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连锁反应
次日，王演、郝嫘、胡君等人乘飞机回魔都，电影要借着戛纳影后的热度上映，主创人员要跑宣传。
李樰和上影厂的人留在戛纳继续卖电影的海外版权，评出了戛纳影后的影片版权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飞机落地后，胡君乘坐出租车前往上影集团安排的酒店，花销自然算在电影宣发里，王演和郝嫘则乘车回了给郝嫘买的房子。
休息了一天，但也没休息好，期间各种电话不断打进来，直到夜里十点多才消停。
次日上午两人一起回学院。
等到了学院门口，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很快就被同学认了出来。学院门口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有同学匆忙给学院领导打电话。
两人一边和同学们点头示意一边往学院内部走，学院门口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嬉笑着跟在两人身边，偶尔还会攀谈两句，眼见队伍越来越大。
不一会学院的荣院长带领着学院其他领导赶了过来。大家看到郝嫘全都眼前一亮，去年刚从上戏毕业的学生，今年就拿到了全亚洲的第一个戛纳影后，真提气啊！
但是再如何眼前一亮，也要先和王演寒暄。
王演没拿到金棕榈奖，甚至连评委会大奖也没有，光是论当前名头的话，确实没亚洲第一个戛纳影后来的响亮，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王演才是那个真正的影响力巨大的大佬。
“王演同学，郝嫘同学。”
荣院长先后和两人握手。
“了不起啊，欢迎两位回家，咱们上戏永远以出了你们这样的学生为荣。”
“院长过奖了，我们两个能有今年的这一点成绩离不开学院的精心培养。”
“院长，不管毕业多少年，我永远都是上戏的学生。”郝嫘说。
“好好好，走吧，学院为它最优秀的两个学生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
两人随着学院领导前往会议室，这才看到教学楼上早已挂起了欢迎横幅，从教学楼台阶上还延伸下来一条红毯下来，红毯两边站满了同学。
王演和郝嫘对视一眼，都有种又走了一遍戛纳红毯的感觉。
两人随着学院领导走过红毯，王演则在两侧的同学中，见到了许多低年级的未来明星，就比如2000级的万倩和郭惊飞。
在会议室和学院的领导、老师谈了许多在戛纳见闻，现场拍了许多照片，也谈了一些对未来的打算，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而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学院的同学们都已经集中到了学院礼堂，当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王演和郝嫘就会和荣院长等人一起前往礼堂，算是一场简单的演讲吧，到时还要回答一些学弟学妹们的提问。
王演和班主任老师说学院这么安排似乎有些太隆重了，一部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电影，不至于。
班主任老师表示，王演还是不懂亚洲第一个戛纳影后落在毕业一年的上戏学生身上的含金量。
得，看起来王演还是沾了郝嫘的光。
忙了一整天，按理说两人应该都挺累的，但实际上两人都有些乐此不疲，看得出来郝嫘同样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回到家中后郝嫘直接骑在王演的腿上，双手还自然地环上王演脖子。
“答应我，每个月至少来探班一次，我的忍受极限就是一个月，你要是一个月都不来一次，到时可别怪我撂下整个剧组去找你。”
之前郝嫘已经和《少年黄飞鸿》剧组签订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要不了多久这剧就要正式开机了。
“你敢前脚撂挑子，媒体后脚就敢大肆渲染戛纳影后耍大牌放整个剧组鸽子，到时轻则形象受损，重则遭到抵制直接退出娱乐圈。”
郝嫘摇着脑袋还一脸的无所谓状，她甚至还在笑。
