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思考·述职

“我需要你帮我分析这个镜子里的灵性……摩尔莫蒂。”福恩格斯一脸诚恳地说道。

艾莉丝之前带着这面镜子行动的时候，已经把开膛手杰克散发出来的灵性提取了一部分进去。

算是得到了一点物证。

可凭借他自己的能力，实在是难以探究清楚。

毕竟作为侦探，他确实在追踪线索、调查案件方面有着自己的一套本事，能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关键信息。

然而，侦探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有些极为专业、深奥的事情，仅靠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

就算大侦探也不可能：文学，数学，哲学，医学，地质学，植物学，化学，解剖学……等等样样精通。

帮手是必不可少的。

就比如说这灵性解构。

这可不像普通的查案推理，有证据和逻辑性就够了。

超凡案件的侦破要麻烦得多。

它需要深厚且足够专业的素养，要对超凡力量的本质、运转以及各种表现形式都有着透彻的了解。

又或者得依靠那些足够高端、精密的仪器来辅助才行，而这些恰恰都是福恩格斯所欠缺的。

孤身一人来到这里，除了身上的小道具，什么也没有。

Gestapo虽然有很多精密仪器。

但Gestapo并不可信。

“切……过一段时间来找我吧。”图书管理员，也就是摩尔莫蒂教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动作仿佛在驱赶着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

“七天后带着三盎司龙血来取报告……我要第三等纯度的，别拿次品糊弄我。”

教授粗暴地扯过封印镜，书架间突然刮起阴风。

《死灵术禁录》自动翻到绘有衔尾蛇图腾的页面。

他虽然语气依旧冷淡，可实际上心里也对这面小镜子产生了几分好奇。

开膛手杰克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虽然跟他关系不大，但不代表他没有好奇心。

基辛格·英格列斯……老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而能让福恩格斯如此郑重其事拿过来，必然是真货。

“那就麻烦你了……摩尔莫蒂教授。”福恩格斯微微欠了欠身，脸上的笑容不减。

单片眼镜后的目光仿佛能透过那严实的面具看到面具后的人一样，带着几分信任，又似乎藏着些别的意味深长的东西。

“愿真理之光照耀您的研习。“侦探的告别语在书架间激起层层回音，转身时斗篷下摆扫落的尘埃在光束中舞动如星屑。

摩尔莫蒂教授的思绪也随之飘远，“越来越有意思了……”

次日。

晨雾将布莱尔市浸泡在灰白药水里，达克的警用怀表表面凝满水珠。

丰饶之月教会哥特式拱门前，望着雾中若隐若现的尖顶。

达克……无所事事中。

情报的获取和追踪，主要还是依靠数量庞大的普通人，以及福恩格斯之类专业选手。

达克当时只是去抓黑帮分子的人口买卖。

遇到维德尔和杰克，在达克看来……是偶然？

［总感觉不对劲儿……］

［可以确定开膛手·杰克是存在的。］

［可以确定开膛手·杰克的事件也是真的］

［但是死者的分布怎么感觉有问题？］

达克回忆了一下相关情报。

［死掉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尤赛米娜河旁边更是密集……］

［这条河会有什么问题吗？］

［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躲在下水道，所以从这河边出来更方便？］

从教堂离开，达克回到警察局。

现在他要找布莱德局长汇报任务。

走到警察局门口，达克的脚步突然一顿。

［慢着……］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巧合吗？］

［正好我调查的人口买卖失踪和……维德尔、杰克他们在一起。］

［布莱德局长坑我？］

达克不能肯定这些推算到底是不是正确，不过反正要长一个心眼就对了。

达克可不会认为自己加入了组织，就一定要为组织肝胆涂地。

人得多先想一想自己。

他只是想对得起这份工资，可不是想把自己卖了。

［果然还是得先提升自己实力。］

［但我的实力该怎么提升呢？］

［emm……］

达克陷入苦恼之中。

大雾弥漫。

警察局的大楼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推开警局的大门。

“真是糟糕的天气……我觉得该立法限制那些工厂……”达克有些抱怨。

虽然天气不是每天都这样，政府也有限制工厂排放烟雾，治理大气污染等。

但还是经常出现浓雾弥漫的天气状况。

主要是特殊的地理位置，尤其是城市周围环绕着河流和山丘，这些因素共同限制了城市污染的扩散，导致城市里面雾霾天气的频繁发生。

“哈哈哈哈！会处理好的，来喝一杯茶。”在达克抱怨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笑声。

“早上好，斯通探员。”收发室的老警员递来热咖啡，杯沿还沾着《工厂排放管理条例》的油墨残渣。

达克接过纸杯时，手指触碰到对方虎口的老茧。

这也是一位长期使用转轮手枪留下印记的专业警员。

“这就是科技的发展……时代的代价吗？”达克向着警察局前进。

他现在感觉身上衣服都湿漉漉的。

还好教会那边有不少衣服可以替换，不达克然一想到要穿昨天那身在下水道的衣服，就感觉槽点满满。

在布莱尔市，不止工厂排污，还有大量普及的建筑住宅的煤炭取暖和烟囱，都会产生废气和烟雾。

此时警察局里早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警员们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务。

达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警察局。

一路上，他面带微笑，礼貌地与每一位擦肩而过的同事打招呼问好。

尽管内心深处还潜藏着那些疑虑，但达克可不会暴露出来。

通往局长办公室的旋转楼梯散发着蜂蜡与焦虑混合的气息。

达克在拐角处的仪容镜前驻足，镜中人的制服领口还残留着教会的乳香余韵。

终于，他来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