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look in my eyes，and tell me why?
第二天一早。
NAAUC的办公楼里，库森的专用办公室里。
“所以，你们还真的在一天之内就把demo搞出来了？这效率……”
他有些讶异地接过了唐平递过来的磁带，像是看一件外星物品一样好奇地把它举高，对着阳光的方向看了又看。
“是的，我们昨天拜访了很专业的音乐人，我的一个朋友，他的业务能力很强，所以……”
回到了公司，托马斯满口的脏话就消失不见，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低调模样。
“嗯，那我先听听看，也不知道这么匆匆制作出来的音乐，能不能满足EZ的胃口……”
库森翻了翻眼睛，从鼻子上架着的那副玳瑁眼镜的上方瞥了自己的这个实习期下属一眼，然后转过身将磁带插进了角落里放着的那个高档的录音机里。
很快，录音机里就传出了一声声带有极强电子律动感的键盘颤音。
随即，就是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开启了整首歌曲的演唱。
“I'm hurtin baby， I'm broken down
I need your lovin， lovin I need it now
When I'm without ya， I'm somethin weak
Ya got me beggin beggin， I'm on my knees”
原本还双脚架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交叉着双手，一脸无所谓，也无所期待的库森，突然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绿色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跟随着这强烈的节奏感抖动了起来，活像一只西装革履的大肥蛆。
“看，我就知道他会喜欢！”
一旁的托马斯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唐平，揶揄着小声说道。
“嗯哼，我也觉得肯定会打动他，不过别急，还没到高潮部分……”
唐平也是嘴角一勾，得意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来自地球的高级货，你们这些战后都文化断层了的土包子啥时候听过？
“Sugar， sugar， yes please
Won't you come and put it down on me……”
“嘭！”
果不其然，当歌曲播放到副歌部分的时候，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
因为突然之间情绪猛然爆升的缘故，扭动着的肥蛆竟然因为过于激动，一下没把握好平衡，硬生生地从他的那把高脚老板椅上摔了下来！
“该死的，what the fuxx?”
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但并没有急着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反而是一个箭步冲向了录音机，双眼瞪成一双牛眼地看着正在“滋滋”转动着的磁带！
“damn it！这么高级的歌你们是从哪儿搞到的？”
他“啪”地一声按下了暂停键，转过身来像一只欲要择人而噬的老虎一样瞪着唐平的眼睛！
“不要给我说这是你自己写出来的，这绝对不可能，绝对！”
唐平甚至都可以闻到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高档的薄荷牙膏所带来的香味，不得不说这些有钱人真的是什么都搞得到，唐平以前在地球上嫌弃得不行的廉价牙膏到了这儿都成为了只有上层人士才能享用的高档货。
“诶，先生，如您所见，这首歌的的确确是我创作出来的，因为之前在学校见到了miexd sugra的两位主唱，然后又吃了汤姆给我递来的一块美味的硬糖，所以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段旋律……”
唐平没有撒谎，天启也是启，只要是在自己脑子里首发的那不都是自己的创意么？
“你之前是学什么的？嗯？第一高中的优等生，三科满分的天才？”
好吧，原来他都去调查过了自己，而且是因为自己成绩确实好所以才愿意相信一次自己？
唐平只感觉果然成功人士都不是偶然的，要是他真的随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说什么都信，还把挽回一个摇钱树歌手的重任寄托在了这个之前什么作品都没有的小菜鸟身上的话，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只是成绩好可不能证明你有音乐天赋，而这首歌的编曲与歌词，甚至是演唱的技巧，都不仅仅是‘有天赋’就能想出来的，我甚至觉得这是有人在你的面前给你现场演出过一次所以你才能写出这么好的歌来！”
“嗯？是谁？哪个乐队这么牛逼能搞出来这么劲暴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才华，为啥前边16年的时间一点都没展露出来？look in my eyes，tell me why? why baby why?”
看着他如此亢奋的表现，唐平也算是真正地感受到了他对这首歌的喜爱。
而且他都已经猜到了事实的真相，的确是有个乐队在自己的脑子里唱歌呢！
不仅唱，自己还看到了他们一天赶七八个集，见婚礼就上去蹭吃蹭喝的画面呢！
“啊……让我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库森揭斯里底了半天，然后终于渐渐用良好的职业素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是在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以前有没有在哪儿听过这首歌。
唐平也目光平淡地盯着他的眼睛，好歌曲自然会自己证明一切，而且他有绝对的把握这个世界绝对没有这首歌的存在——都已经是平行世界了，有相同的才是真见鬼了。
“好吧，孩子，你的才华感动了我，这首歌我要了，然后也会帮你在明天之内搞定注册的事。”
平复下来的库森恢复了老白男的傲慢和矜持，将身子用双肘支撑着放在了宽大的桌面之上。
“耶！太棒了！”
虽然早就笃定这首歌一定会被采纳。
但此时的唐平依然还是有些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偷偷在心里喊了一声。
要知道，自己家里现在可是缺钱缺得厉害！
为了给表姐兜底，为了表哥的社区大学的学费和走关系的费用，甚至都逼得姨妈要去辐射区捡垃圾来卖了！
如果这首歌真的能卖给这个胖子和他手下的那个据说很风光的艺人。
是不是缺钱的事就迎刃而解了？真希望卡特姨妈不要那么冲动，真的去以身犯险。
“当然，库森先生，我的作品能够获得你的欣赏我很荣幸，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谈转让费用的事了？”
唐平尽量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用最平淡的语气对着对方说道。