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老田剧本你看了？”陈恺歌好奇问。
“嗯。”田状状点点头：“不仅看了，我还想据为己有来着，结果这老家伙就非得敲诈勒索人周星池一笔。”
“哈哈。”
几个人闻听此言都笑了。
“注意你的措辞！”陈国军纠正道：“我的心血，哪里贵了？一直都是这个价好不好！”
“说起来，老陈你把剧本拿出来我们看看，也好给你判断不是。”老谋子心痒难耐，如果说陈恺歌是诗迷，那他便是无可争议的电影迷，没事就爱拍点小电影，更喜欢看市面上各种小剧本。
陈国军点点头：“成，等着哈。”
“你把《盲井》也拿来吧，我估计老张会很喜欢这本子，他就喜欢拍些阴暗东西。”田状状这还真不是在讽刺。
“盲井？”老谋子也明白，“就是马上要杀青的片子？”
“嗯，国内不让公映，你想想得多黑暗，是不是很符合你口味。”田状状难得打趣了他一句。
“是吗？那感情好，老陈快，拿来我瞅瞅。”
片刻后，陈国军掀开帘子出来。
手里多了两份剧本，《功夫》给的陈恺歌，《盲井》给的老谋子。
陈恺歌起初并没当回事，表情还挺放松，但随着翻看，情况逐渐变的不对。
先前漫不经心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都说他这辈子都在为了《霸王别姬》是他自己拍的而证明。
但调侃归调侃，要是真为此小看人家就过分了。
能从神仙打架的年代杀出重围，成为跟老谋子齐名的第五代导演代表人物，没点东西怎么可能。
老谋子起初也跟陈恺歌一样，但渐渐地，他表情变得凝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眼里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震惊与赞赏。
他不住点头，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好啊。”
看入迷了是这样的。
在此期间，陈国军田状状蒋文丽三人也都默契的保持安静。
以至于敲门声清晰无比。
入迷的人又多了一个，顾常卫跟老谋子凑在一块儿看。
三个人仿佛入定了似的，完全没被打扰到。
陈国军开的门，本以为是华宜的人到了，却不曾想居然是王妃。
“你怎么来了？”他疑惑问。
“来凑热闹！”王妃倒也实诚，看着屋里坐的几人，顿时觉得自己没白来！
蒋文丽有点惊讶……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非常惊讶。
老陈跟王妃居然也认识？
而且看这样子还挺熟悉……真是让她感到意外。
互相打过招呼。
王妃看着如同雕塑般的三人，本想打招呼，却被田状状拦住：“看剧本看的正入迷呢，等会儿吧。”
“剧本？”王妃当然理解这茬，她看词曲谱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打扰，但居然有剧本能硬控这三位的，还真是……嗯？她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不会就是老陈你写的剧本吧？”
“你咋知道？”陈国军懵逼道。
“张导告诉我的。”王妃说着自己跑去里边货柜底下搬了个小凳子来，轻车熟路的模样直接看呆蒋文丽。
这……啥情况？
然而没给她询问的机会，就听“啪”的一声，老谋子跟顾常卫率先合上剧本。
两人看起来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
当然，更多的还是可惜。
被田状状一语中的，老谋子是真喜欢，他是真好这口。
“老陈，你咋不找我呢。”他满眼不甘，语气尽显遗憾。
顾常卫则竖起大拇指：“牛，老陈，我最近也有转导演的打算。”
疯狂暗示。
啪——
这时，陈恺歌也看完了，神态表情与先前的二人不能说差不多，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震惊，震惊，还特娘的是震惊！
“老陈，你藏的可够深的啊。”他深深看了眼陈国军说道。
“是吧。”田状状果断附和。
老谋子果断与陈恺歌交换手里的剧本，于是三人又分别被硬控。
