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庭暗线

暴雨夜的客厅，钟瑾的素描本被茶水浸出深色涟漪

“调座位？“母亲将顾长清的照片甩在湿漉漉的茶几上，照片边缘卷起，露出背面钟瑾写的“光之捕手“——那是她用修正液在顾长清相机包上写的，被他偷偷拓印下来。茶几玻璃下压着钟瑾小学的获奖画作《我的摄影师爸爸》，画中男人举着莱卡相机的背影与顾长清父亲惊人相似。

与此同时，顾家书房里，父亲将内存卡插进读卡器：“存满一个女生的照片？你忘了爷爷怎么因为拍人像破产的？“屏幕亮起的瞬间，顾长清看见所有文件命名都是日期——20230415（钟瑾在樱花树下读《雪国》）、20230520（她系错鞋带时）、20230601（儿童节她戴兔子耳朵发卡）——每个日期后都跟着三个字母“ZJL“（钟瑾·Light）。

深夜，钟瑾在窗台发现用保鲜膜包着的相机残骸。取景器上贴着便利贴：“修好了，但以后只能拍风景（除非你学会用B门）“。她转身时，楼下梧桐树下闪过顾长清的影子，他举着伞的手在发抖，伞面上用夜光颜料画着《你的名字。》的黄昏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