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视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吵闹，充斥着男人交谈，女人娇笑烟雾缭绕的包厢霎时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望向包厢的中间。
一名年轻女孩背对着跪在地上，白嫩纤薄的后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的，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痕，严重的皮肉都翻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小抹胸，只用一根细细的绳子在后背绑着固定，下身穿着极短的短裙，头发上黑红液体交替，一大部分头发黏连在脸上，随着上座悠闲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这才看清女孩的面容——林清晗。
“不识好歹的东西。”轻飘飘的话语混杂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林清晗努力的睁开双眼，包厢头顶璀璨的光让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不过她猜想现在他肯定是抬着下巴顺着鼻梁看人，狭长的眼眸只会分给她一点余光。
又是啪的一声，没有刚才的响，但是带来的效果是一样的，侮辱、煎熬、折磨。
像是逗小狗一样，他翘着脚用鞋尖点着她的肩膀，唇角微勾，语气带着浓重的轻蔑：“晦气东西。”
旁边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劝他：“算了，她不肯喝就算了，你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个玩物，别扰了我们的兴致才是。”男人用眼神点点她，也是吝啬到一个正眼都没施舍。
男人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刚才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那张带着木质香的帕子下一瞬就轻飘飘的甩到了她脸上，她死死咬着下唇，闭着的双眸里流出大滴的泪珠碎落在地上。
昏暗的公寓，也是这样时常跪在地上的她，轻飘飘却带着无限恶劣的话语，男人看待脏污的眼神和狰狞的脸永远都挥之不去。
手帕甩在脸上和上次银行卡啪的一声重叠。
脑海里响起白天女同事的话“白天做人，晚上当狗。”
满屋子人都在用视线打量她，偏她穿的还少，又是唯一一个跪在地上“服务”的，跟直接扒光了让人从头议论到尾没什么区别。
她的尊严，她的脸面早就被眼前这个男人亲手撕开、碾碎、赤裸裸的呈现所有人面前。
几滴清泪缓缓落下，曾经眼里明媚自信的光芒被水雾覆盖。
“我早就说了，明面上体面，但背地里却连我们这些还不如.....哎呀。”不知道谁悄声说道，下一瞬像是被突然怼了一下，不甘心的收口。
“开牌。”凉薄话语在头顶上方响起，紧接着四周那些嘲弄灼人的目光才移开。
一双腿突然架在了左侧肩膀，突如其来的沉重让女人差点没栽到地上去，稳了稳身体跪的愈发笔直，花衬衫男人叼着烟，一手洗牌。
周围酒杯碰撞声，洗牌声音，男欢女爱动情的声音，只有她跪在这里跟周围不在一个氛围。迷离低柔的音乐穿梭在奢靡荒唐的包厢，一声一响都放大无数倍窜进她的脑海。
“宗权。”慕亦谨把手机打开给那个花衬衫男人，后者接过，看了眼视频，紧接着勾起一抹邪笑：“不错啊，这两个都挺不错，你的目标是哪个？老的？小的？”他话锋一转，磁性的嗓音带着暧昧和戏谑：“还是两个都要？”
“当然是小的。”漫不经心的话语带着点志在必得意味，眉头一挑，眼眸流转间展现出融入骨血的倨傲：“下次把人带过来给你看。”
尹宗权和他相视一笑，读懂了他眼里的趣味和道不尽的恶劣，他拍拍慕亦谨的肩膀：“好兄弟，下次让我也好好看看啊。”尾调上扬，带着玩味。
他又看了眼视频，嘴里啧啧啧的发出声响：“这个女孩我没看错你可有福了，让人打听打听什么背景。”
声音被调大了些，林清晗耳尖的听见有些熟悉的音色，但是很快被男人们的浑话掩盖，灵光一闪，她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像她的妹妹！瞳孔骤然紧缩，僵硬了一瞬又迅速反应过来，身体的异样被上面的人注意到，鹰眸盯住她，她不敢抬头，只感觉他的目光已经实质化，把她的头皮灼烧个洞，谁也没看见她心虚的握了下手掌，然后一动不动，继续当个架腿的物件。
林妱妱在一个咖啡厅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她很喜欢这个工作，轻松不累，老板也不苛刻，同事都很友好，而且福利待遇都很不错，上班时间也短，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每天跑上跑下，活泼跳脱的像是兔子一样，每次店里人少的时候，准能看见她一刻也不停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到这个时候，店长就气急败坏的捏着林妱妱耳朵对她进行爱的教育。
教育结束之后，怕年轻小姑娘心里挨不住，顶着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怨怼的眼神，和噘的高高翘起的红唇做甜点给她送去，之后女店长见识到了什么是“变脸如翻书”喜笑颜开的女孩睁着一双溜溜转的水眸，女店长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到底是小孩子......”
