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二.家园
咖啡室。
“看上去不舒服呀，希里亚！！”
“亚裔就得更努力……”
“不好笑！”林肯插着腰严肃道。
“昨晚工作太晚，你呢！！”希里亚赶紧抱歉。
“我昨晚在读《希里亚圣经》，跟你有关系听出来了吗。我觉得有一段写的不错，于是抄了下来……于是……你看到了我在倒咖啡！！”
“祝好运！！”希里亚到好咖啡，便出门去了。正好张岚挤了进来，两人同时侧开身，咖啡室里岚向林肯打了个招呼。
“那小妞不错，新来的？”
“什么？你是说，穿了衣服你不认识！？”
岚皱了皱眉，小心问：“不会吧，你是说她我认识？我怎么不记得约过身材这么……矮的！！”
“嗯……”林肯压了一口咖啡，抬着手说，“看情况！！”
“哪种情况？”
“当她穿着天神铠甲时……”
“你是说……”岚看着林肯向后用拇指指着，过了一会才接道，“你是说，她她她是蓝点……”
愣住。
“嗯……”林肯转过身，靠着桌子坐着，端着咖啡说，“好言相劝，听不听在你——执行任务时她是一台冷血机器，但是平时她并不那样……”
“别说了，我宁愿再等等，和雨龙出去也比跟她在一起安全多了！！”岚挥着手指冲林肯说。
“K是不会同意的，根据G3的评估，你和她搭档对你们都好！！而且，十六夜清已经调到夏那组了……他是……”
“夏礼？他复出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会认识他的？”林肯奇怪到。
“冰冻气泡~”
“很好，又不需要承诺，也不需要分手。”林肯。
“嘿，闭嘴——我不是！！”
“你们考虑过收养孩子吗？”
岚：“呃……考虑到马斯克部长刚刚让我考虑担任你们的新领导而我拒绝了，不会。”
“嗯，好消息——刚刚度过未成年危机的副部长，值得干一杯！！”林肯举着咖啡说。
“还有几天我才十八岁，所以不能碰咖啡……你要检查我身份证吗？你不会那么做对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有些人永远没准备好！”
“又来了……”林肯调好咖啡赶紧逃了，一边往嘴里灌着一边往外走。
“感谢收听，巴士岚风——”
噗，林肯差点呛到。
“早安，哥伦比亚！！其实我很想把手里这杯扔过去，真的很想，而我现在只想把这个打开……”岚转身说，然后用力敲着装咖啡罐的盖子，搁在桌子上跳起来用手砸。
“K-R-O-R！！KROR!!丛林部队来消息了——”
公寓。
幻影：“你会怎么做？”
岚：“扔下她，一个人跑！！”
“嗷……很疼！！”
“我是说真的。”
“你可以把她送进孤儿院，但是……然后在这里办理手续，正式把她收养过来。事实上你后来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有什么问题。”
“在菲律宾……我不知道，我好像不能那么做。”
“你是她姐姐，不是上帝——上帝爱她的子明！！还有胡子。”
“如果逻辑没问题，时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幻影：“身份问题。那是圣诞老人！！”
岚：“社会科学我可不擅长，它总告诉你好人不够，坏人还不够坏！我知道自己是对的，我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对或者还是错了。”
幻影：“这话是谁说的。”
岚：“以前的我！！”
“我的正义和善良已经被摧折得够了……可是没人拯救我的灵魂。”
幻影：“你不需要把自己当作机器，他们已经有好几部效率更高的了。”
岚：“耶，机器可坏掉，可以扔掉……但是我们……也可以。时间很重要！”
“我也是这么想的，能让她先搬到你这住吗？”
“真的，不是应该谨慎点吗？！”
“确实，应该当心的是你。小心点！！”
岚：“领教过！！别客气，那两根肋骨昨晚才提醒过我——”
幻影看了客厅那两人一眼：“时间既是成本也是代价。”
岚怪笑到：“自由既是诅咒——”说完按上了电梯门。
梅耶·贝里和风忍听到了完整版本，但是从头到尾没插嘴。
“所以……来吧，讽刺挖苦各种损——”岚走过来拍着手说，张开怀抱接受民众喜闻乐见批判。
梅耶拿着棋子，想了想：“这个我才不关心，而且我也觉得她也不会关心。”
风忍坐在对面，局势对他有利：“就像澳大利亚那次，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参与，但是新闻发布会有我们。”
“好了，别提了。如果这样呢——”梅耶把龙往临冬城移动。
“那么……刺客！！”
梅耶只好收回。
