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国人民的呐喊——开创美国历史的辉煌篇章(4)
列位同仁，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财政方面的盈余可以帮助我们扩大联邦领域。有关于扩大疆土所产生的开支问题，各级政府历来争论不休。但有一点我需要说明的是，无论购置疆域会带来多少政府财政上的压力，无论财政赤字会带来多少利息方面的亏损，这些新买入疆土的本身价值就完全能够弥补以上一应损失。我很清楚，有一部分人对路易斯安那州的收买持否定意见，甚至由于这些同胞的过度关切，联邦疆土的扩大或许还会影响到本民族的团结。
但是，我们回过头来想，不断并购疆域、寻找更多的联合者，是联邦体制的重要特征。而且，我们联合的疆土越为广阔，地方力量对于联邦的动摇和影响也就越小。让我们假想一下，买入宽广的密西西比河，让她来哺育我们的后世子孙，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在陌生外来民族和本国公民之间，我们与哪一方能够建立更良好的共生环境，这一点想必也是所有人都能够预料的。
另外，对于个人信仰方面的问题，我素来认为，依宪法之条陈，宗教信仰理应分属个公民个人权利，任何政府或职能机关不得强加干涉。因此，无论我个人出席何种场合、参加哪一种聚会，我都不会加入自我的信仰意见。我相信，有关民族内部的宗教信仰，理应由教会或者社团进行传播、制约，各级政府如果想要参与其中，那必然也应当得到教会的同意。
至于来自各个地区的、长久生存在美洲大地上的土著居民，我们素来对他们的历史过往以及现有处境抱有强烈的同情心。任何一个民族或个人，都应当享有造物主在创世之初就赋予人类的各项权利，他们热爱自由、向往和平，并且承袭祖先的意愿，占据着一方土地。在纷纷扰扰的世事当中，他们惟愿自己和平安宁的生活不被侵扰。但是，面对此起彼伏的人口流动和文化入侵，这些善良的土著居民根本无法抵御外来因素对地方势力的侵扰。于是，在激进的狂潮中，他们或者被逼得不断后退，或者被历史的潮流无情吞噬。更多时候，土著居民追赶不上现代文明的列车，他们用来狩猎和耕种的土地也越来越少。很显然，这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在高速发展、扩张阶段所必须经历的事情。
我们出于善良的本意和人道关怀，将更为先进的耕种技术和家务技巧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这些土著百姓，其结果必然也是显而易见的——习得了更新生存技术的地方居民不再忧心饥荒灾年。与此同时，物质方面的充足也让这些单纯的居民开始对更为先进的社会文明产生了憧憬和信任。
毋庸置疑，凡是生存在美联邦境内且承认联邦统治的，都应当是国家的合法公民。我们也有义务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过去，我们为各地的土著居民提供了大量的耕作和居家工具，还为他们委派了各类技术人员。在伟大的宪法章程之中，他们同样也受到律令的保护，假使有外敌入侵，他们也一样会拿起武器，无一例外地进行战斗。
但是，请谨记这样一点，要想帮助土著居民改变自己千百年来养成的积习，以上功课还远远不够。要想使他们意识到持续眼前的生活会导致命运走入困境，或者是使用各种方式帮助他们改变眼前的生活习惯及技巧，其实都不是简单的事。对于周边世界的苦口婆心，善良但是固执的土著居民并不会受到感化。生活在他们的肉体上刻下了先祖的记忆，并潜在地推动着他们沿着古旧的道路前行。同时，受困于偏见和傲慢的心理，他们也常常裹足不前。更糟糕的是，在淳朴善良的土著人当中，有一部分工于心计者由于害怕失去既得利益，就教唆族人抱残守缺。按照他们的说法，祖宗遗留下来的训诫和经验是完全不可违逆的。无论身处何种境地，人们都应当遵循祖宗的教导，即便在更多时刻，这些教导早已经不合时宜。更有甚者，一些守旧者认为知识即罪恶，他们顽固地宣称，人类不应当改变世界，而应遵循造物主拟定好的模样。而且无论是物质、道德，还是政治状况，所有人都务必要保留古旧的模样。很显然，在世界观上，守旧派和革新者是存在极大的立场差异的。经过大量的努力，我们拉拢了一部分从善如流的土著百姓，同时也精简了很多食古不化的守旧派。