咖啡厅工作很轻松，才一个多月下来，林妱妱就过了试用期，现在是白班一个月全勤加补贴有5k，月休四天，咖啡厅氛围也很好，白班算上店长一共就6个人，四女两男，人都很好相处，林妱妱每天去上班的路上都是哼着歌的。
月底的时候，女店长说要请他们晚上去酒吧玩，因为下个月就要提升区域负责人了，比店长更高的一个职位，她在这干了三年多，现在升职也是理所应当。
林妱妱和两个小姑娘顿时垮了脸：“店长，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呀，我们以后都不能偷懒，偷吃东西，也不能说闲话了，万一下一个店长不好相处，那怎么办呀，店长~”
望着三个女孩齐齐可怜巴巴的面孔，女店长瞬间觉得自己像扔下嗷嗷待哺的雏鸟的鸟妈妈，她挨个摸摸头：“下个店长不一定有我好相处，但是你们要认真工作，听从安排，像这样轻松的工作也不多，看在薪资的份上就忍一忍啦~”
女孩们今天一副被抛弃了的神情工作到下班，不过坐上车子去酒吧的时候还是很激动的，林妱妱第一次去，她已经跟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报备过了，本来林妈妈还不允许，但是姐姐给她下了死命令，不可以超过九点回家，也不可以独自一人，更不可以喝酒，最过分是姐姐说酒吧里很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坏人，最好从家里拿点饮品过去喝，什么离了视线的东西不要吃，不要碰，还告诉她要买防狼喷雾和水果刀.....
只是她还没说完，一旁听不下去的林妈妈就反驳了回去：“你怎么不说我给她切点果盘带过去吃，家里瓜子也抓一把揣在兜里，越大说话越不沉稳，你见谁去酒吧玩自己带吃带喝，你就跟你那爸一样，出门从来旅游都自己带水喝，要不是我一直带你们出去玩，你和妹妹至今连小区都没出过......”说到林爸爸，林妈妈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林爸爸则瑟缩着避开视线。
姐姐那头被怼的无语，沉默了很长时间：“妈，我知道了，我只是担心妹妹，况且酒吧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又不在她身边看着，谁知道发生什么呀。”
这样一说，林妈妈似乎有些动摇，林妱妱见状，赶忙扒着林妈妈的手臂哭喊：“妈妈你骗我，我都说了和同事一起出去玩，这是第一次有人带我去玩，你也不让，我都跟人家说好了......！”
在林妈妈犹豫不决的眼神下，姐姐最终还是同意了，只不过她说的那几条一定要办到，要不然下次哪里也不许去，林妱妱踮着脚尖大声喊着“姐姐万岁，姐姐最宝贝我了。”然后抓起小包包一阵风一样出了门。
她今天穿着上次姐姐给她买的一家少女品牌的衣服，鹅黄色加白色的吊带蓬蓬裙，短裙到大腿，里面有花边安全裤，上面是吊带，后面稍微露一点后背，穿着同色系绑带的4cm高跟鞋，脚趾圆润可爱，能清晰的看见少女的肤色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不受影响，凑近看，还能看出脚跟和膝盖带着点粉嫩。
她第一次去酒吧，因为刻板印象，所以她还是拿了一条白色宽大的披肩外套。
几人相约在酒吧门口，一位约好的销售带着她们热热闹闹的走进去，几人工作时都穿着工作服，私底下也打扮的很漂亮，女店长快三十了，打扮的很浓艳，两个女孩也穿着短裤短裙，男生就比较常见，短裤短袖加运动鞋，就是看她的目光带着很多羞涩。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台上的女DJ唱功很好，选的音乐也很容易带的起来人群，她一下一下举着手，烟嗓激昂高亢，深v服饰能看出波涛汹涌在激烈的跳动，她的唇上眉毛上带着钉子，白金色头发画着欧美风妆容，随着气氛到达一个顶点，头上飘飘洒洒落下来一大片彩纸，舞台两边的烟雾机也嗤的一声喷出，女DJ高音快要把她的天灵盖掀翻，这环境实在有够顶，她扶着卡座，发现沙发也跟着音乐一震一震的。
几个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开始讨论着玩什么游戏，那个销售开了几瓶酒给每人倒了一杯，女店长叫他拿杯果汁，说她年纪小不能喝酒，转眼果汁就端上来，是草莓味的，上面还有甜甜的奶盖，她小口啜饮，众人讨论玩的游戏也出结果，但是她不太会玩，而且也不会喝酒，就趴在店长的背上兴致冲冲的看他们玩，骰子开了，一个男生的小，他被人哄笑着灌了一杯酒，紧接着又开了几次，估计是他运气太差，次次都有他，一杯接着一杯。
“你完全不给我们机会啊。”女店长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大声的嘲笑他，引得众人哄笑不止。
手机在包包里震动，是姐姐发来的视频电话，她刚要接，姐姐就挂了。
然后发了一张自己和众人的图片传给姐姐。
