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全能医妃称霸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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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是娇也是骄

秦玉娇笑了笑,“红缨,将人拿下去,送至京兆尹衙门,就说此人是背主之奴,谋害正一品镇国将军的嫡女未遂,将她一家绞死吧。”

珊瑚瞳孔一缩,这下真的怕了。将军府发话,京兆尹肯定会快马加鞭地结案,甚至不会过问其中底情。

“小姐饶命!奴婢说!奴婢全都说!”

秦二叔抿唇,直觉告诉他,这跟大哥的事有关。

“表小姐命奴婢嫁祸三小姐,让外人知道秦府大房二房不和,顺便让四皇子英雄救美,虏获小姐芳心。”

“表小姐说了,大将军很快就会战死,秦府过不了多久便会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府家大业大,只要小姐倾心于四皇子殿下,再与二房生嫌隙,这些产业就都是四皇子和沈府的。”

“到时候,四皇子借着这些钱财和将军留下来的人脉,上位是迟早之事。”

珊瑚为了保命,将她所知道的事都一股脑儿交代出来,却没敢说沈家和四皇子应允,日后四皇子争得大宝之位,就会让她成为宫中四妃之一。

秦老夫人脸沉了沉。

这些跟她所料相差无几。

但正因为在意料中,才更令人愤恨。

“表小姐跟你说,将军会战死?”

四皇子在京中,哪来的本事知晓千里之外的战事与主帅安危?

“是。”

秦二叔气得双拳紧握,“母亲,我这就进宫面圣,将此事告知圣上!求圣上给我秦家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交待?”秦老夫人看着几乎从小在京城这个温暖窝长大的二儿子,对他的简单想法报以叹息,“一个丫鬟之言,如何当作证据?”

再者,秦家为君尽忠,却绝对不能行挟功相迫之事,这个头不能开。

一旦按二儿子说的做了,那秦家的路,便算是走到头了。

秦婵咬牙切齿道:“我就觉得这四皇子不像好人!原来今天的事,都是他在算计我们秦家!二姐,你可千万不能看上这个阴险狡诈的奸人。你就算嫁给不能人道的太子,也比嫁给奸人强。”

秦玉娇:“……”

“婵儿!慎言!”秦老夫人重重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训斥道:“不要妄议太子!”

“知道了,”秦婵吐了吐舌头。

结果又挨了一记巴掌。

秦老夫人面色严厉地看着她道:“你已经不小了,我秦家之女,可以不是淑女,但定不能是个满嘴妄言、被人煽动的蠢材!你听清楚了吗?”

当着秦玉娇的面被祖母教训,秦婵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边认错边为自己辩解。

“祖母,婵儿知错了,我不该口无遮拦的。只这话并不是我传的,最早是二姐说的。”

秦老夫人头疼,严厉的目光落在秦玉娇身上,“玉娇,你三妹说得可是真的?”

“……我与三妹闲谈时确实提过,”秦玉娇沉默一瞬,对上秦婵指控的眼神,努力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来龙去脉,便毫不犹豫地将罪魁祸首卖了出来。

“此话原是月前表姐探望李四小姐时,对方的一句气言。对吧,珊瑚?”

说到这里,秦玉娇也记起来了,定北侯府的那位李四小姐李曼青,跟沈云薇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事实上,京城这些个家世不俗又头脑简单的闺秀,大都跟沈云薇私底下交好。

去年腊月初八,李曼青乘着太子楚容昭施腊八粥时,悄悄钻入对方马车,脱掉外面衣裳、近乎赤身裸体地等候。不料太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命侍卫将人逐出。

事后沈云薇去探望过两次。为了让秦玉娇对太子留下坏印象,便把李曼青的抱怨之词当作玩笑告诉了她。

珊瑚这会儿犹如惊弓之鸟,听到提问连连应答,“是是是,确是表小姐说的。”

“祸从口出,无论是储君还是皇子,皆不是可以闲谈的对象,以后你们说话注意分寸!”经过今天一连串的事情,秦老夫人对沈云薇的印象已差到了极点。

小小年纪却如此精于伪装、玩弄人心,还跟一个有夺嫡之心的皇子有私情往来。自己这两个孙女性格憨直,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玉娇,你这段时间别总往沈府跑了,更不要想着去质问什么,一切等你父亲平安的消息传回来再说。”

秦玉娇微微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疑惑:“云薇表姐怎会如此笃定我能拿到秦府家业?”

秦婵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心直口快道:“就算我爹和三叔不跟你抢家业,那伯娘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呢!太医和郎中皆说伯娘这胎怀的是个弟弟,我看你名字里这个玉马上保不住了!”

提到她的名字,秦玉娇便思念起了父亲,清亮的眸子微黯。

秦家女子本无需按字辈起名,但秦玉娇的母亲先天不足,生她时伤了身子,不能再孕。

她的父亲镇国将军秦北靖为了令思虑深重的妻子宽心,便在女儿满月时,给她名中带上字辈,起名玉娇,宣布按继承人来培养,以此向妻子承诺不会因为子嗣而纳妾。

娇,也是骄,父亲在娇宠她的同时,也在暗暗希望她有朝一日成为秦家的骄傲。

而她却忘了父亲的期盼,沉溺于男人虚幻的承诺中,最终拖累了整个秦家!

“什么抢不抢的!将军府的荣光是大哥撑起来的,理应由玉娇和她未出世的弟弟接手。”

秦二叔对家产看得很淡,因为身体缘故他自小无法征战沙场,心里总觉得亏欠了长兄。

可惜,上辈子的秦玉娇看不清人心,总以为沉默寡言的二叔心思深沉,图谋家财。最后将祖母与二叔精心给她备的盛大嫁妆,奉送给真正心思歹毒之人。

“二叔,侄女不是这个意思!”秦玉娇微蹙眉头,神色担忧,欲言又止,“自从沈府出来后我便心慌得紧,总觉得府上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着。”

她的外公沈儒海从毫无背景的寒门仕子,靠着借势一步步爬上正四品的工部侍郎,足以见其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