敬爱的同胞，我粗疏地论及了往届政府在执政期间遇到的种种过往，我的目的并非抛出功绩，博取大家的赞誉。而是说自建国以来，广大国民万众一心，各显其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问题。美利坚的有识之士用他们极富洞察力的视野和超然物外的人格，极大地推动了政令的完善和实施。感谢这些为国效力的先贤，正是他们的睿智帮助国家挑选出了一批中正善良的执法者。在这些人的监督、引导之下，联邦宪法得到了正义的维护和增补。以上工作的具体实施还需要来自其他部门的同事来完备，因此，我们也理应感谢这部分忠实而又勤劳的下属，是他们的默默付出，让整个国家得以有效运转。
在过去的几年里，有一些关心国家大事的媒体工作者总是在各种场合站出来，对政府的律令体制口诛笔伐。我素来认为，对一个洋溢着自由和理性的制度妄加非议其实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坦白地说，对于这些肆意扰乱政局的人，政府其实完全可以将其拘留送审，然后依照相关法律的规定，对他们施以惩处。但是在我看来，或许因为有更为重要的公众任务需要施行，因此，对于这些妄论政局、搬弄是非的媒体人，往届政府并没有重加谴责，只是将还击和抵御是非的工作交给睿智而又仁慈的公众。
缺乏权力监控的言论自由，是否就无法对真理做到有效的传播和捍卫？美利坚是一个遵照宪法成例和法治精神来管理国家的政府，无论何时，她都充满了火一般的热情和雪花般的纯洁。我们的政府从来没有做过那些有违公论的事情，但依然有诸多非议围绕在我们敬爱的政府面前挥之不去。
我历来认为，有关于自由和权力监督之间的分歧，务必公正、公开地展开讨论。现在，上述讨论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而诸位也都见证了其最后的结果。在事实面前，我们细致地观察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也接触到了卑劣行径的源头。
事实证明，即便各州职事人员不依照各自制定的法规来打击流言蜚语，但凡有闲暇时光的人，也同样可以借助律法来驱除流言、肃清流弊。以上现实反映了这样一个现象，那就是真理和理性的力量是能够凭借自身来对抗流言蜚语的。假如有人试图通过恶意中伤来达到自身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真理本身就可以起到反击和自卫的作用。假若新闻界也认可、拥护真理，那我们甚至都不需要设立专门的律令来约束媒体了。一旦出现这样一种和谐的局面，那么公民们在听取了多方观点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过滤掉那些荒谬的悖论和有违道德的事情，进而根据自身判断，得出更为准确的答案。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符合礼法的自由与悖逆律令的恣意妄为，它们彼此之间的界限其实是模糊的。假如有一些难以定论的行为，我们无法从情理之中获得论断，那么付诸于社会舆论来对其进行引导，亦不失为一条可行之法。
如今，我们伟大的祖国正走在一条令人振奋的团结之路上，没有人会怀疑美利坚的明天会更加美好。作为国家的总统、人民的公仆，我有幸代表全联邦所有正直诚实的人对祖国母亲奉上深深的祝福。此外，我亦深信，看到祖国的欣欣向荣，那些暂时与我们存在理念分歧的人也会由衷地升腾起认同之心。虽然在更多时候，他们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在哪些方向、哪些角度与我们的时代产生了相左的意见。但是毫无疑问，无论是受到何种理念的支配和驱使，我们全美利坚人民始终血脉相连，在关乎国家前景和未来的问题上，大家都不会产生任何卑劣、忘祖的想法。
