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也太无赖了
【叮！】
【新任务发布：电话教育王妃莫忘初心。】
【奖励：《一直很安静》词曲谱。】
【惩罚：打你哦~】
确实，必须拿起小皮鞭狠狠教育，这些臭有钱人太踏马不知人间疾苦了！
电话秒接通。
王妃还在嘻嘻哈哈。
陈国军：“闭上你那鸟嘴。”
“哈？”
懵逼的王妃很懵逼。
而更让她懵逼的还在后头。
陈国军先是礼貌三连问，在她完全答不上来时直接开始狠狠上强度。
“所以，是我不想开暖气吗？嗯？回答我！”
“我反思！”王妃一点不生气，甚至有些开心。
自打成名后，身边就都是好人，即便在父母那里，她错了也是对的。
好多年都没被这样子骂了。
在知道陈国军是为了她好的前提下，被骂一顿竟是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
【叮！】
【奖励已发放，随时可提取。】
陈国军：拿下！
正舒服着呢，手机那头的王妃却开始碎碎念。
“我们互相监督吧！”
碎碎念半天，她忽然如此提议。
陈国军懵逼脸：“监督啥？”
“你监督我，我监督你，就像现在一样，骂醒我，然后我也骂醒你，你马上肯定也会变的富有！”王妃满心期待。
陈国军沉默了一会儿，来了句：“哦，俺不要。”
“……为什么？”
“你们都爽过了俺还没爽呢。”陈国军理所当然道。
“可你不是说初心莫负？”
“咋？俺累了一辈子还不能享受享受了是吧？”
“……”王妃有点想骂人了，“你这不是无赖逻辑嘛，教育我然后自己……”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陈国军打断她。
“嗯？什么话？”王妃本能开口询问。
“屠龙者终成恶龙。”陈国军不要碧莲道。
“……”王妃一口老血，差点没郁闷死，亏的她刚才还反思呢，“你这人真的是……”
见过无赖的，就没见过能无赖的如此理直气壮的。
义正言辞的教育别人，对自己倒是大度的很。
什么人嘛……
跟老爷领导们的冠冕堂皇简直一毛一样……
“睡觉睡觉，再见。”
快三点了都，陈国军有点困了，果断告辞挂电话。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的陈国军点了根烟，拉开窗帘，所谓窗帘，就是挂着的一块破布，也不是拉的，是卷起来用根钩子锁住，老有年代感了。
随后的日子，小卖部恢复平静。
直到一周后，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国军正在嗑瓜子晒太阳，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港普。
哦豁，这不阿星嘛。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来干嘛的，不要小看原编剧导演和作品之间的羁绊混蛋！
《功夫》阿星可太喜欢了，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陈国军：喜欢？那就买买买！
好吧，周星池是真买，出价80万，咋说呢，不算低了，编剧本来在内地就没啥前途，况且还是陈国军这样没啥文学建树的。
跟王硕、严歌令这些人不一样。
说好听点叫瞎猫碰上死耗子写了个好本子，说难听点就是好糊弄，稍微给点钱他都得跟中彩票似的。
这逻辑也没啥问题。
奈何对陈国军没屌用，要知道，他可是就连吴战狼那套神逻辑都能免疫的存在！
吴战狼：我差点死过？你死过吗？
陈国军：巧了，真死过。
直接薄纱！
“那陈老哥你开个价吧。”
周星池自然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屑一顾，当即让他说出心理价位。
“一千万。”陈国军也不含糊，该搞钱时就搞钱。
李阳那是掏不出钱来，兜里没几个子儿，阿星可不一样，老有钱了。
“呵……呵……”周星池干笑两声，“陈老哥别跟我开玩笑。”
“真不开玩笑。”陈国军自信他会买的，最多砍砍价，谁不知道周星池啥性格，能为了电影倾其所有。
陈国军吃定他了。
这片子还不能按投资来，赔成麻瓜了都，咋投啊。
投资1.5亿，票房1.9亿。
票房其实不低，年冠呢还是，只是投资实在太爆炸。