王妃起初还怀疑是不是顾忌面子所以才这样说。
结果在被无视后，她瞬间不淡定了！
又半小时过去，三人这回是彻底傻眼了，顾常卫吞咽着口水，看得出来，他非常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眼瞅着另外俩也跟自己一个鸟样。
果断出手。
“老陈，要不看在认识二十多年的份上，你给我便宜点，就别跟什么华宜谈了，我直接带走。”
“你凭啥？”老谋子冷哼一声，“老陈，我给的你王妃邮箱，没错吧？”
“……”王妃心说原来我没被无视啊。
“没错。”陈国军点头道。
“我听说你写的那些歌，索尼唱片公司都打包要了，虽说是你写的好，但我是不是也有点功劳？”
“那是。”陈国军笑道。
“成，那这剧本我就直接带走，明儿咱签合同。”老谋子直接二话不说就往怀里塞。
陈国军还没反应过来呢，陈恺歌却是不干了。
“拿来吧你！你拍的明白吗你？得我来拍。”
“你能拍那我也能拍。”田状状也是直接选择加入，之前他就有想法，现在大家都要，那肯定得紧着先来后到吧？
顾常卫则直接不要脸不要皮开始卖惨：“你们让让我，我转型就缺个好本子，看在我之前帮你们都扛过摄像机的份上，可怜可怜我，成不？”
“你凑啥热闹，拍过电影么你就拍，扛你的摄影机去。”老谋子无情嘲讽。
“你看不起谁呢？”顾常卫肯定是不服的，你老谋子都能从北电摄影系一路砍到第五代导演当扛把子，我奥斯卡最佳摄影提名者凭啥不行？
陈国军：“……”
蒋文丽：“……”
王妃：“……”
“你们是在练习一会儿怎么给我当托？”陈国军有点无语。
周星池这样他还能理解，毕竟是羁绊，这几个老杂毛咋也激动的不行。
《功夫》剧本有这么好？
他是外行，他不理解。
陈国军话音刚落，敲门声随之而来。
拉开门栓，生锈的门轴转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首先看到的便是阿星。
跟着是他身后的一行人，都是熟面孔，王忠磊、小钢炮、陈道名、郑小龙、王硕以及徐静蕾这个叛忍。
按道理，她应该是北电派，却跟所谓的京圈搅和在一块儿。
说她叛忍没毛病。
但也能理解，王硕地位足够高，俩人还有一腿，不对，现在应该是两腿了。
之前因为小三问题就分开过一次，现在瞅这样是又破镜重圆了呗。
王硕也的确够捧她，甚至公开说过徐静蕾好好表现的话，她就是以后的京圈一姐。
陈国军将他们请进屋。
一进门，双方都有点傻眼，或多或少有点尬住的意思。
陈道名跟老谋子刚合作完《英雄》，徐静蕾年后就要返回北电任职，而蒋文丽挂职在表演系，田状状则是导演系主任兼教授。
真·打断骨头连着筋。
要说外人，真他妈就陈国军一个外人，可恶啊，应该把老伴召唤回来的，她们母女俩也是外人。
匹配完成，双方阵容全部拉满，直接开聊。
要说田状状说的真没错，没点撑场面的人脉，人还真就想咋欺负你咋欺负你。
哪会像现在这般和谐啊。
谈笑风生都是建立在双方资源对等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的。
这不，对抗路田状状直接跟郑小龙互爆，打野陈恺歌跟小钢炮互爆，中单蒋文丽随便拿捏徐静蕾，下路2v2老谋子顾常卫对线周星池王硕。
王妃嗑着瓜子跟陈道名闲聊。
陈国军跟王忠磊1v1真男人大战！
王氏兄弟还是老大靠谱点，老二是个虎逼玩意儿，陈国军直接智商碾压他。
“五百万。”王忠磊直接上屠龙刀，对半砍，“给我个面子，以后咱们都是朋友。”
陈国军：6
这逗逼莫不是玩菊花玩傻了。
“王总你这样，咱可就没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你知道的，我们不缺剧本，但你缺钱。”
“俺穷惯了，无所谓的，既然你们没诚意，那就算球吧。”
互爆就互爆，劳资剧本多着呢，烂掉一个无伤大雅。
更别说还不会烂，便宜点卖给老谋子呗。
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导演还不遍地走？
闹麻了真的是。
他无非就是想着利益最大化，选择最稳妥的一条路由原班人马来操刀而已。