因而我可以说，无论是政府的拥护者，还是另有想法的疑虑人士，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一切努力均奔着加速祖国前进的目标而去。我们为同一个祖国效力，为相同的人群谋求福利。
作为国家的职事人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维护宪法的威严，全力以赴地保障每一位美利坚国民的人身自由和宗教信仰。我们不会强调财富社会的平等性，只要这些资本是源自个人努力或祖辈遗产，它都应当受到最严密的保护。在一切有关于利益竞争的方面，我们都会保护好公平、透明的制度。我坚信，我们的所作所为终究会令那些持反对意见的朋友深感敬佩。当真正有一天，在仁慈上帝的教化之下，理性和真理充斥着他们的头脑，他们投入祖国怀抱的时候也就到来了。而当所有的观望者和反对人士都加入同一个阵营中时，伟大的美利坚也必然将会呈现出举国上下万众一心的局面，更加美好的未来也就指日可待了。
现在，我将依照律令的规定，走上总统的岗位，并且行使我被赋予的各项职责。我将恪守竞选之前所拟定的各个原则和精神，继而将它们实践到工作当中。在前进的道路上，与受到诱惑而偏离航向所犯下的错误相比，我更担心的是，人性弱点和个人能力的欠缺会令我犯下某些错误。在此，我诚挚地恳请大家能够像过去那样，给予我宝贵的宽恕。同时，我们的政府亦需要来自上帝的恩泽。万能的上帝曾经将我们的祖先带离故土，放置到这一片水草丰美的沃土上。遵照上天的意愿，我们在这里建立国家，拥有了自己的政府和人民。在这个国家的幼年时期，仁慈的上帝就不吝恩惠地护佑着我们，当美利坚逐步走向成熟，他又给予了我们更新的见识和力量。因而，我诚恳地请求大家与我一起向上帝祈福：
请您以万物之主的名义，仁慈地布施神谕，启发眼前这些善良正直的信徒吧！请指点他们的治国方针以及为人处事的原则。我们庄严地在您的眼前起誓，本届政府必当会全力以赴，希冀为自己的公民带来更多的福祉，并使我们伟大的祖国在国际上得到更多的赞誉和拥戴。
1805年3月4日
6.正义与和平：第四任总统詹姆斯·麦迪逊首次就职演说
詹姆斯·麦迪逊（1751年3月16日—1836年6月28日），美国第4任总统（1809年—1817年）。美国杰出的政治家、哲学家，美国宪法的奠基人，被称为“宪法之父”。
亲爱的同胞们：
值此庄严时刻，我得到国家的召唤，即将宣誓就任联邦总统一职。在此，我怀揣着惶恐和忐忑之心，依照往届前辈们遗留下来的典范，一吐内心所感。在本次谨慎、公平的选举当中，我得到了国民的深情眷顾，这令我倍感荣幸。我既感受到前路责任之重大，又心怀对于未来工作的憧憬和渴望，因此，在这个国际政局错综复杂的时代里，我内心之中充满敬畏，刚刚被激发出来的感激和奉献之心，也都因此而难以言表了。
毋庸置疑，我们正处在一个极其罕见的世界格局之中，同时来自国家内部的忧患亦是困难重重。国际政局上的动荡，让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的美利坚殃及池鱼。同样，国外的灾妄与国内的安宁形成了鲜明对比，而这样判若云泥般的反差，也让目光如炬的有识之士分外忧心。
幸运的是，我们有着健全的共和制度，并且在国外执政者纷纷乐于战事、收取重税的时节与各国保持和平共生。受益于良好稳定的社会环境与政令措施，我们的国家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得到了飞速成长。我们可以看到，在过去的数年时间里，本国的农业生产得到了良好的改进，商贸往来规模得到了更深的刺激，制造业和工艺产品也取得了令人称道的增长。我们的国库存款持续增加，外负的公债也大幅度降低了。凡此种种，其实都是国家平稳发展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