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缺少杀人预备
达克的指节叩击在胡桃木门板上，沉闷的回响在走廊里荡开。
门内传出局长的声音：“进来。”
达克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他眯了眯眼睛。
当他推开门时，布莱德局长办公桌上的铜制地球仪正缓缓旋转。
格木警长手中的咖啡杯升起袅袅热气，杯沿还沾着《布莱尔市报》的油墨残渣。
“咦？格木警长？你也在？”看到格木警长后，达克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脚步也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格木警长可是出了名的大忙人。
平日里既要追查开膛手·杰克，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又得处理警局里各种各样繁杂琐碎的其他事务，感觉就没个闲下来的时候，所以这会儿在局长办公室里瞧见他，达克着实有些意外。
“好久不见，达克。”看见达克后，坐在办公位置正不紧不慢吃着早餐的格木警长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几分疲惫。
他放下手中的食物，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整了整身上有些微皱的警服。
不管何时，不管何地，都要注意形象。
“坐。”布莱德局长抬了抬下巴，达克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的家族戒指泛着不自然的暗红色。
就在这时，叮……布莱德局长伸出手指，按动了桌上的铃铛。
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伴随着声音缓缓向四周扩散开来，整个房间瞬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隔离出去了一样，原本外面隐隐传来的嘈杂人声、脚步声等各种声响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
［国的规则屏蔽？］达克感觉耳膜突然被某种粘稠物质包裹。
［不对，甚至更强！］他能明显感觉到，这股笼罩在房间里的力量，比起平日里所知晓的那种屏蔽还要厉害许多，仿佛将这个房间与外界彻底切割开了。
［政府部门用的东西果然就是不一样。］达克颈后的寒毛竖起，这是高等结界特有的灵压。
“好了，可以说了，有什么要汇报的吗？”布莱德局长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严肃地看向达克。
“局长，你让我查的人口买卖，我没查到。”达克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我顺着监狱那边的线索一路追查，好不容易查到一个叫维德尔的人，本想着顺着他能找到人口买卖的关键线索呢，结果却在下水道里意外遇到了开膛手杰克。”达克回忆着下水道里发生的事儿。
“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教会已经派人通知了我们。”格木警长接过话茬说道，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你能从那样复杂又危险的情况中全身而退，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达克，你做得很好。”格木警长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
［果然把这小子拉进组织是正确的选择。］格木警长是这么想的。
“嗯，虽然没查到人口买卖的事儿有些遗憾，但这次遇到开膛手杰克也算是个意外收获，让我们对他的行踪又多了些了解。”布莱德局长微微皱眉，目光深邃。
“达克，虽然教会那边已经通知了大概的情况，但我还是想从你这边补充一下，你详细说说在下水道里遇到他们时的具体情况，越详细越好。”布莱德局长说道。
达克微微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起当时的种种细节。
“我一开始只是在下水道里遇见了几个黑帮分子，再把他们处理掉以后发现没办法离开了，然后就遇到了维德尔的手下，他们通过一种药剂可以变成狼人。”达克回忆着他遇到的情况。
“在我处理掉狼人的时候遇到了艾莉丝，发现目标一致以后，我们就一起去找维德尔，然后见到了被维德尔举行仪式的杰克……达克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局长和格木警长的表情，想看看他们对这些细节有着怎样的反应。
格木警长则是听得十分专注，时不时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显然是在根据达克所说的内容不断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布莱德局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与墙上的古董座钟完全同步。
达克注意到局长的瞳孔在听到“仪式”一词时骤然收缩，仿佛触发了某种条件反射。
“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达克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开膛手杰克……维德尔……”布莱德局长念叨。
“那么达克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格木警长抬起头。
“警长，我该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呢？”达克没有正确提升力量的办法，他入行时间太短。
理论上来说，践行自己的道路就可以。
作为战士战斗就够了。
能不能变强就看运气和天赋，资质决定一切。
但方法总归有，效率区别。
“……你是战士…战士需要战斗…跟我来吧。”格木警长想了想，还真有适合达克的地方。
“而且你缺少主动伤人或者杀人的心理准备……这方面确实得练一练。”
“我先带他走了。”格木警长对着布莱德说道。
“行。”布莱德局长点点头。
格木警长带着达克离开警察局后，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
此时大雾仍未散去。
弥漫的雾气给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街边的煤气路灯在雾气中散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一路上，格木警长沉默寡言，只是步伐坚定地向前走着，达克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最后还是决定找点话说。
“警长……城市里的浓雾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会很影响生活吧。”达克也想知道城市规划上有没有打算治理治理的。
雾霾太严重的话，是很影响人类生活的。
尤其是普通人，很容易生病。
“政府那边听说是有这样的规划，但是一直没见到有什么效果。”谈到这个问题，格木警长也很烦。
城市里的环境越糟糕，那么犯罪率也就越高。
恶的环境就会生长出恶的花。
“城市规划？”格木警长突然停下脚步，他的影子在雾中拉长扭曲，“议会那帮老爷们更关心工厂的税收。”
两人一路唠嗑。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马车匆匆驶过，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不久，一座宏伟的公司大楼出现在他们眼前。
大楼高耸，外墙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石缝间爬满了青苔。
大门上方有一块巨大的招牌，上面刻着公司的名字——华纳联合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