠，将火灵核与雷灵晶的能量压缩至极致，猛地砸向对方铁臂。雷火交加中，义肢上的引雷阵纹轰然崩解，铁臂应声断裂，血刀客惨叫着跌落谷底。
“啊！我的手臂！”
血刀客蜷缩在地，断肢处涌出黑血，追魂珠也在雷火中裂成两半，露出里面一枚刻着“苏”字的玉佩——正是苏清雪贴身之物。陈飞瞳孔骤缩，想起第八章中追魂符上的剑意纹路，心中剧痛——难道苏清雪真的参与了血祭阴谋？
“陈飞！小心！”
林小婉的惊呼打断思绪。陈飞抬头，看见青岚宗监察长老的御剑光芒已至谷口，那是将境修士特有的威压，竟让他的战纹灵气运转迟滞。他强撑着跃出谷外，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喉间涌上甜腥，这才惊觉——监察长老的境界，竟比他想象中高出两个大境界！
“战纹逆种，果然在此。”监察长老踏剑而立，袍角无风自动，“你伤我青岚宗弟子，毁我血灵矿洞，今日便将你镇压在……”
话音未落，陈飞突然感到后颈的神识标记剧烈灼烧，与体内战纹产生共鸣。他抬头望向长老腰间的令牌，瞳孔骤缩——那正是第一章中在山腹石壁所见的「战纹使」令牌，与他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你……你是初代战纹使的……”
“住口！”监察长老挥手，一道青色剑芒劈来，“再敢胡言，便连你妹妹一起杀了！”
陈飞闪身避开，却因灵气透支险些跌倒。陈小月趁机冲上前，将一块碎玉塞给长老：“大人，这是我父母留下的……”
长老看见碎玉的瞬间，瞳孔骤缩，剑芒应声消散。陈飞这才发现，碎玉上刻着与他胸口相同的虎形战纹，正是陈家祖传的「逆命玉佩」。
“你们是……陈家后人？”长老声音微颤，“当年你父母说要去探寻战纹真相，却再也没回来……”
“他们是被青岚宗的人灭口的！”陈飞咬牙，“就像这些被炼成血灵珠的凡修，就像地火蜥蜴巢穴里的外门弟子！”
监察长老沉默片刻，伸手撤去神识标记：“明日卯时，带令牌来青岚宗外门。记住，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看向远处的主峰，“包括长老院。”
话音未落，长老已御剑离去，只留下一道青色流光。陈飞握紧妹妹的手，感到她在剧烈颤抖。林小婉等人围上来，目光中既有敬畏又有恐惧——他们刚才目睹了逆命者与将境长老的对峙，终于明白陈飞所言非虚。
“哥，他为什么放过我们？”陈小月低语。
陈飞望着手中的逆命玉佩，又看看谷内血刀客的尸体，忽然想起第一章中老宗主赐他外系首座时的复杂眼神——或许，青岚宗内并非全是恶人，而他的战纹之路，终将揭开更多秘密。
“因为真相永远不会被掩埋。”他轻声说，战纹在胸口逐渐平息，“走吧，去外门哨站，我们需要休息，也需要……制定下一步计划。”
一行人在夜色中前行，陈飞回头望向雷劫谷，雷光仍在谷内闪烁，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知道，监察长老的神识标记虽撤，但青岚宗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而他体内的战纹，正在吸收雷火能量，隐隐有突破士境三重的征兆。
“逆命者，破茧也。”他默念山腹石壁上的刻字，握紧妹妹的手，“总有一天，我会让青岚宗的伪善面具，彻底碎裂在阳光之下。”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