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国人民的呐喊——开创美国历史的辉煌篇章(5)

依我所见，国际时局波及到美国本土的良好发展这一点，并非是由某些乖张的观点、言论所导致，亦非施政者出现了某些错误的决策导向。我们需要明确的是，美利坚无意与任何国家争强斗气，更不愿意扰乱其他民族的内部安宁。我们素来奉行和平共生的外交法则，恪守一个中立国家应有的道德底线。当外部世界战火纷飞的时刻，美联邦得到了世界的尊重和认可，这毫无疑问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因此，我们在看到外部时局为本国发展带来消极影响的同时，也应当想到，它同时也为我们带来了良好的声望。故而，在与其他国家相交时，中立持正是我们的原则和基本立足点，我想后世的子子孙孙也都会铭记这一律令。

诚然，当前美国政府奉行的中立原则虽然在保护本国利益方面无懈可击，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保守的政治策略，也没有能够对好战国家的暴行起到合理的遏制作用。陷入战争的国家彼此之间不会轻易放弃，它们在各种利益的驱使之下，经常会陷入狂野与执迷的境地。若再进一步，这些非理性的思维会让双方互相打击、报复，进而将更多无辜的人也都牵涉其中。至于这样的纠纷将会持续多久、狂暴的火焰究竟何时熄灭，我们难以预料。

当世事变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将和平友爱的美利坚喻指为那个挑起战乱的“红颜祸水”，因为世人的眼光是明亮的，我们都知道造成动乱的起因到底是什么。甚至为了抑制灾妄的蔓延，美国人民还做出了极大的努力和牺牲。这种向往和平、维护正义的举措，是理应受到世界尊重的。

我坚信，无论世界格局如何变化，美利坚公民血液中的坚韧精神以及强有力的政府体制，都是维护本民族过往荣耀的坚强后盾。因此，我在宣誓就职之前，除了忧心自己德薄才鲜而不堪重托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假使在未来的工作当中，我没有被各种重压所击倒，那么我只能说，这是因为在接受联邦总统职位之前，我已然对已经发生的或者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有所领悟，继而能够在各项突发状况来临之际做出更好的抉择罢了。

我认为，在对外邦交上，我们应当珍惜那些志趣相投且同样爱好和平的国家，同时，对那些不幸被卷入战争的国度，美利坚应保持最真实的中立。假使在一些特殊的时刻，大家就某些问题而产生了分歧，那么更为合理的做法就是缓心结，坐下来进行理性的协商和谈判。在这个时候，将事态扩大化或者诉诸武力的做法都是极不可取的。流行于国际势力之间的尔虞我诈、偏袒不公，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出现，都是令人不耻的。因此，作为一个民主、独立的国家，我们务必培养出一些诚实、正直的精神。

在这些精神的倡导之下，人们不会去侵犯其他人的权利，亦不会妄自菲薄，丧失自己的主见；受到教化的人不会抱残守缺，一味地强调自己持有的偏见，亦不会因自己的高风亮节而睥睨傲物、小觑众生。我们会把各个州联合起来，因为它们是维护公民幸福安定的基础。与此同时，联邦宪法的权威也务必得到最广泛的认同，因为它是团结整个民族的强力武器。

对于宪法，我们不单单需要遵守其中的律令，强调它的不可替代性，同时还应当尊重各个州、各个公民所独有的权利和义务。惟有明确以上准则，人民和国家的权利才能得到更充分的保障。

对于宗教信仰，这历来是一个公民应当自主享有的权利，任何政府或个人都无权干涉。我们应当维护和保障个人的隐私权以及话语权，同时为新闻出版事业提供更为宽松的生存环境。作为联邦政府，躬行力俭是考验执政者个人品德的重要标准，我们也应当通过偿还公债的方式积极地调动公共资源。此外，关于联邦军事力量的储备和建设，我们应当把握好一个应有的尺度，并且时刻牢记国防力量对于民族存亡的重要意义。一支配备优良的军队是伟大联邦的忠实守护神，正是因为军队的存在，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才不至于陷入困顿和危机。但是，庞大的军事力量并不意味着所有人就可以安枕无忧，自身的强大和对上帝的敬畏才是保证我们不受欺凌亦不欺辱他人的基础。