“只有递交条约……”风忍说。
“龙母和临冬夫人？怎么做。”梅耶。
“比如，丹尼斯使臣的书函上是龙家希望狼家合作，临冬城递交的条约是狼家希望与龙家合作，双方各让一步也各进了一步。”
梅耶：“可是临冬城没有独立呀，龙家的七国也没实现呀！！”
“对呀！！”岚一副醉翁之意的样子，摊手到。
风忍拧着眉想了想，用手指敲着棋盘说：“条约签订一百年，至于着一百年的意义，两方的支持者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剩下的就看怎么磨合了，反正眼下打不起来。”
梅耶摆了摆手，靠在沙发说：“积怨太深了，不可能！！”
岚：“那还能怎么办，历史走到这一步——从临冬城到北境中间找个中间地带，办婚礼吧，还能怎么办？都要自由，自由是有代价的，得有人肯付啊！！都想要一个独立王国，独立也是要有代价的，谁来付啊？”
风忍和梅耶对视了一眼，风忍说：“那你不说君临城和临冬城，说的是北境与临冬城，什么意思——还是偏向君临这边嘛！！”
岚觉得搞笑：“哦，北境多大？北境在哪里？那这边问了，你北境什么意思啊，在你家门口？不管临冬城在哪，只能这样安排。”
梅耶：“要不龙石岛？”
风忍拿着龙的棋子，摇了摇头，看着说：“各怀鬼胎，怕又是一次血色婚礼……”
梅耶这个时候说：“唉……都被民意绑架了，而且还是自动奉上双手。”
“哈哈哈，这不是你们海军的做派吗？”岚也坐下来说，“明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公开，还拖着我们下水……”
风忍听了直摆头，手一抬往吧台走去：“吵吧！！”
梅耶：“那很简单啊！你们这次马斯克的报告联合军总部非常不满意，两边要么事件对不上，要是时间对不上……如果不是希里亚中将从中斡旋，新闻发布会根本开不下去，请问——希里亚中将是海军还是NQSE的人呢？”
“而且！！”梅耶用手比着自己，“别海军海军的……我是机动部队，名义上是海军调配实际上归航空司令部指挥。回新加坡还是元祖港，那是要到空军俱乐部喝茶的，谁非要吃他们海军厨师做的冰激凌了。”
风忍打开酒瓶：“他们有柠檬口味的……”
岚：“那个确实不错，毕竟喝了三百多年的柠檬汁……”
梅耶：“反正这个时代，暗箱操作由秘密来构建世界这条路走不下去。”
风忍拿着酒杯过来，搁在桌子上，然后扑在坐垫上拿起手柄收着懒筋把抱枕放在下巴垫着说：“啊！！只要每周给我两天假，世界还没到末日那天，我随意！！”
岚：“请问你怎么到周末啊！！”
“永远的士官长，永远的凌波丽——”
打开电视。
梅耶在胸口划着十字：“上帝呀，消灭这些书呆子吧！！”
岚：“澳大利亚适合你，特别是爱尔兰传统地区。”
梅耶撇了撇嘴。
梅耶：“嘿！拉姆，你退休想去哪？”
岚：“如果明天我们回基地发现世界还在的话……嗯……上帝不上班的地方。我听说中东不错。”
梅耶白了他一眼。
“亵渎神可不会有好报的。”
“没事，到时候说不定在沙滩能遇到他，再详谈。”
梅耶端起酒杯，闻了闻，转过头来问：“风，这是苏格兰威士忌吗，你确定这家伙成年了吗？”
风盯着电视：“不知道，他橱柜里拿的。不过整天一副K接班人的样子，大概吧！”
岚拿起酒杯，举过头顶看了看杯底：“到底有什么区别，美国的。”
梅耶刚要喝，赶紧放下杯子起身往卫生间走：“什么都还凑活，但是酒……那只能冲厕所……”
风：“婚礼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岚：“应该把你们调到移民局……”
风：“嗯……为什么不呢，我们是联合国官员，为人类……深表同情！你对包办婚姻怎么看？”
岚：“太魔幻现实主义！！”
梅耶：“那好吧！愿世界早日与我们合体，阿门！！”
蓝色的雪……
风破碎着，黑色的烟雾，远处青色的光柱落在天空之上，在地面发出轰隆的声响。树枝断裂的声音，时间开始腐烂……光柱渐渐扩大，向四周推进着。
地面上，柔软的光线扑开在山体上，天空中视线处十六颗彗星展开，白色的光闪耀过后。大地震动底来，钳体从天空云层中升了出来，云层下da·V抬头看着。那些钳体前端的叶片张开，露出导弹上流线形的字体。
一道白色的光出现在地下空间的顶端，da·V回过神，转过身来。
天空已经被照亮了，坍塌下来，露出本该暴露在穆托姆头顶的岩体。
“人类本该有的力量！！！”岚在卡车的车顶坐着，打开了面罩。
da·V落到地面，瞬间黑色的雨落了下来，da·V抬起手，那手中的东西比原油还要粘稠。蚁后从远处走来，她游动着身体，快速移动着。
da·V想了想，迈开了步子。
那蚁后好像背负着沉重的东西，她低着头，背后长长的翅翼暴涨，身前长出了六对巨大的前肢，周身的鳞片成棱形般鼓起森森然冒着黑色的烟雾。