周星池无所谓，他以一成片酬担任导演+主演，血赚，亏的都是投资方。
华宜出钱，陈国军觉得自己都要少了。
“那稍后咱们再联系。”
挂断电话，陈国军用屁股想都知道周星池去跟华宜聊这事儿了。
自古以来，甭管啥圈子，都是信息差赚钱。
就好像周星池跟华宜，都已经收到风声，明年天朝政府跟香江特区政府将签署CEPA协议。
早勾搭到了一块儿，就等着合作搞大钱呢。
周星池吸取了《少林足球》不能在内地过审的前车之鉴。
一早就搭桥好了内地公司，将电影的发行权和出品权打包卖出，冤大头自然便是华宜。
当然，也有传闻称是冯裤子抛出橄榄枝力邀周星池。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双方最终达成协议。
站在上帝视角，陈国军很清楚华宜对周星池的重视，甭管是王氏兄弟还是小钢炮其实一直期待着再续前缘。
因此对周星池提出的要求，肯定是会尽可能满足的。
这不，傍晚时分，陈国军就再次接到了电话。
倒不是答应了，而是想面谈。
这种事，不可能电话里就拍板，那太草率了。
陈国军也知道，估摸着华宜那边会带点人给他上压力，或者说会想尽一切办法忽悠他这糟老头子，尽可能把价码往下降。
大概率也知道他就北电一门房大爷，给他划到好忽悠那一类人里去了。
田状状随后的到来也证实了陈国军的这一猜想。
“华宜忽然跟我打听你做什么？”
他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周星池跟华宜的接触都是私下里的，也就他们那小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知道点。
“想欺负我个糟老头子吧可能，老田你可得罩着我。”
“你跟他们有矛盾？”田状状疑惑看着他。
“那倒没有，就是……”陈国军简单说了下情况。
“这事儿啊。”田状状倒是并不意外周星池跟华宜再续前缘，就是比较疑惑：“你要的很多？”
“不多啊。”陈国军无辜的很：“我就要一千万而已。”
“夺少？？”田状状瞬间瞪大眼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指着他气抖冷，“你你你……你咋想的，剧本好归好，你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啊，要换做我我指定当你是在敲诈勒索。”
“什么话，我的东西，我想卖多少卖多少，爱买买不买滚。”
“你还是不了解娱乐圈的玩法。”田状状抽了根烟，开始跟他科普。
却是被陈国军直接打断：“别给我灌输你们那套所谓的行业潜规则，我一把年纪可不吃那套，还是那句话，爱买买不买滚。”
说着往外头喊了声：“小朱进来。”
“咋了？”朱哑文探进来半个身子。
“没事，玩你的吧。”陈国军挥挥手。
“哦~”朱哑文一脸懵逼的进来，一脸懵逼的出去。
“瞧见没，保镖我都配上了。”陈国军也点上根烟。
田状状嘴角微微抽搐：“都啥年代了还整那些，让他们回去，我把老张他们喊来，哪边嘴多人脉广哪边就有话语权，咱北电可不缺人。”
陈国军：666
老谋子接到电话时，没多想就答应了，哪怕《英雄》上映在即，他现在已经忙成狗。
不过还是出于好奇询问田状状是不是有啥事儿。
后者就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下。
老谋子直接我擦嘞：“不是，老陈还会些剧本呢？”
他惊呆了。
然而，田状状的话，更是让他亚麻呆住：“是啊，大概两个月前吧，已经卖出去一部了，是不是很意外，张大导演？”
“？？？？”老谋子彻底不淡定了，这消息的震撼程度比那些娱乐圈八卦强多了，“我这就来，等着。”
刚挂断电话，他忽然又想起个事儿，本能拨通王妃电话。
“二条。”
“？”
“喂，张导，我这麻将呢，您有事儿啊？”
“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老陈那几首歌现在是什么情况？”
“先停一下。”王妃说了句，这才走进书房，“老陈没告诉您吗？已经签约了，正在联系歌手呢，许为那边已经答应了，估计很快就要开录了。”
“我还以为你说好是开玩笑呢……”老谋子直呼见鬼了。
王妃疑惑：“怎么？是老陈又干啥了吗？”
“我也是才知道，这老小子居然都卖出去一部电影剧本了，最近又写了一部，周星池看上了，他要人家一千万，华宜那边正打算跟他谈呢，这不，老田喊我去镇镇场子。”