我们还需要利用各种有效手段，在法令允许的范围内，有效地推动本国的农业生产。在国际贸易方面，同样也有诸多值得改良跟进的地方。其中，科学技术的推进和传播，才是煦养自由的最根本营养。

另外，新一届的政府应当重视慈善事业的发展，同时应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改善土著居民的生存环境。长久以来，这一部分同胞都生活在落后的文明之中，我们有义务带领他们分享更为先进的生活和时代成果，帮助他们摆脱蛮荒生活下的种种辛劳和不幸。

凡此种种，都是我为自己设定的计划和打算。只要能够将这些纲要一一付诸实施，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我们将会迈上一个更新的台阶。至此，我还应当庆幸自己接任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时，往届的先贤们已经帮助我扫清了路途之中的障碍。过去几十年，各届总统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呕心沥血，他们为后继者指明了道路，同时也为我树立了一个个辉煌的榜样。即便是对刚刚离任的这位，我亦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崇敬。在过去的数年时光里，他始终将国家的利益和荣誉扛在肩头，并且为全美的百姓做出了难以置信的贡献。我们看到，当他离开的时候，整个国家都在衷心地感谢他为我们付出的努力。此时此刻，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务必要向他奉上崇高的敬意。

但是，惟有那些全力以赴关爱国计民生的德才兼备之士，才会对我们伟大国家的未来提出正确建议。只要有了这些充满睿智和拳拳爱国之心的建议，我就敢断言，无论身处何等境地，我都能够带领国家迈向更为光明的境地。更为重要的是，仁慈的上帝永远都守护在我们左右，保护着每一位敬畏他的信徒，同时也指给我们前进的道路。他凭借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评判着每一个人的命运，并且为新生的美利坚带来了诸多恩泽。同胞们，请容我再一次倡议：让我们在希冀来日、祈求美好明天的时刻，再一次真诚地感谢上帝吧！他在往昔赐予了我们福祉，也必然在未来启迪我们愈加幸福、安康！

1809年3月4日

7.永不覆灭的自由之光：第四任总统詹姆斯·麦迪逊第二次就职演说

詹姆斯·麦迪逊（1751年3月16日—1836年6月28日），美国第4任总统（1809年—1817年）。美国杰出的政治家、哲学家，美国宪法的奠基人，被称为“宪法之父”。

同胞们：

我蒙受国家信任，再一次就任国家元首职位。值此庄严而又隆重的时刻，我务必再一次申明我的观点：连任联邦总统，于我而言是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于全美国的人民而言，则是一种令人振奋的信任。在已故的时光里，我时刻叮咛自己，务必诚实勤勉，而这些准则让我在受到国内同胞爱戴的同时，也帮助我在伟大祖国遭逢殊境的时刻得到了更多的依赖。因此，我理应再多说一句：假若未曾收到各位诚实、正直国民的勉励支持，假若认定我们身处的战争涡旋是一场非正义的必败之役，那么我将就此逊位，隐退田园。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但凡与海事有关的贸易，美利坚都受到了英国的各种打击。不光如此，英国当局还在美国和加拿大的边境地区广泛设立军事地点，并且教唆、鼓舞我国境内的印第安人对抗政府。以上种种都严重威胁了美国的安全，经过深思熟虑，联邦于1812年宣布对英开战。于我个人而言，这是一场巨大的考验，让我更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在正式宣战之前，爱好和平的美利坚人民已经多次提出了义正严词的抗议和多种和谈办法，但是对方并没有停止挑衅，甚至还公然将这些矛盾放大。我知道，一场战争已经无可避免了。假使继续屈服于某种非公平的交往，我们的国家精神将会受到极大损伤，已经完善起来的政府制度也将受到颠覆。为了避免自己敬爱的祖国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我们勇敢地接受了敌人的挑战。

毋庸置疑的是，有关海洋的战争与伟大美利坚的主权息息相关。同时，很多依靠捕鱼为生的百姓以及其他受到大海恩泽的人民，都会对本次战争的是非成败有着切身体会。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保障公民权利不受损害是政府的最基本职责。类似于美国渔夫、水手被英国海军强行掳走、苛责拷问的事例不胜枚举，我们的公民也因此义愤填膺，假使不为此据理力争，那么我们敬爱的祖国不单单会面临主权丧失之痛，还可能会遭受更多的骚扰和制约。