那头的林清晗刚要打手机电话，就收到妹妹发来的信息，照片里，她的脸占了大部分位置，看上去很开心，还做了个斗鸡眼，手上一杯草莓果汁，贴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正用手挡着嘴巴，似乎是大笑却又在乎形象，周围还有两个女孩两个男孩，都普普通通，林清晗还放大了看两个男孩的面貌，穿着，都老老实实看着挺本分的，不像是花里胡哨的人，这才微微放心，不过转而又严肃的发了语音：“再玩一会就叫爸爸来接你，不时的给我发定位照片，不要跟异性走的太近，离了视线的东西不要吃，谁给你东西也不要收......”还没说完，林清晗便手一滑取消了，她自己都觉得这种话有点扫妹妹的兴致，好不容易出来玩，开开心心的，想了想，转了五百块钱给妹妹，然后又捏着嗓音温温柔柔的叮嘱：“钱不够的话问姐姐要，不要给爸妈说，注意安全，结束了在门口等着爸爸来接你。”
酒吧里太吵了，林妱妱转文字看的，心里暖烘烘的，然后收下了姐姐的钱，发了一个小胖猫兴高采烈跳舞的表情，又发送了很多姐姐最好，姐姐最宝贝我啦的话。
刚开始还看他们玩的很有兴致，但是到最后没看明白也变得无聊了起来，眼前被一抹身影挡住，一个打扮潮流的男生拿着手机走过来：“美女，我在那边注意到你好久了，可以加个微信吗？”
林妱妱客客气气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男生还想坚持一下，但是林妱妱已经把脸埋在了女店长怀里，拒绝交流的意味明显。
男生走后，女店长掰着手指头：“今晚第四个了吧？”
旁边的女孩跟着附和：“对啊，刚才的男生好帅啊，应该是个小网红吧？我们妱妱这样的都看不上，要求怕是有点高。”两个女生相互挤眉弄眼，女店长到底比她们大很多，心理成熟一些，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却看见林妱妱从她怀里抬起了头。
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加上白的晃眼的皮肤，她眼里闪过欣赏，惊艳，然后摸摸她的头，悄悄地以长辈姿态叮嘱：“你以后不要在这种地方找伴侣，虽然我说话太绝对，不能一棒子打死，但是你要记住，最好找老实本分，上进的男人，男人只要上进，不花心，就算好的了，不过最好的就是嫁一个好男人。”
林妱妱半懵半懂的眨眨眼，她还没谈过恋爱，对女店长说的话也一知半解的，但是那一句嫁一个好男人，她姐姐却有不一样的说法，姐姐经常说：“有钱的男人就是花心，没钱的男人老实是因为没见识过大世面，等他沉沦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你看看他还是不是最初的样子，掌握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利用感情，孩子，而是金钱，男人给你给你花钱根本不能看出来他爱不爱，他能给你花，也能给小三小四花，得看你的那份是零头还是大头，最好的是自己有经济能力，永远不要依靠任何一个男人，世界上最稳定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就连亲情、友情、爱情都比不上。”
那时候林妱妱刚上大一，她本身是跳级，年龄也小，所以姐姐在她迈入人生第一个小型社会的时候跟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她总觉得姐姐越来越冷漠，无情，越来越自私，她以为工作久了人就是自动变成这样的，只是需要一个步骤，一个方式。
姐姐说的那句什么也没有利益关系最稳定的时候，她就想反驳，那她呢？爸妈呢？他们有什么利益关系呀，爸妈年轻的时候拆迁的房子还有两套，一家人也没有特别大的开销，她和姐姐从来都不攀比，别人穿，香奈儿，巴黎世家，圣罗兰这样的牌子，她和姐姐就是在线下门店里买衣服，姐妹两个省了不少事，爸妈早早就告诉她们，嫁妆帮她们赞好了，以后也不用她们养老，只盼望女儿们嫁得良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幸福安康，而且姐姐现在还欠了钱，一家人把房子卖了，车子卖了，拆迁房不值钱，零零散散除了两姐妹的嫁妆，已经还了只剩下七十多万。
一家人这样的付出，她不信姐姐真的还能说出那样一番话，但她现在的三观根本没有建立起来，只知道凡事都有双面性，说法站在不同的角度都有理由，她需要时间沉淀来充分的理解姐姐说那番话背后的含义，遭遇。
乖巧的点点头，即使林妱妱有很多需要反驳的，但是她没说出口，只是轻轻说我知道了。
桌上面剩了两瓶酒，同事劝她要不要尝尝味道，林妱妱顿时猛地摇头，她表示之前偷尝过家里爸爸喝的酒，很辣，一点也不好喝。
女孩笑了，她叫来一杯果酒递给她：“这是果酒，只有果香，没有一点酒精味，反正你今天来都来了，我带你体验一下，一小口不会醉人的。”
周围人也纷纷劝她，女店长刚要帮她解围，就见林妱妱拿着吸管喝了一口。
众人期待的看着她。
半晌，小脸皱在一起，她看了看周围没有垃圾桶，艰难的吞咽下去。
捏起鼻子秀声秀气的说：“你骗人，还是有很大的酒精味......”
