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为我比比东的弟子
武魂城，这座被誉为大陆魂师界的圣地。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徐来，在经过层层严密的盘查后成功驶入了教皇殿山脚下一条极其隐秘的隧道。
不知行驶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门从外面被打开。
“出来。”
佘龙的声音在空旷的隧道显得格外清晰。
沈耀深吸一口气，起身弯腰走出车厢。
“长老大人。”面前的黑衣男子鞠躬行礼。
“嗯，”佘龙微微颔首，说道，“带他去见教皇冕下。”
“是。”
……
教皇殿。
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魂导石。
大殿中央，是一个散发着幽幽紫光的巨大水晶构筑而成的平台。平台上方，一位女子高傲的坐在教皇椅上。
她手中并未持握那柄象征至高权柄的教皇权杖，只是随意地负手而坐，却仿佛是整个空间绝对的中心，连光线都为之俯首。
武魂殿当代教皇，大陆最顶端的掌控者之一——比比东！
场地的中心，站着沈耀。
他依旧穿着那身毫无标识的深灰色布衣，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与周遭金碧辉煌格格不入的孤绝。
没有魂环，没有魂力波动，像一个误入神域的凡人。
教皇宝座高高在上。
比比东端坐其上，一身华贵繁复的紫金色教皇长袍，她一手随意地支着下颌，另一只手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宝座扶手上镶嵌的巨大紫色宝石。
那双带着无尽威严的紫色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下方结界中的沈耀，目光带着如同发现稀世瑰宝般的兴趣。
“鬼长老，”比比东的声音不高，回荡在大殿每一个角落，“这就是你所说的空间亲和？似乎比报告中描述的……更有意思。”
她的目光扫过场中一位阴森至极的老者——长老殿，鬼魅。
鬼魅躬身道：“回禀教皇冕下，是的。这位沈耀，他对空间的感知和扰动能力，远超我们的预估！”
“仪器显示，他并非刻意催动，这只是他无意识状态下，身体与空间本源共鸣产生的自然现象，其亲和度指数，已经突破了仪器的记录上限！这简直是……神迹！”
比比东紫眸中精光一闪，敲击宝石的指尖停了下来。
“神迹？”
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足以让整个大殿温度骤降的弧度。
“本座更想知道，这神迹……能带来什么。”
她微微抬手，对着结界方向，虚空一按！
嗡——！
一股带着强大空间禁锢意味的魂力威压，猛地向结界中心挤压而去！
这股力量并非直接攻击沈耀肉身，而是针对他周围那无形的空间涟漪，试图将其强行镇压！
沈耀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晃！
眉心的天使烙印瞬间灼热发烫，带来尖锐的刺痛！
烙印的力量应激而发，一股神圣的暖流本能地护住他的精神核心，抵抗着这恐怖的外界压力。
沈耀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不断被压缩的铁罐头里，骨骼发出声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烙印的守护，只能护住他的精神不被压垮，却无法完全隔绝这作用于空间层面的恐怖力量！
然而，就在这足以瞬间碾碎普通魂圣的恐怖压力下，沈耀眼中却骤然爆发出凶戾光芒！
那不是魂力，而是源自灵魂深处、对禁锢与压迫的本能反抗！
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属于顶级刺客的意志！
“喝！”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里挤出！
他将所有的心神，所有的意志，都维持自身的存在，不被这恐怖的空间扭曲之力撕碎！
嗡——！
“好！”
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惊叹的清喝，陡然从高处的宝座上传来！
比比东猛地站起身！
她那双深邃的紫眸中，此刻燃烧着炽热的光芒。
那光芒中，有震惊，有探究，更有一种强烈的、近乎掠夺的占有欲！
她看到了。
她清晰地看到了沈耀在那恐怖压力下，如何以无魂力之躯，凭借纯粹的空间天赋和意志，生生稳住了自身空间！
这种对空间法则近乎本能的、入微级别的掌控和应变能力，简直闻所未闻！
这绝非简单的亲和，这简直是空间本源的宠儿！是天生的空间之子！
价值！无可估量的战略价值！
若能完全掌控这份力量，为她所用……
“停下。”比比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结界的压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沈耀身体一晃，单膝重重跪倒在地，大口喘息着，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灰色布衣，脸色苍白如纸。
眉心的烙印依旧灼热，却不再刺痛，传递出一种类似认可的微弱波动。
比比东的身影如同瞬移般，一步便从高高的宝座来到了结界边缘。
她无视了跪地喘息的沈耀，目光灼灼地盯着鬼魅。
“他的潜力，远超预期，常规研究……太慢了。”
比比东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本座要亲自雕琢这块璞玉。”
鬼魅一愣，随即狂喜又惶恐地躬身：“冕下英明！有您亲自指点，此子定能……”
比比东抬手止住了鬼魅的话。
她一步跨出，淡金色结界自动分开一道缝隙。
她径直走到了单膝跪地的沈耀面前。
一股比刚才结界威压更加深沉魂力气息笼罩下来。
沈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
他抬起头，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近在咫尺、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紫色眼眸。
“沈耀。”比比东的声音响起，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教皇口吻。
“你的天赋，独一无二。这世间，没人能比你更契合空间。”
“留在武魂殿，留在本座身边。本座将亲自教导你，引导你挖掘你体内真正的力量。”
“你将不再是一个影子，一个工具。你将拥有远超你想象的地位、力量，成为这片大陆上真正的……空间主宰者！”
比比东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诱惑力。
同时，她缓缓抬起双手。
她没有触碰沈耀的眉心，只是将指尖悬停在距离他额头约三寸的虚空中。
一股带着指引和契约意味的精神力量不容抗拒地涌向沈耀的识海。
这不是攻击，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邀请”。
接受她的引导，拜入她的门下，成为教皇比比东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