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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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返

回到家,我靠在床边,窗外暮色像块浸了墨的布,缓缓罩下来。越想老宅那事儿,心里越发毛,可那眼神……算了,好歹拿到保命玉佩,先睡吧,明天再说。

刚入梦,熟悉的窒息感裹住我。这地方……佛庙?!没错,就是之前瞥见的那处,阴森森的。前方影影绰绰,死狗的背影!我大喊着追,可腿像被钉在地上,每一步都重得能砸出坑,明明看着近,却永远差那么一段。

低头——一颗佛头“骨碌”滚到脚边,断脖子处的血纸“呼啦”缠上腿!纸上字歪歪扭扭,是我的八字,还有死狗的……腿麻得没知觉,撩开裤腿,小腿惨白得像鬼,血雾从纸缝里往外渗,顺着裤管往上爬。

“不好!”水鬼的事儿瞬间窜进脑子,这梦指定能映到现实,得跑!可瞅一圈,佛庙破破烂烂,供桌积灰,哪有能救命的?佛头“咕噜咕噜”越聚越多,滚得满地响,前方死狗跟聋了似的,喊破天也不回头,背影绷得僵直,像被啥拽着往前走。

正绝望,胸口“轰”地烫起来!猛地睁眼,玉佩死死烙在胸口,烫出个红印子——是它救我一命。摸一把右腿,冰凉,但能觉出血液慢慢往回涌。这梦邪性透了,我明白,必须重返老宅查清楚,可爷爷铁定炸毛,拦着不让去。

“喂,死狗!”我拨通电话,声音发颤,“我梦到佛庙……你在前面走,咋喊都不听……”话没说完,死狗叫起来:“我也梦到了!不过我是突然醒的,没被烫……这事儿邪门,指定和你那八字、老宅有关!”果然,这事绕不开我,不然死狗早折梦里了。

下楼去烧烤摊碰面,离老远就瞅见死狗身边杵着张元宝——这货懂点佛法,听说要去老宅,路上死皮赖脸硬跟来的。“叫你爷爷呗?多个人多份力。”张元宝凑上来。“叫他干啥,铁定拦着!咱先买家伙事儿,悄摸去瞅瞅。”我瞥他一眼,心说多个人壮胆也好。

我们仨跑去五金店、户外店,买了匕首、头戴式手电、指南针,又备了压缩饼干、矿泉水当粮食,直接定了最早的机票。

去机场路上,死狗嘴贱,凑过来:“老登,飞机上不会再遇邪事儿吧?万一窜出水鬼……”我瞪他:“别咒自己!再胡说,真把你喂水鬼,成‘真死狗’!”可这话出口,自己心里也“突突”跳——谁知道飞机上会不会出幺蛾子?

到了机场,过安检时,玉佩突然发烫,烫得我手心发麻。安检员瞅我一眼,问:“啥东西?”我忙掩住,说:“没啥,祖传玉佩。”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刚坐下,玉佩又热起来,透过衣服烫得皮肉疼。

往窗外瞅,云层黑漆漆的,像压了座山。突然,舷窗外闪过个影子——长发遮脸,身子泡得浮肿,可不就是那跳江的年轻人!我惊得差点叫出声,死狗和张元宝也瞅见了,脸瞬间煞白。

“别、别慌……”张元宝声音抖,“我念两句经……”他刚开口,飞机猛地颠簸,灯“啪”地暗了,客舱里响起惊呼声。我攥紧玉佩,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心说:这趟路,怕是从头邪到尾

飞机还在剧烈颠簸,舷窗外,那水鬼影子黏在玻璃上,长发随着气流乱晃,泡得发白的脸几乎要贴进来。我攥着发烫的玉佩,指甲都掐进掌心,死狗和张元宝挤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张元宝哆哆嗦嗦摸出佛珠,刚念半句“南无阿弥陀佛”,飞机猛地俯冲,机舱里尖叫声炸开。我眼前一黑,失重感让胃里翻江倒海,恍惚间,水鬼的手透过玻璃伸进来,指甲又长又黑,挠得舷窗“咯咯”响。

就在我以为要命丧当场时,玉佩“嗡”地爆发出强光,将水鬼影子弹开。飞机也像被一股力量托住,猛地回升,灯光“刷”地亮起来,客舱里哭声、骂声、祷告声混作一团,我却盯着窗外,那水鬼影子消失了,可云层里,好像仍有双眼睛在窥视。

落地后,我们直奔佛庙所在的小镇。刚下出租车,就觉出不对劲——街边店铺老板瞅我们的眼神,像看瘟神,有几个老太太,念叨着“造孽哟”就往屋里躲。

顺着打听的路找佛庙,越走越偏,空气里浮着股腐臭味,像泡烂的尸体。转过条小巷,佛庙赫然在目,庙门破得只剩半扇,门楣上的漆片“簌簌”往下掉,供桌歪在一旁,香灰积了老厚。

刚迈进门槛,“咕噜”一声,佛头从供桌下滚出来,正是梦里缠着我的那个!死狗嗷一嗓子,差点蹦起来,张元宝举着佛珠,嘴皮子直打颤:“这、这邪性……”

佛头滚到我脚边,断口处的血纸又要往上缠,我忙把玉佩按过去,血纸“滋啦”冒黑烟,缩成团掉在地上。可抬头一看,佛庙后殿里,影影绰绰站着个人,穿的是……爷爷那件旧长衫!

“爷爷?”我脱口而出,身影却瞬间消失。死狗扯我袖子:“你疯了?你爷爷能在这?别是脏东西变的!”张元宝也附和:“对,别中了招!”可我心里犯嘀咕,那身影太像,难不成爷爷也和这佛庙有牵扯?

硬着头皮往后殿走,供着的佛像脸被砸得稀烂,佛眼却像活的,直勾勾瞅着我们。殿角堆着堆纸人,穿的红褂子褪成黑的,胳膊腿歪七扭八,我经过时,纸人“哗啦”倒了个,吓得死狗差点撞翻供桌。

再往里,有间小耳房,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子霉味扑出来,墙上挂着幅旧画,画里是这佛庙,可庙前跪着的人,穿着打扮和我们现在一模一样!死狗指着画:“这、这不是咱仨?!”话刚落,画“滋啦”自燃,火苗子舔着纸,却没烧着画里的我们,反而映得墙壁忽明忽暗,影子在墙上晃成鬼。

正慌神,耳房角落传来“滴答”声,像水滴。张元宝壮着胆用手电照,照见个破水缸,水腥气冲天,水面漂着长发,“哗啦”一翻,缸里浮起具泡肿的尸体,穿的正是跳江年轻人的衣服!

死狗尖叫着往后退,撞翻了供在墙角的香炉,香炉里的香灰撒了一地,却显出几个字——“八字入局,活祭佛庙”。我攥紧玉佩,冷汗把后背浸透,这佛庙的邪事儿,怕是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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