众人笑作一团。
太可爱了她。
散了场，几人和女店长好好道了别，她明天工作的地方远，要先走，妱妱托付给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妱妱年纪小，你等等她一起走。”
林妱妱深深的抱了一下女店长，看着她上了车。
剩下几个也打了招呼走了，只剩她和王玲。
爸爸说半个小时之内到，让她呆在原地不要动，她又给姐姐发去了消息，那头很快回复，又叮嘱她注意安全，到家打电话之类的。
王玲看起来经常来这边，她带着林妱妱去巷子里吃一家很有名的炒面，还热心的要帮林妱妱买一份，但是她婉言谢绝，先不说'这脏兮兮的摊位，油腻腻的锅子和指甲里的泥，就这不新鲜的菜和那么多油都能把她看恶心，不要说吃了之后会不会拉肚子。
林妱妱没有装清高，只是她妈妈以前和别人开过饭店，告诉她油有多脏，反复使用不说，转基因油对身体有很大的危害，还有一些植脂末，反式脂肪酸，增味剂增稠剂，也见识到了多么的危害身体，林妱妱和姐姐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
看着穿着短裤蹲在小巷子台阶上的王玲，她也只是劝她少吃点，不健康。
王玲表示她几乎天天吃，自己从来不做饭。
“呀！”她突然哎呀一声，然后上下的翻找，看样子是掉了什么东西。
“你掉了什么？”
“我身份证好像掉在里面，我得去找找。”把饭盒一扔：“哎，你跟我去不？”
林妱妱摇摇头，里面的音乐吵的她耳朵疼，还有刺鼻的烟酒味，浓烈的脂粉香让她恶心：“我等会再门口等你，你去吧。”
“哦。”
林妱妱估摸着爸爸应该快到了，她抬脚就往酒吧门口，人多的地方走，那里也亮一些。
“美女！加个微信呗。”
三个个子不高，矮胖挫的油腻中年男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林妱妱回头，那三个人丑的是歪瓜裂枣嘴歪眼斜，有一个眼下的淤青跟功夫熊猫似的，一看就是经常浸染女色，染着紫色，蓝色，黄色的头发，穿着紧身破洞牛仔裤，身上还挂着链子，衣服要穿不穿的，有个还露着大肚子。
林妱妱发觉不妙，紧急加快脚步，谁知道有个人直接跑到了她前面，害的林妱妱差点撞到他怀里。
“呦，还要对我投怀送抱呢。”紫色胖子对着后面二人吹口哨。
林妱妱恶心的头皮发麻，她偷偷的把手放在包包里，那里有防狼喷雾。
“你们要干什么？”她硬着头皮讲话，争取不泄露出一丝怯意，但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
紫色胖子好像是这里面的老大，他搓搓手，绿豆大小的眼睛里满是猥琐淫邪的光芒：“你真白啊美女，我在这这么多年你是最漂亮的一个。”
紧接着他又说：“处个对象成不成？”
处对象？处你妈啊，看见你那样我都恶心的恨不得把眼睛抠了，在心里猛的吐槽，但是她嘴上却不敢说，怕把他们惹急了：“我还是个学生，不谈恋爱，哥哥，你能不能让一下，我朋友和我爸爸在前面等我......啊！”她还没有说完，就惨叫一声。
男人猛的拽住她头发往旁边一扯，突如其来，林妱妱脑袋撞到了墙上，黑底金字顿时浮现眼前，她痛苦的蜷缩在墙根下，灯光打在嫩白的肌肤上，像牛奶一样丝滑，引人犯罪。
三个男人像是破罐子破摔，准备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