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人易学与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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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阮籍易学与《咏怀》八十二首

阮籍越名教而任自然,在那个严酷的政治环境中将眼光投向了宇宙自然,也解放着自己的有限生命。陈寅恪认为他主张的自然说与名教相抵触,于生活上也表现出佯狂任诞,或保养有形之生命,或别学神仙[1]。不过,这些表现于现实中的思想倾向却有着深刻而内在的逻辑,这幽深邃密的理路在《通易论》《达庄论》《大人先生传》中明确而系统地表达出来,其间一直纵贯着阮籍卓异于众流的自然观、伦理观,更洋溢着觉醒了的新的人格精神。当这系统之思想与觉醒之精神出现在《咏怀》八十二首中时,新的诗歌境界和诗歌时代便豁然开启了,同时,颇具新质的认识论(心物关系)也直接影响着他的诗歌审美论,这也给阮籍在诗学领域中提供了新的运思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