“自身存在已经影响到气候了，而且……”da·V抬头，正好看见穆托姆长长的脖子，在心里说，“应该不会再醒了……”
说完抬起手，两臂稳稳地朝向蚁后。
“笨蛋，不要过来！！”da·V看着蚁后在黑色的雨里游动着，闭着眼说到。
可是蚁后越来越快，转瞬间已经就到了眼前。
da·V已经可以看清蚁后身上的鳞片，喝到：“怎么会变得这么大？KORT！！”
视线过去，整片空间出现在da·V手中，如一张动态图片。
da·V喘了口气，突然肩上冒起了黑烟，剧烈的疼痛直穿灵魂将其推倒黑暗之中。雨中，倒下——手指轻触着雨水，秀发散落在脸庞上。
穆托姆依旧一动不动，仍由黑色的雨水浇淋着。
“在人类的地盘，人类又要成为背影吗！？”
十八区。
“啧啧啧，真可怜啊……da·V！！”尚将腿从桌子上挪开，吩咐到。然后带领车队跟在撤离的海军车队后面，撤离了。
只留下，满地游尸的残骸。
雨中。
已经暴涨的蚁后，几乎与穆托姆一样高，从da·V倒在地上毫无生气。蚁后已经瞬间来到跟前，张开毒牙咬向穆托姆的脖子。
剧烈的碰撞声过后，da·V背后传来了声音。蚁后出现在da·V身后，她漂浮在空中，那个声音对背后的蚁后说：“退下，我的任务是保护MUMU！！”
da·V低着腰，似睡着了一样。
蚁后依旧没有回应，前爪向da·V割了过来，da·V抬手挡开同时身体一躲，避开了蚁后常用的扫尾攻击。
蚁后继续攻击者，da·V像个幽灵一样躲避着。
雨不停的下着。
蚁后没动一下，环境就发生剧烈的变化，当一切破坏殆尽，周围如同静止的盒子。慢与快，时空的边界，da·V抬起身子返身一脚揣在蚁后的前额上。
数百米高的蚁后，头部角度一偏，直接倒在地上。
大地剧烈地震动起来，轰隆而恐怖的震动声传来，岚下意识抬起手挡在身前。那股压迫人的力量却消失了。
雨停了，蚁后站了起来。
da·V依旧在她眼前。
蚁后身上冒着黑色的烟，燃烧了起来……终于最后一片天空散落，大地完全变成了黑色。
那个声音想起：“原来开始就没打算活着，这已经不是人类的战争了！！”
前肢落下，da·V用手挡住，确发现蚁后的力量突然暴增了很多，拿手一推挪到一旁。
抬起手，空气中变成晶体，又四散开来。在空中漂浮着，将蚁后围在中间。
“光凭张岚在卡车上安装的追踪器得到的抽象视角，显然已经不够用了。”da·V缓缓抬起手，“最后警告你一次，退下！！”
黑色的火焰中，岚远远地看着da·V和蚁后两个模糊的影子对峙着。
“说话啊，笨蛋！！”da·V看着蚁后，在心里骂道。
火焰中的蚁后似乎恢复了神智，猩红色的双眸不再唳气满满。
这时，头顶岩壁上的钳体启动，那些导弹落了下来。
“多事！！”da·V抬起手，用力一捏，六枚导弹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物质挡住，无法在移动。
陡然，da·V刚装过头蚁后已经欺身过来，眼前低下头睁着巨大的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她。
da·V吃力地捂住头，全身好像都经历着拷打，每根神经都被扯断，连抵抗的意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蚁后向穆托姆移动去，蓝色的光线闪过，将就要被火焰灼到的da·V落到了地上躺在了蓝点怀里。
那些导弹落下，无声地在半空中分解开来。
“游戏开始了！！“蓝点。
”想问什么，趁现在我有时间。”
“我看得很清楚了！！”张岚摇了摇头。
蓝点抱着da·V消失了，远处那只怪物撕开了穆托姆的脖子，重重地咬了下去。深可见骨的伤口下，蚁后猛扑到穆托姆身上，毒牙咬下，缠住那永恒一般的巨物，如同海水一般的血液涌出落在地上黑色的火焰上……
“比自然频道要真实多了……”岚托着额头，看着比黑色颜料还要漆黑的周遭，远处默然的巨大身影，还有身下已经被黑色的火焰烧的只剩骨架的卡车。他现在不得不问自己一个问题——老子该怎么逃出去呢？还有脸上炙烤的疼痛感和焦糊味。
“海军既然用了纳米炸弹，周围的地区肯定封锁了，然后再灌上水泥封住。”
光线渐渐消失，一排排模糊固体之间，有什么在移动着，金属划过玻璃的声音，落入水中的声音，一切永远定格在这片地下的黑夜里。
落幕。
第三支部。
“这样这次紧急事态，永远也无法查明了。”
“老办法就是这样。”
“不过，亚当还是要还的。”
“当然，那是海军重要的资产。”
“那么，各位绅士和共同盟友们以及全体委员们，感谢各位的精彩演出！！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