“来吧，让他们抵制吧！真当老娘没靠山啊！大不了以后只演金主的戏算逑！”
“呦？谁是你金主？”
“你呀！”
郝嫘一脸理所当然道。
王演竟然莫名变得有些兴奋。
“金主也不能白给人出头啊，总得图点什么。”
郝嫘闻言利索地从王演身上起来然后直接跪在沙发前。
……
《少年黄飞鸿》剧组。
导演林珑、何裴、成超至，编剧方明朱等人讨论了一会电视剧筹拍的细节，随即由林珑发烟，几人很快就吞云吐雾起来。
“之前咱们邀请郝嫘出演剧中的十三姨一角，现在再看真的是神来之笔。谁能想到1.5万一集的片酬竟然能请来亚洲第一个戛纳影后担任女主角？这次咱们剧组可算是赚大了。”
何裴边说边笑，显然是心情大好。
成超至嘴角的笑意同样已经压不住了。
“你们说以郝嫘现在的地位，其他剧组再想请她的话，需要拿多少钱出来？”
“不好说，不过1.5万一集肯定请不来就是了。”
“别说1.5万了，我看再翻一番都够呛。”
“翻一番？翻一番也才3万一集，我看5万一集能请来人就算有面子了。”
此前一直沉默的林珑导演终于发话了。
“你们真的觉得郝嫘还会来给咱们演十三姨一角？”
“难道她还能违约不成？”成超至问道。
“为什么不能违约？你见哪个女演员在拿到戛纳影后后还会继续演电视剧的？”
几人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可是他们要去哪找戛纳影后演电视剧的例子？人家郝嫘是整个亚洲第一个戛纳影后！
“可是咱们合同都签了！现在怎么办？主动解约？另外选角？”
林珑抽完一支烟又为自己点上一支：“拿到戛纳影后就马上拒演之前的剧约，这对她的个人形象也会是一个打击，所以咱们还是有机会请到郝嫘继续出演十三姨一角的，只是人家遵守合约，咱们不能不懂事。”
“什么意思？”何裴问。
林珑道：“没什么意思，就两个字！”
“哪两个字？”
“加钱！”
“加钱？加多少？要知道咱们这部剧可是预算有限！”
“我看起码要加到5万一集，我马上就给投资人打电话！”
……
林珑马上将电话打到电视剧的投资人那里，他先是给投资人论述了一下亚洲唯一戛纳影后主演自家电视剧的巨大炒作价值，随后又提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己这边还是应该主动给郝嫘提高一些片酬。
投资人开始听的一直很认真，直到听到林珑说应该加钱后才终于嗯了一声，然后就是问林珑应该给加到多少。
“最好不要低于5万一集。”
说完见投资人那边没有反应，林珑又补充了一句：“就算给不到5万，4万也肯定要有。相信我，亚洲第一个戛纳影后的名头，尤其是现在热度正高，是绝对值这个片酬的。”
见投资人那边仍然没有反应，林珑的底线不得不一降再降。
“最最最低也不能低于3万一集，否则就显的没有诚意了。”
旁边的编剧方明朱小声向其他几位导演说：“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1.5万一集，电视剧马上就要开机了却突然要紧急加钱，应该不会有任何一个投资人会同意的。”
何裴点头道：“其实就算不加钱，郝嫘也未必就会辞演，我看投资人多半是想就这么走一步算一步算了，就算郝嫘真有可能辞演，那就等她真的辞演了再说吧！”
成超至道：“换我是投资人也不会同意。啊，你成名了，拿戛纳影后了，之前签约的角色就可以不认了？”
方明朱道：“总能找到合情合理放弃角色的理由的。”
这时给投资人打电话的林珑导演终于挂断了电话，其余几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公布结果。
“我说最低不能低于3万一集，否则就显的没有诚意了，结果投资人说就按照章子仪的标准给郝嫘加钱。”
“章子仪的标准？章子仪有什么标准？”
林珑道：“我也是这样问的，然后投资人就说了，在章子仪刚刚演完张一谋导演的《我的父亲母亲》的时候，张纪忠制片曾开出200万的片酬邀请其出演《笑傲江湖》中的岳灵珊一角。”
几人一琢磨，那时候章子仪可是连《初恋50次》和《卧虎藏龙》两部电影都还没有演，也就更没有了《卧虎藏龙》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给她带来的名气加成了，可即使是这样，张纪忠仍然给她开出了200万的片酬。
现在郝嫘已经有了大爆电影《初恋这件小事》，和亚洲第一个戛纳影后的头衔，人气甚至未必低于现在的章子仪多少。而如果是和那时候的章子仪来比的话，则要远远超过了。