出于对上帝的敬畏，我们的战争是充满正义的反侵略斗争。我们可以自豪地说，在抗击外敌的过程中，我们没有违背公平正义之准则，没有攻讦其他民族的风俗文明；在战争过程中，我们恪守人道主义精神，秉承宽容友爱之原则。但是，以上种种却令凶悍的敌人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将我们的宽仁视为懦弱，将我们的谦逊当作胆怯！在对待俘虏的问题上，依照国际惯例而不应当被拘押的美国公民，被他们借口“战俘”强制关押。那些通过合法移民来到美国的战士，他们怀揣着为国效忠的高尚情操，在战场上痛击敌人，但深感畏惧的英军却一再叫嚣、质疑这些可敬战士的身份。而该国政府却安然自若让成百上千的移民加入战争，并且将他们用作战争中的排头兵，强令这些可怜的人加入战斗。

作为上帝的信徒，我们不能信口开河地说，英国当局正在挥舞着砍刀，肆意屠杀无辜的百姓。但毫无疑问的是，有一大批手执利刃的暴徒，在该局的诱惑、唆使之下，成为了嗜血的魔鬼。他们对战斗和鲜血充满渴望，喜好折磨手无寸铁的战俘来满足自己内心的癖好。令人深恶痛绝的是，英国军官还会惨无人道地杀害俘虏，并且在这一丧心病狂之行为实施前，他们还将这些卑劣行径通告给我方人员，试图通过这一惨绝人寰的方式来瓦解我们保卫和平、维护正义的决心！

现在，我们已经发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不遵从战争惯例、不敬畏上帝与自然规则的存在。英国当局还试图通过阴谋诡计来分裂美利坚的政局、瓦解我们来之不易的共和社会。幸运的是，这些罔顾公议的行径非但没有让我们的联邦陷入困顿，反倒令该国本来的面目暴露在世人眼前，让他们自食其果。

众所周知，为了彰显我方发动战争的正义性，美利坚政府在违心宣战之前，曾对英当局表达了真诚的调节意愿。我们不愿意扮演一个杀戮者的角色，更不希望自己的公民陷入战争的苦海。但遗憾的是，对于这一种理智、合理的诉求，英国人视若罔闻。我们知道，本次出于某种目的而发起的战斗，其实已经无可避免了。忠诚善良的美利坚人民，我要告诉大家，本国长久以来积累下的财富和兵力，足以帮助我们赢得本次战争的胜利，我们的国民人口比那个岛国超出一倍还要多，我们更兼有诸多勇敢、正直的有识之士，在物产丰足、技术先进的条件下，我们的国力早已经今非昔比。而英国内阁的腐败堕落以及持续性内耗，却让该国国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在过去的国际交易当中，大量的贵金属遵循贸易规律而自发性地从不列颠转移到了美国大地，由此我们可以骄傲地说：当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爆发时，敌国资本如此轻易地流转到我们的国土、为我们提供战斗力量，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战争的序幕尚未被拉开，来自各地的爱国人士均已纷纷要求对敌方予以反击。所有人都知道，战争会摧毁大量的人类财富，假如没有富足的金源支撑，我们是很难抵御外敌的。当伟大的祖国遇到危机时，我们的同胞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凝聚力和决胜心。为了尽早结束战斗、让美利坚不再罹受战乱的侵害，强有力的军事力量和关于战局的远见卓识是非常必要的。目前而言，我们拥有一支战功卓著的海军战队，骁勇善战的水上守护者有信心在战争来临之时，单凭一己之力就结束战斗。

在最后，请容我更加自得地夸耀一句，美联邦英勇善战的海军有能力在战争期间抵御外侮，而另外一些尚未出动的陆军战队，同样也是不可触怒的。伟岸的美利坚诞生出了如此之多的爱国将士，他们只需要保证自己日复一日的学习操练，就能够在战争当中发挥出不可替代的作用。

敬爱的同胞们，让我们以虔诚的敬畏之心，向万能的上帝祈祷：愿您保佑我们的国家兴旺发达，保佑我们的正义之师剪除祸乱。我们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愿您不吝恩赐，降下福祉吧！

1813年3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