“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只是周导他比较看重这个剧本，所以……”王忠磊耸耸肩。
“哦，那你好棒棒哦。”
陈国军话音刚落，整活系统音随之响起。
【叮！】
【新任务发布：将《功夫》价格提高到一千二百万。】
【奖励：皮肤质量恢复1%、前列腺损伤修复1%、头发数量恢复1%、硬件增生1%、《孔雀》剧本。】
【惩罚：打你哦~】
6
“意思就是没的谈了？”王忠磊有些不爽了，嚣张惯了是这样的。
“有。”陈国军笑道。
“就是嘛，卖我个面子，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王忠磊很满意陈国军的妥协，满脸都写着：就知道你不敢跟我作对。
“一千二百万，低于这个价免谈。”
王忠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哦，不是消失，而是转移到陈国军脸上。
【叮！】
【奖励已发放，随时可提取。】
“没必要这样吧？”王忠磊表情已经彻底冷下来。
小卖部里的谈笑风生也随之消失。
【叮！】
【新任务发布：模仿邹照龙神态语气，说出《导演线》中的经典台词。】
【奖励：皮肤质量恢复1%、前列腺损伤修复1%、头发数量恢复1%、硬件增生1%、《集结号》剧本。】
【惩罚：打你哦~】
啪——
陈国军淡定点烟，开始酝酿情绪，第一次做这种任务，还有点小紧张呢。
片刻后，情绪酝酿完成，就见他淡定喷出个烟圈，表情凶狠中带着些斯文：“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因为模仿的太像，直接给一众人都吓傻了。
【叮！】
【奖励已发放，随时可提取。】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陈国军笑容顿时更灿烂了。
殊不知这笑落在旁人眼里却有那么点病态。
王忠磊被吓了一跳。
王妃立马反应过来，拉了拉他衣角：“好好说。”
“我不说了嘛，一千二百万就能谈，不然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陈国军已经奔着剧本烂掉去了，无所屌谓，对华宜来说无伤大雅，对他这个移动剧本库来说，更不值一提。
至于周星池，陈国军管他死不死的。
很显然，羁绊作祟，周星池是无法割舍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好像命中注定这是属于他的剧本一般，克制不住的想得到它。
“这样吧，陈老哥，我们就按说好的一千万。”
“你们王二老板不乐意啊，看来华宜也不是很重视你嘛，不如这样吧，俺开个电影公司，你来跟俺混吧，俺舔的你发昏。”陈国军笑。
“没关系，陈老哥你只要同意，剩下的不够我来补。”周星池眼瞅着事情越处理越糟糕，也是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王忠磊是不会妥协的，对方看样子也不是个会妥协的人，再闹下去就很难收场了。
“行吧，这是看在老弟你面子上，换其他人的面子。”陈国军意有所指，呵呵冷笑一声。
王忠磊还没爆发，王硕却是不乐意了：“你这老东西说谁呢？”
“滚一边去。”陈国军叼着烟嘲讽道：“有你啥事儿啊？真当谁都跟你身边的那位似的，捧着你惯着你啊。在我这你连个屁都不是，再嘴里不干不净看我抽不抽你个碧阳的。”
变故来的太突然，众人压根都没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都消消火。”老谋子赶忙上前充当和事老：“不行就你们就改天再谈。”
“还谈个屁，带着你的狗赶紧给劳资滚，妈的给你们脸了是吧。”陈国军跺了两脚烟屁股，指着王忠磊鼻子就直接开骂。
事态越发不可收拾，陈恺歌跟田状状也是打起圆场。
“嘛呢嘛呢，都一把年纪了，还闹成这样，让人周导看笑话么不是，几百万的事情，在座的谁拿不出来这点？至于么。”
“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都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