这样一看的话，似乎只给郝嫘加到5万一集是真的给加少了。
方明朱道：“总片酬200万的话，单集片酬就大概是8-9万？”
林珑道：“出品人说，只要能保证郝嫘来演，那么片酬上多花的一百多万，咱们就能多卖三百多万甚至四百多万。”
几人沉默片刻，然后纷纷点头。
这时林珑又说道：“归根到底一句话：郝嫘拿戛纳影后这件事热度太高了。三大国际电影节戛纳含金量最高，郝嫘上来就就拿到戛纳影后，就连巩莉都没拿到如此殊荣呢！”
……
次日王演和郝嫘差不多是同时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最终还是王演先开的口。
“李樰的电话，《朝阳》的海外版权已经全部卖出去了，海外版权费用共计525万美元，算是大赚了一笔。”
郝嫘随即说道：“《少年黄飞鸿》剧组刚打电话过来说剧本要有所修改，可能会给十三姨一角加很多戏，所以之前合同上的片酬要适当调整一下。”
王演笑道：“戛纳影后给他们演电视剧的女主角，也不怪他们想给你加戏，错过了这个村，可能真的就没有这个店了。对了你之前的片酬是1.5万一集吧？他们说要给你加到多少？”
“8万，计算片酬的集数增加到25集，总片酬200万。”
王演幸亏没喝水，不然他非把自己呛到不可。
这个《少年黄飞鸿》剧组真有意思，因为加戏所以就想着给加点钱，结果计算片酬的集数只增加了1集，但最后总片酬却足足给加了160多万？！
“这钱我能拿吗？”
看得出来郝嫘有些忐忑。
“为什么不能拿？他们主动给加的钱，又不是你主动要的。”
郝嫘若有所思。
“要说这拿奖前后的变化，之前就只觉得风光，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这件事对片酬的影响竟然有这样大——1.5万一集竟然能直升8万一集。”
“恐怕以后10万一集都请不动你了，除非电视剧的剧本特别优秀，否则你今后肯定是只演电影了。”
“哪有那么多好的电影剧本让我演。”
郝嫘既憧憬又忐忑地说了一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冯小钢导演的电话突然就打到了王演的手机上。
冯导来电，首先肯定是恭喜王演新电影夺得戛纳影后大奖，其次就是关于《天下无贼》的事了。
就在今年的4月13日，冯小钢导演的最新影片《大腕》已经正式开机，预计再有几天就正式杀青关机了。
《大腕》关机之后冯小钢导演的下部戏肯定就是《天下无贼》了，所以他这才打电话过来确认一下王演还能不能出演该片的男主。
遥想仅仅是两三年之前，那时候冯小钢同意王演出演《天下无贼》的男主还是提携王演。可没想到这才短短两三年的功夫——现在的王演还肯出演他冯小钢的电影就是给他冯小钢面子。
世界变化之快甚至让冯小钢有些难以适应。
除了确认王演能出演男主外，剩下的就是询问下郝嫘有没有可能出演该电影的女主了。
戛纳影后出演《天下无贼》的女主，这能省下多少打广告的钱啊！
就连正在筹拍《英雄》的张一谋导演也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他觉得郝嫘特别适合出演《集结号》中的女主孙桂琴。
其实《集结号》的女主角真的并不出彩，王演觉得郝嫘演不演都行，但没想到郝嫘倒还挺激动。
一天之内，冯小钢和张一谋两大导演打电话过来邀请她出演他们电影的女主角——目前华夏娱乐圈能有这待遇的，似乎真的不多。
甚至根本就是没有，她就是独一份！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同样厉害的导演男朋友。
其实《集结号》中赵二斗的这个角色，对现在的王演来说也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王演寻思或许自己应该把这个角色给辞了，然后专心在剧组学一学张一谋导演的现场调度。
……
两天后《朝阳》正式上映了，王演、郝嫘、胡君，还有唐烟四人跑了魔都多家影院和观众互动。
唐烟再次见到王演后脸上就好像有些委屈。
现在王演、郝嫘和胡君等人走红毯的照片已经传的满互联网都是。
《朝阳》在戛纳出尽了风头，而她唐烟同样是《朝阳》演员中的一员，却没能和团队一起享受影片的荣光，说不遗憾是骗鬼的。
虽然她的戏份确实很少，但只要王演愿意带她就肯定没问题，那样她不就也能去戛纳走红毯和见证历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