老谋子边解释边出门，“行了，打扰你了，我先过去。”
电话挂断，王妃还有点懵圈。
电影剧本？要人家一千万……嗯，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回过神后，她忙离开书房。
“不打了不打了，我有点事，明儿再打！”
另一边的北电小卖部，陈国军已经让朱哑文跟黄博回去了。
别吓到孩子。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田状状霸占了他的藤椅，笑呵呵道：“还是你个老东西会享受，我办公室那椅子坐的屁股都疼。”
“那咱俩换换？我当主任，你来当门房大爷？”
“行啊，只要校领导同意，我没意见。”
俩人正日常掰头，外头传来脚步声，跟着戴着口罩的老谋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田状状都起都没起，斜眼道：“这谁啊，张大导演么不是。”
老谋子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而是看向一旁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松弛的陈国军。
他很是诧异。
总觉得跟记忆里的老陈，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不是变老，而且看着也不是那么老，甚至比他看起来还年轻些。
说来惭愧，自己看起来似乎就没年轻过。
之所以这么说，是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如果硬要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咋？不认得我了？”
“怎么会。”老谋子回过神，忙上前与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就是老陈你变化有些太大了，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都。”
“说起来还真是啊。”田状状难得没拆他台，“老陈你这变化是怪大的，之前毛都没几根，现在头发茂密的很啊。”
“你眼花了。”陈国军说着从他口袋掏出华子发给老谋子，“我那烟不行，咱抽田主任的。”
“哈哈成，就抽他的，这老田见我就没好脸色。”
“我还算好的嘞，一会儿你看看恺歌呢。”
“你们不能是来我这内战的吧？”陈国军一脸蛋疼。
话音刚落，陈恺歌是跟顾常卫蒋文丽两口子一块儿到的。
多年未见的老友会面，免不了一通寒暄。
要说陈诗人除了爱装逼跟作诗，人其实还是不错滴。
跟田状状发小玩得好，跟老谋子曾经很好，现在嘛，可能憋着一股气吧。
顾常卫是最尴尬的，他跟两边都好。
帮两边都扛过摄像机，《霸王别姬》还提名了奥斯卡最佳摄影。
而老婆蒋文丽则是老谋子给介绍的。
年轻时候的文丽可是北电响当当的校花，跟老谋子又是上下铺的铁哥们。
“老陈你变化可真大，要是我自己回来，肯定认不出你来。”蒋文丽88年上的北电，92年毕业留校任教，后来在演艺圈渐渐火爆起来，才来的少了，跟陈国军照面的次数也很多。
得，人人都要来上一句，看样子变化确实很大。
“你只看到了表面的变化，没看到内里的。”田状状笑呵呵说道。
嗯？
除了老谋子，其他人都不知道具体啥事儿，更不知道陈国军干的那些事儿，不禁都有些疑惑。
老谋子主动接过话茬，“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老陈现在可是写歌写剧本样样来。”
“哟？真的假的？”陈诗人对写这个字很敏感，当年人想考的就是北大文学系，没考上才干的导演，人可是立志要当诗人的！
“谬赞谬赞！”陈国军装模作样谦虚着，实则：快舔我！快！
“第一部电影剧本都已经快杀青了，你说真的假的。”田状状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给几人震的七荤八素。
包括老谋子这个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