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9章 践踏路边野草,需要在意吗?
明教隼王低声道:
“教主,我们一拥而上,不信他能下的了光明顶。”
庄不染起身,不急不缓的迈步走下:
“余教主,要再赌一次吗?”
场上立马陷入沉寂,左右二使和剩下的两位法王皆看向余五婆。
“明教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快下山吧。”余五婆长叹一声:
“快些去祸害那些个江湖人,老身这光明顶实在是经不住你的折腾。”
“哈哈哈,邪教就是很懂趋利避害。”庄不染眼眸流转:
“可惜诸位怎么就是不明白,自始至终,不是你等愿不愿意与庄某为敌,而是庄某从未想过放过你等呐!”
话落,殿内一股莫名气机将众人笼罩,未等余五婆开口,她便被一股挡无可挡的沛然大力轰飞,也随之镶进石壁之内。
“教主!”
左右二使和剩余的两名护教法王刚喊出声,不禁汗毛倒竖,冷汗直流,只感周身缭绕一股收发自如,可大可小,无坚不摧的劲力,似是自己一旦有所动作,顷刻便会没了性命。
轻功极好的隼王神情一凝,就准备掠出大殿,“砰”的一声,石壁之内又多出一摊烂泥。
象王面露狠色,他走的乃是大开大合的武功路数,修有一身霸道非凡的内力,又天生神力,若是披甲,立马能化身战场上的万人敌。
他深知自己为最好的盾牌,大喝一声:
“我来掩护!”
说罢,双掌齐出,打向好似一直站在原地,并未出手的青袍少年。
“嗤”的一声,象王轰然倒下,喉间多出一个血洞。
骤然间,两具尸体飞出大殿,砸死十多个严阵以待的明教精锐。
“庄某今日心情难得不错,索性来做件好事。”
庄不染负手走出,淡道:
“将你等打杀干净,清一清昆仑山上多年的污浊晦气。”
一个多时辰后,光明顶火光漫天,依稀可见一位青袍少年迈着轻快的脚步下了山。
......
半个月后。
江湖风起云涌,只因都收到消息,久久未至华山的昆仑派步了崆峒、青城的后尘,被狠辣无情的庄阎罗灭了门。
此时,华山山顶热闹非凡,江湖上的三教九流皆汇聚在此,各自坐落在相应的位置。
场上,也就武林中最大的两个势力,全真教和丐帮并未到。
“少林寺早就封山不出,不曾来参加除魔大会倒也正常。”点苍派掌门朗声道:
“可全真教的道士,莫不是都被吓破了胆子,简直枉为天下第一大派,竟传信说什么作为出家的道士,不想过问江湖的是是非非。”
“还有拥几十万帮众的丐帮,世代相传的绝学都被人学了去,竟当起了缩头乌龟。”
“洪老前辈难道是越老胆子越小,还是说愈发的昏庸,我等飞鸽传书,竟一封书信都不曾回。”
他一说完,一个江湖散人展露极为高深的内功,声传山顶:
“不久前我传信南帝一灯大师,他亦是连个消息都不曾回,被魔头杀了徒弟,还夺了《一阳指》,连个屁都不敢放,不愧是真大师。”
此话一出,山顶彻底热闹起来,众多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数落那些江湖有名有姓的豪侠,渐渐地,就痛骂起某个屠门灭派,为祸武林的大魔头。
只见山顶数千人,有名门大派,也有邪派人士,他们皆暂时抛弃往日恩怨,变的同仇敌忾,只想把那个魔头大卸八块,方能泄心头之恨。
“呵呵。”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轻笑竟生生将山顶七嘴八舌的吵闹声压了下去。
数千人闻声望去,便见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上,立着一位赤足青衣的少年。
“是庄阎罗!”
不少人没由来的惊呼一声。
“庄某何德何能竟让江湖正邪这般齐心协力。”
一名白发老者撕心裂肺的吼道:
“魔头,你灭杀了我崆峒派五百六十九人,老夫今日定要你偿命。”
“原来是崆峒余孽,怪不得一副恨不得吃了庄某的架势。”庄不染望去:
“你应是崆峒五老之一,怎么还差一位,并且,总觉得你身后的弟子来得也不怎么齐。”
他摇头失笑:
“该不会是底气依旧不足,怕被庄某杀绝,这才由你带一些崆峒弟子,来参加这什么除魔大会。”
“庄阎罗,你竟还敢猖狂,你可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一名手持双剑的黑袍人大声道:
“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够横行无忌。”
“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敢在庄某面前聒噪。”青袍少年一声长啸:
“滚!”
几百人倏地被吼的东倒西歪,那黑袍人却是狂吐一大口鲜血,接着双耳、双眼、鼻子流淌血迹,僵硬的摔倒在地,气绝身亡。
“魔头卑鄙无耻,竟暗算偷袭。”点苍派掌门大喊道:
“诸位同道,我等数千人一拥而上,终有耗光他真气之时,届时不仅能为武林除大恶,报了一身血仇,还能获诸般神功绝学......”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人喝住:
“且慢!”
洪七公率领丐帮数百精锐弟子与一灯等人迅疾赶来。
“洪帮主,一灯大师,你们来的正好,除魔卫道,就在今日,随我们速杀此魔头。”崆峒长老振奋道。
“各位,老叫花有一言,请大家听一听。”
洪七公站在中央,再对一名丐帮长老示意,几名丐帮弟子便押着一个容貌出众,风度翩翩,却有些阴鸷的青年上前。
“此子姓杨名康,原为金国赵王府的小王爷完颜康,自中都被蒙古大军所破,他便重归旧姓。”
“为了心中大一些狼子野心,以致在江湖中放出种种消息,就是为了让江湖大乱,好趁机浑水摸鱼,谋得一些神功绝学。”
“如今发生的一切,此子才是真正的元凶,请大家切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场上一片哗然,没想到幕后还有故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康似是明白今日难逃一死,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无比硬气的喊了一声。
“好个恶毒的小子,你可知就因你放出的消息,我三个儿子皆惨死在了终南山下。”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无比愤恨道。
“实力不济,却想获得武学至宝,取死有道。”杨康破罐子破摔的冷笑道。
中年咬牙切齿道:
“好胆,今日不将你抽筋拔骨,千刀万剐,老子就不姓李。”
话落,不知多少人出声。
“算我一个。”
“我也来。”
“用我的刀。”
......
“哈哈哈,一群无胆鼠辈。”
杨康放声嘲笑:
“消息虽是我放的,但人是谁杀的,你们哪个不清楚。”
顿时,场上偃旗息鼓,陷入莫名的安静。
“你笑的很开心呐!”
青袍少年忽地出现在杨康面前,漫不经心的道:
“庄某就知道,只要我在江湖之中掀出血雨腥风,有人就一定会把你送到我的面前。”
“你是故意的。”杨康瞳孔震恐。
“杀人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庄不染语气中似有一丝不解:
“践踏路边野草,需要在意吗?”
“疯子!”
不止杨康心中冒出这两个字,山顶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青袍少年是个魔性深重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